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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8:59 作者: 酒涫
宋語站在她的對面,提著純白色的名媛長裙,一步步的走過來,嘴角帶著微笑,活脫脫的第一名媛,可出口的嗓音卻尖銳的不得了,「長成這幅樣子,不就是跟你那個媽一樣,被別人玩的?」
宋柒的身體微僵,手指都蜷縮的不那麼自然,最後斂住寡淡的神情,淡淡的開口,「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一說完,身子就轉到了別處,可還沒往前邁一步,手腕就被宋語給死死的扣住,一把甩到了花房裡面,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嗤笑,「你這模樣出去,是又想去勾引沐家大少爺,是嗎?」
「呵。」宋柒不說話,宋語就徑直彎了身,冷冷的嘲諷,「你真的以為沐家大少爺和沐小公主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嗎?宋柒,你一個下等人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的想法,那我就來告訴你,一個世家公子哥身邊有個美人兒,你知道那代表著什麼嗎?」
宋語睨眼看著地上的宋柒,唇瓣襲近,陰冷出聲,「那代表的是一個女支女,可以送給他們圈子裡任何男人玩的女支,包括……女人。」她格外咬重女人兩個字,暗示意味盡顯。
末了,宋語站起身子,折斷一支開的正是艷麗的粉玫瑰,在指尖把玩了幾下後,就彎身,把花瓣一片片的剝落扔在宋柒的臉蛋上,不遺餘力的嘲笑,「宋柒,女人玩女人,你知道方法會有多噁心嗎?」
在侮辱宋柒的這個方面,宋語想看到的過程比之結果,她其實更喜歡看到宋柒那副不甘屈辱卻無法反抗的的神情,滿足她變-態的虛榮心。
所以當宋柒的小臉上沒有預想到的神情,宋語就不高興的眯了眯眼,一腳踹在宋柒的小腹上,頓時就傳來了一股股悶哼。
果不其然,宋語一下就笑了出聲,一下下的很是好聽,笑著開口,「原來,你要痛才會出聲啊,那我就滿足你。」
語畢,宋語一把扯過把海藻般的密發,硬生生的將宋柒從地板上扯了起來,緊接著就把女孩那張精緻艷麗的臉蛋摔向尖銳的玻璃碎片上。
瞬間,那張瓷白到可以用任何優美的語言來形容的臉蛋,一下子就生生的出了紅痕。
正文 第330章 就像她曾說過的,她是宋柒,她向來錙銖必較。
霎時間裡,紅痕的里出還滲出了微末的血絲,一下下的流淌出來。
「嘖嘖嘖,宋柒你怎麼沒毀容呢?」宋語一雙眼睛裡全是笑,可卻笑的難看至極,猙獰的不得了。
宋柒不語,只是冷冷的捂住自己的臉頰,靜靜地盯著她。
「你再盯我一下試試看……」宋語做勢就要衝過去扇她,可還沒到跟前,宋業就朝著她們大吼。
「給我住手!」
宋語一見自己的爸爸回來了,就委屈又撒著嬌,「爸爸,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今天柒柒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宋業看著懷裡的女孩,隨後又瞥到宋柒,冷冷道,「怎麼回事兒?」
許是怕事跡敗露,所以宋語急忙出聲,「爸爸,柒柒說,她現在有沐公子護著了,她說我們宋家也就看不上了。」
宋語很會拿捏短處,就如今而言,她明知道宋業最痛恨的就是宋家這個名門一直中規中矩,所以還要一再的去戳。
結果就是,宋業冷冷的走過去,當著宋語的面,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臉頰當下就高腫了起來。
他不是有多相信宋語,也不是有多恨宋柒,只是兩個女兒比起來,永遠都是宋語重要,所以哪怕,明明他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起因在於宋語,可他依舊還是會為了維護宋語而選擇不留情面的打宋柒,罵宋柒來哄他寶貝著的女兒高興。
人心麼,就是這麼的噁心。
有些時候看透了遠遠比恍然時來的痛苦。
可有些時候,看不透時又遠遠比知道這些要來的更有期許以及渴望。
宋業收回手,瞥了一眼傷口,隨即才慢慢的道,「自己回房把藥塗好,你的臉不能留一點疤痕。」
不過也是,這種日子過多了,大抵連濃深到進骨子裡的期許與渴望都被磨沒了,磨的一絲不剩,乾乾淨淨。
而大抵,現在的宋柒就是這樣的,過往她活的艱辛又痛苦,而此刻里,她的人生信條里,有的就是,欺負過她的人,狠狠地弄死,欺辱過她的人,狠狠地玩死。
總之就是,只要動了她的人,就都要承受她涅槃重生歸來時的地獄般式的報復。
就像她曾說過的,她是宋柒,她向來錙銖必較。
只不過短短的片刻,宋柒的腦海里就掠過了很多不美好的回憶,隨後看了一眼耳鬢白霜的中年男人,施施然的笑,懶懶的開口,「我來這裡,你一定有許多的問題想問,所以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宋業盯了好幾秒才開口,「你跟顧公子什麼時候開始的?」
「呃……」宋柒歪臉,一副深思模樣,隨後像是後知後覺的開口,「你指的是什麼開始,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還是什麼時候結的婚,亦或者是什麼時候相愛的?」
「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宋柒這次笑的更是深,眉眼都漾著一圈圈的意味,嗓音卻是淡的,「在你第一算計我之前,就勾搭在一起了,也就說,那天河谷館的那場戲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我蓄意而為。」
正文 第331章 你的手裡都攥著宋家的基業了,你還敢說你不是報復我?宋柒!
宋業的身子有些不穩,險些有站不住的架勢,幸虧離他最近的地方有一個掛攔撐住他,才沒使得宋業昏厥過去。
男人精銳的眸子眯了起來,褪去了一分商人的狠戾,多了一分長輩的語重心長,長長的吸了口氣,隨後才道,「是我小看你了,柒柒,你不動聲色的將顧公子攥緊在手心裡,又蟄伏了近幾個月,要知道,攀上了顧家,你想要的一切只不過是板板手指的事情。」
她對宋業說的話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只是腳尖直直的往前走,掠過宋業,進去了溫室花房裡,徒手摘起一支保加利亞的粉玫瑰輕輕的嗅,隨後淡淡的開腔,「你說錯了,我不僅蟄伏了近幾個月,我蟄伏了十幾年了,就單憑我十幾年來所受的苦,我都是不會隨隨便便過去的。」
宋業冷靜的笑,從他的五官里辨析過去,不難看出來,他年輕時是怎樣的偽善儒雅,最後才淡淡的開口,「所以,你現在是來報復我了嗎?先是小語,再是小語的媽媽,然後到……我?」
女人的頭髮不知怎的就飄揚了起來,最後堪堪的垂落到肩側,抬手拂了拂,而後靜默的笑開,再道,「如果我要報復的話,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跟你好好的說話嗎?那些娛樂記者還會乖乖的離開嗎?畢竟,你是我爸爸,在這個世上,除去巴不得我死的媽媽,也就剩下你跟我有血緣關係了。」
顯然宋業有些不可置信,看面前的女人,喉嚨緊了緊,「你說真的?你真的……會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