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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8:59 作者: 酒涫
    陸司祁也是接連的冷笑,「老子就算是看不慣她,那也是做不出你這種事情來,論對不起的人,也從來不是宋柒,論這件事情的是是非非,不說景辭和沐琯這兩個不算看的太清的旁觀者,就說我,我倒是現在才覺得,你怎麼能這麼渣?」

    「罵完了?」

    陸司祁冷硬俊美的臉是冷漠的,不說話,「……」

    顧瑾笙打開休息室的門,隨後也是無任何感情的甩下一句話,「罵完了,就給我滾!」

    正文 第607章 我們就當顧總是鬼迷心竅了,外面的花再好,終究比不過家裡的

    「砰」話落,門就被猛的甩了上去。

    陸司祁一張俊臉冷的厲害,本來就是五官清俊,然而現在還摻著微末的冷硬,現在加上那點冷然,陰鶩的可以滴的出水。

    他是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的,畢竟感情這回事終究還是如同人飲水一般,冷暖自知罷了,只是這涉及到了沐琯,宋柒有事情,沐琯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拉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正好瞥到江離回秘書室,所以開腔叫住了他,「江離。」

    江特助把停住的腳,換了個方向,直直的走到陸司祁的面前,微微一笑,「陸總,您有什麼事情嗎?」

    「他這樣多久了?」

    江離沒懂意思,一時間也摸不清這話里的套路是什麼,定了定心神才反應過來,斟酌片刻才開口,「您說的是顧總和艾爾莎小姐嗎?」

    陸司祁嘴角那裡勾起一些弧度,意味深長,譏誚居多,淡淡冷冷的搭腔,「難不成他還有別的女人麼?」

    江離一時這不知道怎麼給予最正確的答案,斟酌的半晌後,吞吞的逐字吐句,「大約有一個多星期了吧,上班下班,然後回家,艾爾莎小姐來看他的時候,也會順便跟她吃個飯,前天晚上好像……陪她去產檢了。」

    聞言,男人低低長長的冷笑,從喉骨出來的嗓音一出來,經過風化以後,仿佛有點像是皸裂一般,「那他名正言順的顧太太呢,不要了?還是直接當她死了,甩給她一個下堂妻的名號?」

    「應該不會的。」江離一直在微笑著,可笑容散在眼角的四四邊邊,「陸總,我們就當顧總是鬼迷心竅了,只是外面的花再好,終究還是比不過家裡的。」

    陸司祁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他,嗤笑了幾聲,一邊往前邁,一邊從唇齒間蹦出一句話,「你們顧總,豈止是眼瞎了,他是連心都瞎了。」

    ……

    醫院。

    陸司祁道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初暮的餘暉灑在病床上,折在宋柒寡淡的看不清肌膚顏色得面容上,格外的寥落與悲愴。

    沐琯一直守著她,聽到門聲,轉過身去,看見了陸司祁那張臉,突兀的,有些怒氣就直接衝出了腦子,嗓音冷漠嘲弄,「顧瑾笙知道他來會被我哥揍,所以就要你來了?呵,你們兩人也真不愧是衣冠禽獸了!」

    陸司祁不惱,合起門,盯了幾秒床上得女人,淡淡的道,「他不會來了,也沒叫我來。」

    不會來了?

    不會……來了?是什麼意思?

    這個消息不說有多麼的驚訝,也不說有多麼得不可置信,就如她哥哥說的,他要是願意來,哪怕是在美國,都會來的。

    沐琯不說話,低著頭,靜默了還一晌後,才靜靜地出聲,「我在視頻里看見你了,所以我想問問,那天的事,那天的視頻是真的還是假的?」

    女人的話音落,男人的嗓音就接了上去,「是真的,但是那天的事情的確是事出有因,你也可以理解為,他被人算計了。」

    「那他現在呢,現在是什麼意思?」

    「現在?現在大約是真的了。」

    正文 第608章 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話,明天醒來好嗎?

    沒有人會去一直揣測另一個人的心理,大多數的時候,都只會是憑著主觀的意識,去平衡掉心中的猜忌,找取一個最為貼近每個人的想法的結果。

    陸司祁走了,看了一眼宋柒後就走了。

    時間劃的很快,夜色滲進了病房裡,又濃又黑,沐琯給宋柒身邊的被子捻了捻,才轉身對身後沐景辭道,「我們走吧,爺爺還在家裡等著我們。」

    「嗯。」沐景辭的已經頹廢許久了,甚至也已經是驚動了沐老首長了,所以今天這趟家不回也是不行的了。

    伸手摟住沐琯的腰,低聲與她輕語,「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琯琯。」

    「沒事,我最擔心的還是柒柒。」

    ……

    約莫凌晨十二點的模樣,醫院豪華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連帶著還卷進了清冷的月色來,像極了一片片的白霜,鋪散在地板上。

    最先進來的是一雙黑色的人工訂製皮鞋,再往上走就是一襲名貴的西裝,黑曜的獨屬貴公子短髮下俊美的臉是鮮少的清貴,大抵是來的時候沾染上了冷霧,所以矜冷得不行。

    看著病床上的女人,一雙幽深邃長的眼睛瞬間就收縮了一度,腳步也是直直的頓在那裡,全身的血液更像是滯停了一般,不會回流,也不會供給,生生的僵硬的那裡。

    幾乎是每走一步,男人的呼吸就越重一分,一段只有幾米的距離,可他卻走了十分鐘才到宋柒的身邊。

    一眼看過去,除了安靜就只剩下脆弱這種形容詞來描述了,一點點的生氣都沒有。

    她瘦了許多,也再也沒有了往昔的嬌軟和明艷了,一把把的細骨頭無一處不在彰顯著寥落和一種的死亡的孤寂。

    男人動了動薄唇,可奈何嗓音被扼制住了一般,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腳步往前邁了幾分,眼眸一直鎖在她的臉蛋上,心電圖還是有力的,可她的樣子卻又像是,被硝煙瀰漫後而沉寂下來的屍體一樣,或許醒不過來了,又或許能醒,卻不想醒。

    她是這樣,酒酒也是這樣。

    男人的面無表情的臉幾乎是有一瞬間的皸裂,恍若撕開那張臉皮面具後還是以往一貫的深情。

    「抱歉。」顧瑾笙緩緩的低頭,嗓音呢喃深深,褪盡一身的力氣才把一句話說完整,「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話,明天醒來好嗎?」

    ……

    沐家。

    「嘩」,一桌的飯菜,瓷盤全部被摔了個粉碎,沐景辭立即起身,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沐老首長,彎身,開口,「爺爺,我走了。」

    「沐景辭!你給我站住!你是要造反嗎?!」沐老首長已經將近十餘年沒有動過這麼大的怒了,蒼老的眉眼上布著濃濃的陰鶩,指節一根根的捏住了拐杖,異常泛白。

    沐景辭對沐老首長尊敬居多,回頭看了一眼,站立的筆直,「家法還是軍法我都接受,只要過後,你放我去看柒柒。」

    不知是哪一句,惹的沐老首長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翻漲了好幾個層次,直接把拐杖砸過去,「沐景辭!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你養一個有夫之婦在家裡,你是想讓整個上流社會指著我,你老子,你娘的脊梁骨說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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