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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40:57 作者: 約耳
所以跟任垠予在這裡就滾到一起是脫離計劃的,更何況這裡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他不喜歡自己黏糊糊的。
不過把任垠予弄得黏糊糊倒是不錯。
沈槐感覺到掌心裡一陣有力的搏動,任垠予突然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整個人提到面前,沈槐嘴上一痛,在任垠予咬住他的同時,手心裡也像被打到一樣,感受到了第一股噴涌。
等任垠予放開沈槐的時候,他才從短暫的懵逼里回過神來,嘴唇是痛的,他甚至懷疑破皮了,自己的手掌和衣服上一片狼藉,而那個膚白貌美的青年姿勢愜意地仰躺著,饜足地舔了舔嘴唇。
沈槐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才是被享用的那個。
本來不想把自己弄得黏糊糊,才沒做全套的,結果不僅沒做全套,衣服毀了,嘴也腫了,就算沈槐再沒臉沒皮,也不想頂著這張臉去吃飯,於是剩下半天的計劃只能告吹。
「沈總……生氣了嗎?」
穿上衣服,任垠予就變得文雅又內斂了,坐在軟榻上,低著頭。沈槐還是要拿腔調的,不管對象是千金小姐還是夜店牛郎,他都不會態度惡劣。所以沈槐站起來,一邊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手,一邊把方才氣悶的表情卸了,說:「怎麼會,只是在回味任先生的味道。」擦完手後把手帕遞到任垠予面前,「任先生要留個紀念嗎?」
任垠予沒接:「留紀念……是沒有下次嗎?」
唷,那麼黏人。
沈槐笑了笑,把任垠予的手拉起來握住手帕:「當然不是,我說錯話了,是欠任先生的見面禮,任先生別嫌棄。我周四以後都有空,到時候再約任先生。」
任垠予眉眼都開了,笑著說:「那我不是也欠沈總見面禮。」
沈槐點點自己嘴唇上的小傷口:「這不就是任先生送的。」
任垠予笑得眉眼彎彎,站起來,彎下脖子親了一下沈槐的嘴角,本來他的情態可以說是十分可人了,結果這個低頭的動作硬生生把這份可人打了折。
……這人還是坐著可愛。
沈槐十分紳士地送人回了家,臨別時候任垠予沒有立刻下車,他就十分體貼地探身過去給了對方個告別吻,任垠予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沈槐回家換了衣服,助理程佩來信息報告說,禮物已經送到任垠予那兒了,任垠予讓帶話說謝謝沈總。沈槐看完信息,笑著把手機丟開,見面禮送人家一張擦了□□的手帕,當然只是情趣,真正的禮物是一隻新款男表,沈槐親自……讓程佩去挑的,價值不菲但款式低調,很適合任垠予。
然而丟開手機後沈槐就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因為任垠予的一通電話,打斷了他的工作,他整個人已經調整到放鬆狀態,結果剩晚上沒得玩了。他苦悶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不該繼續苦悶,於是打電話給發小,臨時攢了個局,約在他們經常光顧的酒吧。
沈槐一般的娛樂項目還真的挺一般的,去爵士酒吧聽聽音樂,人多的時候就去夜店,那些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喜歡去的私人會所,他其實不大去,用錢買來的肯定是最舒服的,但少了追逐和布置的樂趣。何況會所里打造的各種賣點,什麼禁慾系少年萌寵系少女,終究是人設,喜歡清純大學生,還不如去學校旁邊的咖啡店,反正對於他來說,只要出手,沒有敗績。
普通的戀愛談厭煩了,就跟藝人模特玩,這些人又懂分寸又會營造氛圍,還能給人帶來虛榮感,沒錯,有錢人也是需要虛榮的,比如說身高有完全劣勢的任垠予,就靠他的影帝身份彌補了,畢竟,數千萬人為他痛哭流涕歡呼吶喊的人,卻被自己占有,想想就挺來勁的。
所以沈槐去到酒吧,見到自己的一眾狐朋狗友後,這種優越感就藏不住了。
「秦朔,你之前不是說挺喜歡白檀的嗎?」沈槐靠在沙發上,「我叫他來?」
「喲。」秦朔誇張地揚高眉毛,「捨得帶出來了?」
沈槐看似低調實則嘚瑟得不行地淺笑著:「現在不捨得帶出來的是別人。」
「誰啊誰啊?」
「任垠予。」
在座的眾人都頓了一秒,下一秒就是此起彼伏的艷羨驚嘆,尺度也都剛剛好,持續一會兒就歇了,不會太諂媚,只有秦朔還興致勃勃,不過是在惦記白檀:「你說叫白檀過來,但人最近不是挺有人氣的嗎,叫來這種地方不怕被拍?」
「我罩著,拍了也不敢發。」沈槐給白檀打完電話,有對秦朔說,「今晚你自己爭取啊。」
秦朔攬著他的肩膀大笑:「夠意思啊哥們兒!」
旁邊的自顧自啜飲的林修冷不丁來了句:「撿人家用過的,還怪開心。」
秦朔不樂意了:「哎林修你怎麼說話的,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們都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我穿沈槐的衣服能叫撿?」
林修:「誰跟你一條褲衩了?也不嫌髒。」
秦朔:「誒你這個……」
沈槐連忙勸和:「一休別說了,秦朔本來就說不過你,今晚給他面子,白檀馬上就來了。」
林修閉嘴,繼續喝酒。
這群人里,林修跟沈槐關係最好,兩家也是世交,小時候沈槐在學校里是混世魔王,林修是模範學生,但其實私底下,卻是沈槐總讓著林修。林修性格比較彆扭,又傲又冷,但是對沈槐很親近,沈槐小時候覺得林修挺可憐的,好學生總是遭人妒忌,又攤上林修這麼個討人嫌的性格,家長們都覺得林修好,其實在學校里,混得很慘,比扛把子沈槐更是慘了一圈赤道,所以是沈槐一直罩著他,他平時就給沈槐寫寫作業,一來一往交情甚篤。林修腦子聰明,沈槐就給他取外號,叫他林一休,久了就乾脆叫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