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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8:59 作者: 酒涫
而這一個星期下來,他手裡掌握的東西還不能完全證明的時候,可是再這樣千鈞一髮的時刻里,最後一根壓在駱駝的稻草爆發出來了,心慌之中,又被迫的鎮定下來,他大抵是不相信宋柒會患上那種病,因此才在心慌的裡面騰出了一片空白出來安置心臟。
可是,事情永遠是始料未及的,就如同,貝利告訴他柒柒或許是真的有精神病的時候,身體有一瞬間的收縮,肌肉的張弛都是頃刻間鬆了下去。
呼吸急促的更像是經過準確頻率計算一般,精準的跳動著,完全契合驚嚇中,或者驚嚇過度的脈搏。
這些過往,全部都是自動成了影像投在眼眶裡面,瞳孔外的一圈圈都是晦暗的深沉可怖,直到這些片段盡數嵌入了腦海里裡面,顧瑾笙的臉龐才從淡冷恢復成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思緒被捋回來的時候,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堪堪的停在了醫院裡了,男人一身的矜冷,開門下車的時候,眉眼暗沉的辨析不了情緒。
他想早點去接柒柒,可是不管景辭跟他鬧到了什麼地步,兄弟就是兄弟,這件事情,不管是為了誰,或者說誰都不為,他都應該插手解決好這件事情。
……
沉沉的夜色中,人影看不清洗,即便是影子那也是隱隱綽綽的模糊的,因此黑色的豪車停住的時候,除了能看清男人灼灼其華的面容時,什麼都看不清。
溫伯看了一眼別墅,對著後方俊美斯文且儒雅的男人開腔,「先生,現在沒人,帶宋小姐速去速回。」
正文 第654章
因為容以初那步路沒有走好,所以有很多事情已經要推翻之前的棋盤重新破釜沉舟了,要是被七七知道,她的顧先生沒有睡過別的女人,更沒有出過軌,一切都是在他預謀算計中的,那他這一生或許就玩了,一輩子這麼長,他不能再失去她,不能在這麼荒唐的活下去了。
男人下了車,別墅里只有一間房間裡面亮著燈,明明滅滅的燈光稀疏打下來的時候,溫流亭斯文俊美的面上已經浮出了淡淡的笑了,這樣勢在必得又涼薄的神色溫伯已經許久沒見到過了,這樣的神情恍若多年。
推開門,沉沉冷清的室內,傳來的只有踏踏的聲響,給死寂的別墅里鍍上了格外一層深的冷。
宋柒的精神即便是恍惚,可是耳朵卻十分的靈敏,聽到樓下的腳步聲時,神經怔愣了幾下,嘴唇抿的發白,驀然抬頭看著一旁稍稍打盹的金毛狗。
不知是感應還是什麼,幾乎是在宋柒目光如炬的盯著它的時候,金毛就已經睜開了眼,耳尖的聽到樓下的聲音,弓起了身子,隨時準備著待房門開口要進攻。
宋柒有些蹣跚的爬起來,臉蛋上的血色很是寡淡,經歷過那晚上在出租屋裡的情形,她如今對這樣的事情,對這樣在黑暗裡面聽到任何窸窣的聲音,都會草木皆兵。
腳步聲愈來愈接近,宋柒的腳步也是踉踉蹌蹌的不行,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拿住床頭柜上的檯燈,在門開的時候直直的砸了過去。
「砰!」門聲,砸人聲,破碎聲,一下下的刺激著宋柒,就連金毛都是汪汪的大叫。
溫流亭被砸的垂下了頭,血液已經漫進去眼眶裡面了,瞳孔上染著許許多多的猩紅,一張臉被血薰染的猙獰。
宋柒沒有想到會是溫流亭,盯著男人的臉,難忍的闔了闔眼,直至過去一分鐘後才睜眼出聲,「……十年……怎麼是你…?」
溫流亭瞧見她的神情不大好,心臟一抽一抽的,腳步不自覺的走了過去,雙手摟住宋柒的肩甲,迅速的想起容以初說的那件事情,嗓音不僅低還緩緩的下冗,「柒柒,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這對不起是什麼意思?
宋柒目光黯淡的盯著他,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看著男人的嘴型,一遍遍的在重複著對不起,抱歉。
溫流亭驀然把握住肩甲的女人往懷裡摟,手指圈在她的腰肢上,不知道是笑著開腔,還是嘲笑的道,「你不會是精神病,你就算是精神病,也還是我的七七。」
極富男人氣息的味道一下下的衝擊著宋柒的感官,薄唇吐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女人的鎖骨處,低低虔誠的道,「七七,跟我回去好嗎?顧瑾笙他不愛你了,他也不會來找你了,據我所知,他跟艾爾莎訂婚的消息不出幾天就要出來了,他們縱使是二婚,可孩子是最好的羈絆,也是最深的羈絆,你插不進去的。」
說不說謊,那並不是可恥,說謊如果能得到他想要的,那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手段罷了。
正文 第655章
在溫流亭預料之中,當宋柒聽到這則消息的時候,眼眸重重的收縮了一瞬,以前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眸里再也看不到當初的溫淡與淡然了,她現在所有的情緒一切都是被顧瑾笙那個男人帶動著。
不管是精神病還是顧瑾笙不要你了,壓的她的呼吸急促的停了一排後,緊接著她又慢慢的調整好呼吸,神展開緊握著的十指,拂開身上男人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挺直背脊站在他的對立面,高傲又倔強,彎眸笑了笑,「我不想跟你們任何一個人回去,為什麼我現在那麼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你們都要湊上來呢,我不想看見你,不想看見顧瑾笙,不想看見你們,我就想一個人不行嗎?」
奈何話裡面的語調全程都是溫溫涼涼的,絲毫看不出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說出的這樣的邏輯清晰的話,所以溫流亭重新出聲,「為什麼不想跟我回去?要是今天來的是顧瑾笙你還會說這種話麼?我只是遲到你一年,我日後會補給你一個一年,兩個一年,十個一年,甚至是你想,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一年,你不能把這一年裡我受的折磨,你受的折磨都歸咎到時間的意義里,我犯的致命的錯誤里,這不公平七七。」
歸咎?
沒錯,她善于歸咎,更善於在錯事裡面,很是擅長的替過錯方開脫,歸咎到自己的身上來。
女人眉眼溫涼,有些笑溢了出來,哪怕她此刻的確是寡淡到蒼白,可依舊是笑靨如花,明艷動人的不行,可開口的言辭卻是涼薄銳利,「我不喜歡你,所以不想跟你走不行嗎?我不願意跟你走不行嗎?非得,你想要我怎樣我就怎樣才行嗎?你是這樣,顧瑾笙也是這樣,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想安安靜靜的活出我的樣子不行嗎?」
溫流亭的薄唇抿的直緊,臉龐的崩的極為的厲害,仿佛把臉上的黑沉全部崩了出來,猶如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的水珠一樣,粘稠的到處都是。
可以看的出來,談判或許是不行了,必須使用手段了。
溫流亭在來的一路上都設置了自己的人手,看到顧瑾笙的的車,直接報告給他,所以此刻男人的手機嘟嘟嘟的褲兜里響。
抽出來,睨了一眼上面的信息,眉眼立刻就蹙了起來,可短短的一瞬後,說短短就真是短短的幾秒後,溫流亭指尖在屏幕上打出了幾個字。
【吩咐容以初把藥餵給顧酒酒吃,給他道選擇題,在他眼裡不會跑的女人和自己唯一的妹妹,到底哪個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