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
2023-09-27 08:38:59 作者: 酒涫
宋柒看累了,所以就把雜誌隨意的丟在一邊,半闔起了雙眼,模樣盡顯嬌懶,笑了笑開口,「好,我也餓了,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西餐廳,看美食專欄里寫的,應該還可以。」
她雖然一直再說餓,也一直再說哪個餐廳好,卻也不見她要起來,只是言笑晏晏的看著顧公子。
男人英俊的眉眼裡,蓄著淺淡的笑,彎身將她抱起來,隨後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幾下,而後道,「路也不走幾步,動也不動,這還是冬天了,你沒發現自己胖了?」
胖……了?
這句話,無論是擱在哪個女人身上,都是忍不得的。
宋柒一下子就抬起了頭,似笑非笑,「怎麼,我胖了,就不好看了。」
正文 第443章 給我站住,哪裡野來的,還是讓你哥給你抱回來的?像什麼樣子?
嗯,胖瘦都是大美人兒的宋柒微微有些慍意,眯了眯眼,不見得有多少眉開眼笑,臉蛋上卻一直掛著深笑,支起身子,呵蘭吐氣,「顧公子,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別把你的手給抱折了。」
聞言,顧公子挑挑眉梢,清俊的面孔上,有些淡淡的寵溺的笑,最後才定定的開腔,「就是折了,那也不能讓你累上一點不是?乖,別亂動,我們去吃飯。」
遠在一邊沐家別墅的沐景辭和沐琯。
沐小公主是被男人抱了一路,沐老首長在客廳悠哉的品茶時,陡然一瞥,就瞥到了,把手中的白釉質的瓷杯一放,就拿起拐杖站了起來,眯眼冷聲,「給我站住,哪裡野來的,還是讓你哥給你抱回來的?像什麼樣子?」
沐老首長年紀歸年紀,可開口的嗓音卻依舊是中氣十足的很,稍稍的一挺身,獨屬軍人的威嚴頃刻間就泄了出來,眉宇間緊鎖著,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見到男人懷裡的沐琯不動,立刻又低吼,「沐琯,你給我下來,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女人寡淡的小臉上浮出一片片的慘白,她這個樣子,她爺爺又怎麼會看不出那是經歷了什麼呢?
動了動唇瓣,剛要開口,沐景辭就淡淡的開了腔,感情掩飾的極好,不外露一分,「爺爺,你吼她幹什麼,不也就拍戲拍累了,我把她抱回來休息一下而已。」
「拍戲?」沐老首長輕嗤了幾下,那張徒留風霜的面孔及眼,都蒙上了一層層的寒意,「到底是去拍戲了,還是去私會溫流亭去了,沐景辭你不比我清楚?」
至此,沐少爺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那雙一貫是妖冶的眉眼,也不知隨著什麼東西而消了去,淡了幾分,陰鬱的駭人,淡漠的道,「清楚又怎樣,那她要是喜歡溫流亭,我作為哥哥,難不成要拆散他們?」
男人很少與沐老首長發生零碎的口角紛爭,畢竟年事已高,有些能避免的,那也就儘量的避免。
看著老首長的臉色,沐景辭淡淡的朝他說了句,「我們上樓了,爺爺。」
話落,男人就緩緩的轉身,背影被星狀點點的光影拉的斜長不一,旋在地板上,一下下的,轉眼的一瞬,就散的很是乾淨徹底。
沐老首長等到他們快要到頂級了,才不爭氣的大叫了一句,「沐景辭!你這小兔崽子,琯琯就是被你們給寵壞的,一件兩件,什麼事情都敢去做!」
男人的腳步一頓,別過俊臉,低笑,最後用著平仄的語調開腔,「爺爺,要是我一個人寵,她估計也就只敢在地上玩玩,不也還是託了您們的福,她差點就要把天給捅破了。」
這句話很是意有所指,沐老首長不明白,沐琯卻一清二楚,頓時唇角邊的笑一僵,把頭埋進她哥哥的懷裡,抬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垂眸,淡淡的睨了一眼,最後沒看老首長已經氣的鐵青的臉,就踢開沐琯的房門。
正文 第444章 我疼了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出去給別人欺負的
「哐」的一聲,門是被摔進去的,沐琯的思緒一下子就被這聲巨響給衝散的腦子渙散,隨後,她還沒緩衝好,身體就已經落了下來,坐在了床上。
「……哥。」她不敢大聲的叫他。
其實僅僅憑印象來看,沐景辭素來都是愛笑的,也素來都是溫和且低柔的,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宋柒,他都是一貫的好脾氣。
所以這麼大的火,這麼大的脾性,她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體會到。
且又是因為她先做錯事情,從而也不好埋怨,亦或者委屈難受。
男人不理她,只是面無表情的睨著她,可只有短短的一分鐘的光景,男人那雙原本就是稱得上狹長的眼睛最為標準又精緻的眸,在六十秒內,眯成了三種度數的形狀,而裡面的冷意卻是愈來愈重。
沐琯揪住自己的衣服,手心裡的冷汗,已經蔓延到了很多處,臉蛋無措,神情無措,下意識的叫,「……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怕你這樣……哥…」
是以,男人終於有點了動靜,輕輕的轉著身子,垂眸,眼裡的東西被斂了去,只是冷冷的嗤笑,嗓音已經抑制到沙啞,開口,「你還會怕?沐琯,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知道你是誰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以為只要不告訴我,那就都一切都過去了是麼?沐琯,你現在才知道我是你哥?」
「沒有,沒有……」沐琯捋了捋灰青色的捲髮,急急忙忙的就開口,「不是的,我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這個樣子,我不想看到你再因為我去找陸司祁的麻煩了,畢竟沐家在桐城的上流層面上有頭有臉的,鬧成那樣不好看。」
沐景辭瞬間沉臉,腳步直直的往前一跨,釀成疾風暴雨般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沐琯,你是傻的嗎?沐家養了你這麼多年,我疼了你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出去給別人欺負的?」
「我……」她我了好久,卻又一直都沒說出個什麼來。
只不過,他也知道,他這個妹妹,生來就是要哄寵著長大的,如今出了這麼一遭的事情,再多的委屈都只能咽回肚子裡面去。
頎長的身子,坐了下去,伸出一直插在褲袋裡的手,輕輕的摟住沐琯,壓低音調哄著她,「sorry,剛剛哥哥不該跟你吼的,知道是你受了委屈還在數落你,對不起……別人欺負你一下,我都想弄死他,更別提如今,這已然不是委屈二字就能囊括出來的,琯琯,你不跟我說,我會更心疼的。」
委屈?
是很委屈,可是世界上千萬種的人,就總有千萬種的委屈,也就有千萬種的解決方法。
放肆而為是解決的方法。
那麼,沉默又何嘗不是呢?
既然都是,那麼就沒有什麼區別。
「哥。沐琯笑了笑,最後裊裊的開口,「我總得受點苦才知道世界的好與不好吧,不能因為出生,家世,就活的大過舒服,畢竟對於許多人而言,那是不公平的,這個世界上,從沒有特例說,你可以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