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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8:59 作者: 酒涫
男人站在一米開外淡漠的笑,只是笑不像笑,更像是一種審判,音調森冷,「所以,你跟她弄死我媽,就只是為了給自己謀後路?」
「我沒有,你媽不是我弄死的,是慕情,是她!是她!」
「我當然知道是她,否則,你以為這麼些年,我過放過你?」男人慘冷的笑,唇畔的笑意竟有一種厲鬼的陰冷。
男人一步步的走過去,指尖驀然掐住女人的脖子,隨後用那種鮮少動著戾氣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開口,「你知道當年慕情是怎麼死的嗎?哦,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她被我砍了四肢,剜了眼睛,然後暴屍在荒野,第二天去的時候,發現連頭都沒了,我猜應該是被狼給叼了,所以啊,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身首各異。」
容姨畢竟年邁,脖子又被男人捏的死死的,血管已然是爆的能看得見血,艱難又粗重的呼吸。
溫流亭勾起笑,弧度彎的剛剛好,而後又是低笑的開口,「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嗎?慕情和我媽親姐妹,在一定意義上是我的阿姨,但是呢,惹上了我,動了我不能動的東西和底線,就是身體裡留了一樣的血,我照樣能不留一點後路給她,所以,你叫你女兒乖乖的在美國給我做事,否則我一不高興,我保證你的死法會比慕情的痛苦一百倍。」
容姨流著淚,滿臉驚恐的望著他。
果然沒有錯,沒有說錯,溫家的溫先生,就是個魔鬼,是個沒有人性,沒有心,沒有血的魔鬼。
只是,在後來的幾年裡,他一人走在一條窮僻的鄉鎮小道里時,突兀的有道聲音高低不一的緩緩出來。
正文 第403章 你沒資格問我,我問你,顧瑾笙美國的別墅里,養了什麼人。
夾雜著他幼時的嗓音,兩道不同的音質卻又是同樣的語調。
他說。
如果他真的瘋了,如果真的沒有人性了,那麼那片鑰匙再也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再也尋不到了。
溫流亭緩緩的鬆開修長的十指,隨後彎身慢慢的拾起瓷杯,微微的抿了口茶,才恢復一貫的淡漠開腔,「容以初是怎麼在顧瑾笙的美國的別墅里的?」
容姨一直在用手摸著脖子,躊躇了幾下,最後聲音啞著回,「以初學習的護士專業,聽說是被選拔進進去的,至於選拔的原因,我不知道,她從不跟我說,我也從不會問。」
她如今的樣子是不會說假話的,也不敢說假話的,畢竟年歲已大,也早已脫離了爭權奪勢的紛爭,而剩下的就只有安享晚年了,所以她不會去招惹溫流亭這個魔鬼。
男人淡漠的瞥了一眼她,隨後抬眼朝溫伯示意。
溫伯伴在他身邊多年,所以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立刻拿出容姨的手機,開啟了視頻通話。
短短的一分鐘,電話那端最先響起的是明艷到可以去想像出臉蛋的嗓音,溫流亭接過手機,隨後扯出一點似笑非笑,「容以初?」
身在美國的女人立刻大驚起來,看了眼四周後捂住嘴巴衝進一所沒有人的房間,顫抖著嗓音,「溫流亭……我媽媽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上?」
男人似乎很是享受這副驚俱的模樣,所以很是愉悅的勾起笑,只不過是有些猙獰,「因為,她被我綁來中-國了。」
容以初對溫家爭權的事跡不大了解,卻只知道,溫家的當家人溫流亭曾在接手溫家時,屠了溫家百口,其中包括他們兩人的爸爸,以及他自己的親阿姨。
無疑在她眼裡,他的存在就是死亡,所以用指節堵堵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又開口,不知是哭,還是嚇的,「我媽媽呢?我媽媽人呢?」
男人摸出一根煙,點燃,隨著煙霧往上蔓延,模糊了俊顏,最後淡漠的道,「你沒資格問我,我問你,顧瑾笙美國的別墅里,養了什麼人?」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媽呢?我媽在哪裡?」
屏幕里的女人年輕氣盛,大抵是沒見過溫先生的手段,所以不畏懼,因此,男人慢慢的吸了口煙,笑道,「嘖嘖嘖,果然是容姨的女兒啊,跟你媽當初的樣子像的不得了呢,你不是想看你媽媽嗎?畢竟你是我妹妹,所以給你看看也是無妨的。」
溫伯得了命令,立刻把容姨推了過來。
這一下,全部都看清楚了,本身面容就憔悴的女人經過幾番的折磨已經像是從鬼門關里走了一趟的樣子,再加上一把刀架在她的鼻脖子上,立刻就黑給了人一種死亡的錯覺。
「媽媽!媽媽!」容以初捏緊手,隨即轉向一邊的,看著溫流亭,「你幹什麼,你快放過我媽,我們已經跟你們溫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有沒有關係那是我說了算?」溫流亭睨了一眼甩在桌面上的資料。
正文 第404章 女人?他養了個女人在美國?
淡淡冷嗤,而後從薄唇里吐字,「你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我的解決事情的方法,我一向不喜歡多費口舌,所以機會已經給過一次了,如果你不聽話,那麼我可以全程直播你媽是怎麼一刀一刀被剮死的。」
「不要!」她縱使在美國,卻也還是關於知道蘇城溫先生的傳言,能動手的,就絕不會多說一個字,不能動手的,要是把他的性子給磨沒了,那麼一定更會生不如死。
容以初像是很顧忌一些東西,這一點被男人給敏銳的發現了,隨後他倒又是好脾氣的耐心開腔,「你不想告訴我,是因為這件事情你不能告訴,又或者說,你不能告訴的原因是因為,你怕顧瑾笙會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於你,而後對你生厭,不再讓你在他的別墅里共事,嗯?」
果真是猜的一點都沒有錯,連一點點的誤差都沒有。
溫流亭緊接著冷笑,片刻饒有意味的噙著一抹低笑,開腔,「所以說,你的媽媽在你驗眼裡,還不及顧瑾笙對你的感覺是嗎?那麼,可真是可悲呢。」
末了,涼涼的補了句,「溫伯,動手吧。」
幾乎是他的嗓音一落,容以初的嗓音就接著響起來,「不不不!不要!別動我媽,我說,我什麼都說,我說!」
溫流亭挑眉,「嗯哼?」
容以初咽了咽喉嚨,組織了幾秒鐘的語言,隨後長吸了口氣出聲,「我是在三年前進入的顧先生的別墅,沒有說病人的特徵,也沒有說什麼要求,那裡的管家說,只要我照顧好裡面的小姐,價錢隨我開……」
她的話沒說完,男人就打斷了,隱隱有戾氣湧出來,「女人?他養了個女人在美國?」
容以初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表現的特別的關心,抬眼了著脖子上架著刀,嘴裡塞著布條的媽媽,咽進去自己的委屈,又出聲,「不是什么女人,那個是他的……親妹妹,顧酒酒。」
男人驟然甩開煙,把手機拿的離自己更近,俊顏逼近屏幕,隨後提高音量問,「你在說一遍,那是誰?」
他的氣勢有些駭人,眸底還隱約有翻湧著陰暗,所以那邊的容以初怔愣住了,一晌過後,才聽不出感情的開口,「那是顧先生的妹妹,顧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