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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8:59 作者: 酒涫
    溫流亭眯眼笑了笑,雙手都落在了褲袋裡,從容不迫的鎮定。

    到底他是自小在刀尖上舐血的溫先生,手段比之顧公子也並非是過猶不及,他能親手驅逐出去自己的弟妹,能親手弒父奪權,那麼,他就從不會留後路給自己亦或者別人。

    「顧公子,再怎麼說,把沐琯弄成這樣的也不是我,充其量我只是跟沐琯扯上了那麼一點關係,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溫流亭走進一步,微微的彎身,倒是有點歉意的樣子,只是話里的語調,又顯然不是那麼的誠懇。

    擁著女人的俊美男人沒有來得及說話,被宋柒搶了先,神情溫溫涼涼的,看不出喜怒或悲與哀,只是臉蛋平靜到一片荒蕪,最後抬眼掀唇,「溫先生,你跟琯琯是真的嗎?」

    溫流亭唇畔的笑牽直,而後重新換上一種新的雋刻在臉皮上的面具,開腔的話,用的上解釋的意味,「不是真的,我跟她,是清清楚楚的合作,沐琯沒有那麼快移情別戀,而我也沒這麼大的魅力。」

    正文 第396章 近幾天,行動會不便,最後不能在發生陸少爺那種類似的事情了

    宋柒笑,看著男人的眉眼,最後淡淡的道,「清清楚楚的合作關係?你明明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也明明知道,陸司祁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所以你也還是可以為了自己不顧別人?」

    明明女人的神情溫淡的不行,就連開口的嗓音與腔調,都細軟的似是能被清風打散,即便是如此,可話語裡的每個字眼的衝擊力都不小。

    溫流亭一眼就能看出,宋柒是動怒的,只是大抵是礙於陌生人的關係,所以才收斂住了幾分的銳氣。

    縱使言辭再犀利,男人終究還是一笑而過,轉動了幾下小指上的骨戒,最後低頭看著她的臉,緩聲慢語的出聲,「你怎麼也不問問,她找我做的交易是什麼?她是想跟陸少爺解除婚約的,我只是在一定的境地里幫了她,再順便幫了自己。」

    他想利用沐琯來達到自己的什麼目的,宋柒不管,她只在乎琯琯一個而已,唇角勾起笑,有些嘲弄在裡面,「所以呢,現在你覺得現在是幫到她了嗎?沒有你,她或許可以藉助她哥哥來退婚,但是你一來,她除了做陸司祁的女人就已經別無他選了。」

    宋柒的責怪意味很是強烈,完全的偏袒沐琯,就算是哪怕她知道合作這件事情,僅憑一人是不行的,可繞是如此,她也還是覺得,沐琯沒有任何的錯,有錯的只是溫流亭和陸司祁。

    溫流亭放在褲袋裡的手緊了緊,最後有一瞬間的克制不住,卻不知想起什麼,又生生的伸展開了手,低低的表示的歉意,「抱歉,我沒想到過這一點,沐小姐弄成這樣,的確是有一半責任在於我。」

    一直沒說話的顧公子漠漠的笑,格外意味深長的挑著眉,短短的幾句話,他就能讀出,溫流亭這個男人善於偽裝,也善於偽善,心思更是縝密,下手永遠那麼的精準。

    的確是夠能裝。

    「砰」,房門被醫生急急的打開,看了一眼外面幾位都是位高權重的,最後把目光鎖定在顧公子身上,小跑過去,斂去剛剛來時的懼怕意,摘下口罩,開口,「顧公子,沐大小姐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只是下體撕裂的比較嚴重,血也已經全部都止住了,所以近幾天,行動會不便……最後……不能在發生陸少爺那種類似的事情了。」

    她一個醫生,的確只會扶傷救人,可感情的事情,她也未免不會不懂,畢竟自己也是為人妻,為人母。

    重新又看了眼陸司祁,最後壓低音量,「顧公子,我們接手到大小姐的時候,情況很是糟糕,那副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場情事,倒像是被施虐了一樣。」

    宋柒的神情有些恍惚,只是用力的抓緊男人的衣袖,片刻過後,才後知後覺的道,「身體要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恢復,也就說什麼是時候才能下地。」

    醫生思量了片刻,道,「大約要半個多月的時間,不過這只是身體上的,還有心理的我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397章 你現在留下,是等著沐琯醒來,一刀捅死你?

    宋柒黑白的眼轉了一下,看進房間裡面,最後纖細的十指有些難以自持的捂住臉蛋,順著指縫,嗓音流溢出,「她不會那麼脆弱的,十七歲的時候已經過來了,現在又怎麼會熬不過去。」

    女醫生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微微的朝顧公子頷首後就退了出去。

    大抵是昨天折磨的夠狠,今早又起的格外的早,再加之現在來的這麼一遭,早已是身心俱疲。

    「寶貝兒,我抱你去房裡看沐琯,嗯?」顧公子俯身圈住宋柒,輕輕的吐字。

    女人掙開他的懷抱,雙手攏了攏頭髮,隨後面色淡淡,語氣也就那麼回事兒,開腔,「我自己去看他,你把陸司祁給弄出去,我看著噁心。」

    說完,裊裊的背影就轉了個面,長髮披肩的踏進房裡。

    顧瑾笙的臉龐有些冷,幾秒鐘後,才漠漠的邁到了陸司祁的跟前,扯了幾下領子,「你他媽這幅死樣子,是弄給誰看?要是能自己走,就馬上給我滾,要是走不了,就讓方升把你送回家。」

    「她怎麼樣了?」陸司祁眯著那雙漆黑一片的眼睛,直直的對上顧瑾笙的,而後開腔問他。

    顧公子也同他一樣眯眼笑,冷嗤的出聲,「你能認為有多好,那種事情要是擱在別的女人身上大概也只是心理上承受不了,沐琯是千金小姐,自小嬌生慣養,你這麼粗暴,不僅是心理就連身體都受不了。」

    其實大約,他也有妹妹,長眠在美國,長眠在他看不見的城裡,所以作為他半個妹妹的沐琯,他的確是不想讓她出事,畢竟她出了事,他自己不會好受,景辭也不會好受,都一樣是有妹妹,所以這種感覺,他最懂。

    陸司祁渾身一震,身體有些僵硬,本來歷經深冬的寒意,身體就已經僵的不成樣子,聞言後,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住了。

    「我留在這裡,我等她醒來。」陸司祁垂著眼眸,自顧自的往前走。

    身上依舊披著那件深色的浴袍,胸膛一片的都露在外面,隱約間還能看見深進骨子裡的抓痕,看得出,這些抓痕下的力道,格外的重。

    只邁出去一步,肩甲處就落了一雙指節分明修長的手,還未出聲,顧公子就已先開了口,「司祁,人已經被你折磨成這樣了,你現在留下,是等著沐琯醒來,一刀捅死你?」

    「那要不然呢?」

    「還有什麼要不然,你不是能的很麼,現在這幅鬼樣子。」

    陸司祁良久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垂著眸看著地面,眸底的感情暗澀一片,最後嗓音出口時已然是低淡的不得了,「那她醒來,你打電話告訴我,我等你消息。」

    顧公子淡淡的應了聲,「嗯,那你滾吧。」

    一邊的方升抽了抽眼角,趕緊一路的小跑過去,扶住他家陸總,隨後彎了彎身,「顧總,那我帶陸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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