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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0:57 作者: 約耳
    沈槐發現自己太喜歡任垠予這委屈巴巴的模樣了,翹著腳尖挑一下任垠予的下巴:「喲,我欺負你了?」

    任垠予卻突然張嘴,含住了沈槐的腳趾,細細親吻過一遍,才說:「讓我餓著不就是欺負我。」

    沈槐感覺趾縫都濕漉漉的,酸麻一陣陣從足底爬上來,他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終於把腿打開。

    他突然覺得喉嚨里仿佛生出一顆果子,梗在那裡,讓人難以吞咽,這種感覺很陌生,沈槐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兒緊張。

    任垠予正俯下身親吻他的大腿內側,吻得很是細膩,沈槐卻有些後悔了,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些色令智昏,晚上那個泳池裡的吻讓沈槐心神蕩漾,在回程的車上都一直回味,他過去對任垠予這種類型的美男子無感,現在卻覺得怎麼看怎麼養眼。而他從小憩中轉醒,見任垠予跪在沙發前對著自己自瀆,竟然心裡冒出一陣竊喜,種種情緒都新鮮又惑人,才會一時心軟,應了從前萬萬不會考慮的要求。

    底下「啵」的一聲,是任垠予把他的皮膚吮起來,沈槐低頭去看,見任垠予將那一小片皮膚吮出淤血,還挺滿意地舔了舔嘴唇,又用手指摸了摸。

    沈槐很少被人這樣對待過,怎麼說呢?這樣黏糊糊的,帶著喜愛的,甚至還有幾分不可察的珍視。

    心中熨帖,沈槐躺回去,心想性愛圖的本來就是個爽字,只要任垠予讓他舒服了,就當是個獵奇嘗試也沒什麼不好。

    「沈……沈槐。」任垠予試探的聲音傳來,低低的,糯糯的,「可以嗎?」

    「仔細點,慢慢來。」沈槐吩咐,而後就完全放任了。任垠予確實耐心,若說這人是直男,那在女人身上的經驗也一定不少,往常沈槐硬到這種程度,早就忍不了了,眼下任垠予卻有辦法將快感拉長,又能安撫住他,著實厲害。

    沈槐默默肯定著任垠予的技術,隨即就被對方的手指侵入了,雖然前戲充足,但真的開始正餐,沈槐整個人還是驀地一緊,任垠予直起身來,把沈槐的腿輕而易舉地扛到肩上,一手撫摸他的腿,親吻他的膝蓋,一手堅決地繼續擴張。

    「難受嗎?」任垠予問。

    「還行。」沈槐有點兒彆扭,以往在床上,問這話的都是自己。

    「不舒服的話就叫我。」

    「嗯。」

    沈槐把手枕在腦後,打算表現得渾不在意,乾脆開始指揮道:「順便找找前列腺的位置……對,就這樣,用指腹,小心指甲。」

    任垠予低著頭,嘴角帶笑,被沈槐看見了,就用膝蓋撞了撞他的肩膀:「笑什麼?」

    「沈總好可愛。」

    沈槐沉默了一會兒,喃喃一句:「可愛就可愛吧。」

    而耕耘良久的任垠予終於找到腸壁後面的前列腺了,輕輕撥了一下,沈槐搭在他肩上的腿就難耐地蹭起來,任垠予看到前列腺液從小沈槐的蘑菇頂上流出來,默默記住位置,這次沒打招呼,把手指抽出來後,就將性器頂了上去。

    沈槐的那裡已經被任垠予按揉得足夠軟了,但是想要進去的時候,還是發現穴口繃緊,自己被拒之門外。

    「放鬆。」任垠予額上已經泌出細汗,不敢硬來,一手托起沈槐的腰,一手扯來靠枕墊在他腰後,去揉他的會陰和囊袋,「我保證不讓你疼,我保證。」說到後來都有些急了。

    沈槐枕在腦後的手已經改去抓靠枕了,雖然心理上還有些疙瘩,倒真被任垠予揉得酥麻,他一放鬆,任垠予就趁機頂了進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沈槐完全沒有準備,只覺得痛和怒,這次有餘力去感受任垠予慢慢推進的過程,又熱又硬,雖然不疼,但也沒什麼快感可言,沈槐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允許這玩意兒往自己的身體裡闖。

    任垠予卻像是得了莫大的趣味,挺進到底後揚高下巴長嘆一聲,手也用力抓緊了沈槐的臀肉,十指掐進肉里,似乎狠狠克制了半天,才低下頭問沈槐:「可以動了嗎?」

    沈槐已經有點兒想把人踹出去了,但尋思這樣的話,又要半途而廢,任垠予也算乖巧,低頭望著他,微微喘著,手在他大腿上焦躁地摸來摸去,但不得應允也就乖乖挺著。

    「動吧。」沈槐說。

    也許動了就爽了。

    沈槐話音剛落,任垠予就快速地抽出去,腸壁內一陣摩擦帶來的細微痛感,而後他堪堪停在入口處,又往裡稍進一段,沈槐全副心思都在裡頭,沒注意到任垠予把他的腰又抬起來了些,那炙熱的陰莖就以刁鑽的的角度頂到了前列腺。

    劇烈而突兀的快感好像打在了沈槐的脊椎上,比剛才的按摩更加銷魂的頂弄開始了,沈槐只知道九淺一深每次都讓自己累得很,卻不知道這麼爽,他的陰莖隨著每一下頂弄變得更硬一分,溫溫的精液滴落在小腹上,他不用插入任何東西,就覺得自己那根快爆了。

    「沈總,沈槐,沈槐。」任垠予激動地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往他身體裡撞,一邊咬他的大腿,真的用上了牙,然而那點兒痛感並不能轉移沈槐的注意力,沈槐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腦子好像都被栓到了下面,只惦念著任垠予頂下一次,插下一波,快感變成海浪,他被投進去了,不想被溺斃,就只能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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