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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5:04 作者: 鹿夭大人
    凌落在情、事上,向來是沒有技巧可言的,上次從阮臣那兒知道了做這事需要潤滑,就只當這是全部了,他哪裡知道自己的這個尺寸,實在是驚人,即便前戲做的足了,這樣擠進去,身下的人也還是疼的厲害。

    江樓動了動腿,有些艱難地往後挪,凌落摁住他,就著潤滑一個用力,竟全部送了進去。

    「啊……」

    江樓疼的叫了起來,聲音也是細弱的,斷斷續續的,因為凌落摁住他的肩頭,已經開始抽、送了。

    他還當這潤滑實在好用,省去了許多麻煩,往常跟江樓做的時候,總要弄很長時間,往往都是最後失去了耐心強行進入,這麼做了一會兒,也漸漸地舒適了。

    但那也只是他舒服了,江樓仍然是痛苦的,他的身子太緊了,加上凌落總是很粗暴地壓制他,稍有抗拒便招來耳光,時間長了,江樓就對這樣的情、事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他害怕那種被插、入的感覺,他只覺得疼,全身都疼,偏偏那人愛極了這樣對待他,一面干他一面看他流淚,次次都將他做到暈過去才罷休。

    江樓被他壓在床上,半張臉陷進了軟墊里,頭髮汗涔涔地搭在額角,臉上漸漸顯出一絲異樣的嫣紅。

    他只覺下身被生生撐開,一個硬物在他股間進進出出,時不時地狠頂兩下,腰被撞的又酸又麻,連帶著小腹也脹了起來,實在是難受的緊。

    江樓仰著脖子,被撞的輕聲哼了起來,終究是不敢去反抗的,手揪緊了床單,閉上眼睛咬住嘴唇,默默承受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凌落這麼騎著他做了一會兒,覺得不盡興,又將他翻了過去,提起他的腰墊了個枕頭進去,扳過他的臉一面親,一面挺動著下身抽、送。

    他現在已經完全被情、欲支配了,親昵地親著江樓,卻看不見他臉上那片異常的嫣紅,摸著江樓光滑的身子,竟然也沒有在意江樓燙起來的皮膚。

    這麼扶著江樓做了一會兒,或許感覺到他快要不行了,便攬住他的腰將他抱在懷裡,這樣緊密的姿勢令凌落一陣戰慄,渾身舒慡到了極點,他貼著江樓的身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頂撞。

    …………

    第17章17

    不曉得過了多久,江樓從昏迷中醒過來,陽光已經強烈的有些刺眼了,他動了動手指,身體不算太疼,可是胸口實在悶的厲害,仿佛壓了千斤重的東西在上面,逼的人從肺腑里感到壓抑。

    江樓蜷起腿,下身不像以往那樣炸裂的痛,換成了一種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小小的針扎在皮膚里,骨子裡都帶著蘇、麻。

    「吱,」

    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江樓眯起眼,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往他額頭上搭了個東西。

    「好涼……」

    「噓,」

    那人曲起一根手指放到江樓嘴上:「你好燙,悄悄冰一下。」

    江樓一聽到這生澀的發音就愣住了,他身子往後仰了仰,微微抬起頭仔細看著眼前這人。

    一頭栗色長髮在陽光下閃著光澤,鵝黃色的小裙子染了些塵土,看上去有些灰撲撲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地清澈,此時正帶了幾分膽怯和憂慮,低頭看著他。

    江樓突然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希望,又像是驚喜,他只覺得胸口那種沉悶的感覺好像減輕了許多,嘴角不自覺地就揚了上去:

    「你怎麼回來了。」

    其實他是想問你怎麼沒死,轉念一想這樣或許不太吉利,因為在這個別墅里,所有的僕人和保鏢都有從事地下活動的經歷,他們為那個人做事,命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她既然活著回來了,自然是逃過了一劫,再去詢問,怕又要惹出點什麼禍端來。

    他的命,她們的命,都像是物什一樣,那個人想取便取,想留便留,說到底,不過他是一念之差罷了。

    「我……」

    小女僕捏了捏裙角,有些不安地望著江樓,剛想說些什麼,背後就傳來了噠噠的皮鞋聲,聲音很輕,但是迴蕩在只有三個人的臥房裡,就顯得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那個人周身都帶著凌厲的氣息,儘管刻意收斂了氣場,床邊的兩個人還是屏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小女僕是擔心主人又要虐待江樓,她來的時間不長,但從下人們有意無意的話語中也能窺見些端倪,再加上她昨晚上回來的時候被指來守著江樓臥房,半夜裡頻繁地聽到他的咳嗽聲和喘息聲,那麼虛弱的人,不曉得怎麼撐得過來的。

    她就知道了,主人對江樓太壞了,她還很小,不懂得人世間那些複雜的情感和慾念,但直覺就覺得主人在欺負他,一直在欺負他……

    等到早上主人走了,她才敢進去看看江樓,他身體縮在被子裡,露在外面的脖子有青紫的痕跡,小女僕嚇了一跳,走上去輕輕碰了碰他的臉,登時被燙的心頭一震,再看他的臉,有幾絲嫣紅隱隱透出來,卻像是瀕臨死亡的樣子了。

    她又心疼又焦急,不敢驚擾其他人,就偷偷地去找了一塊濕毛巾,想冰冰他,這樣燙人,要被燙壞了的。

    思緒這麼一轉,凌落已經來到了床前,他盯著小女僕看了一會兒,像是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前世的痕跡來,幽黑的瞳孔深不見底,就那樣盯著她不放。

    江樓喘了口氣,他擔心的是小女僕的安危,好不容易逃過了一劫,又要撞上去了嗎?

    江樓有些艱難地仰起身子,額頭上的濕毛巾還在淌著水,一滴一滴順著他滾燙的臉頰滑落到床單上,他朝凌落伸出手,語氣近乎討好:

    「我想去洗澡,可以嗎?」

    水汽朦朧的浴室像是一個快要崩裂的蘋果,清香猶然,也藏不住那點熟透了的果實獨有的,快要溢出來的曖昧氣息。

    凌落將手指□□他黑色的髮絲里,輕輕揉開淡藍色的洗髮膏,看著它們慢慢漲成白色的小泡沫,最後一個接一個毫不猶豫地炸開,不知怎地就生出一種不愉快來。

    像是有誰撩撥了他本就懸在心尖的思緒,這下顫巍巍地一搖一晃,就快要掉下來了。

    凌落擰開噴頭試了試溫度,抱著江樓的頭,讓他仰對著自己。

    這個角度真不錯,居高臨下,勘察入微,什么小表情都易於洞悉。

    他托著江樓的後腦勺,慢吞吞地揉著他的頭髮,溫水從頭頂上灑下,cháo濕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江樓情不自禁地睜開了眼。

    他的臉還是泛著不自在的嫣紅,整個人有些虛脫地躺在凌落懷裡,睜著眼睛任他動作。

    真是從未有過的乖順。

    凌落彎了一下嘴角,放下噴頭托起他的背,從旁邊抽出一條毛巾慢慢擦著他的頭髮,兩個人面對面地對視,眼神都有些晦暗不明。

    靜了許久,江樓終於忍不住動了動唇,詢問的話到了嘴邊,就快要溜出來,凌落突然吻住了他。

    這個不明所以的吻有些唐突,吻的江樓一陣氣短,哮喘來臨的前兆----最近哮喘犯的頻繁,來勢洶洶不可抵擋,去的時候又抽絲剝繭般總要帶走他的幾分血肉,如此輪番下去,終究也是要掏空了的。

    江樓胃裡倒騰了幾下,欲喘不喘的感覺,憋的難受,剛想伸手推他,凌落就鬆了他的唇,這麼俯著身子,臉離他不過咫尺的距離,鼻子快要碰上他的眼睛,江樓屏住呼吸,有些驚詫地看著他閃爍的眸子,突地變得冰冷起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笑?」

    江樓一愣,忽地想起方才在臥房見到小女僕時,自己似乎是笑了。

    多久沒有笑過了,江樓嘴角有些發酸,出自內心深處的笑意,其實是不易察覺的。

    他對上凌落的眼睛,眉眼彎了彎,舒舒展展地露出了一個笑顏。

    嫣紅的臉頰姣好如花,薄唇輕輕上揚,半露不露的皓齒像小白兔的絨毛一樣,一絲一絲撫過凌落那顆冷硬的心,帶起層層薄血,迅速湧向身體各處。

    就這樣軟了下來。

    凌落又吻了上去,輕柔地,緩慢地,拋開了一切疑問和思緒,只剩下與他的耳鬢廝磨:

    「江,江……你是我的……」

    熟悉的觸感誘惑著他繼續深入,舌尖舔過薄唇,透過皓齒,像是沙漠裡的獨行者,那樣急切地去尋找乾涸里的綠洲,似乎又忘了那片溫軟的綠洲,能否滿足自己蓬勃的欲、望……

    江樓伸手摸了摸自己cháo濕的頭髮,閉上眼睛接受這個被無限拉長的深吻。

    他有些自嘲地想,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呢。

    只要我願意乖乖地給你睡……

    可是……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怨氣,撐的他胸口快要炸開,往日裡的種種又浮現了出來,獰笑著在他眼前張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將他掏心挖肺吸乾骨血,直教他魂飛魄散墮入深淵,永生永世不得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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