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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3:42 作者: 傀儡偶師
「吃了吧……」安冰在他耳邊說,「吃了,永遠的臣服在我的腳下。為我服務。不用再有自我,再有倔強了。吃了它。」
安晴閉起眼睛:「放了我的姐姐。」
安冰幾乎不可察覺的笑了:「好。」
斐冬離下班了,回到家裡。
「安晴啊,安晴?今天有同事問候你啊。問你怎麼兩個星期沒去上班了。」
「安晴?」
沒有人回答他。
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是阿析。
「阿晴呢?」斐冬離問,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
「他人呢?」斐冬離四處找了找,「去了哪裡?!」
「他,安冰給他打了電話。他會安家老宅了----」話音剛落,斐冬離一下子推開他,沖了出去。
紅色的藥丸,透明的在燈光下,晶瑩透亮。安晴的手有一些顫抖,張開嘴,把藥丸放了進去。輕輕一咬。
「啵。」的一聲,在口中破碎。
血紅色的液體在口腔內流動,迅速的消失在咽喉,食道,流轉到胃,隨著血液被吸收到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有稍微的液體,流蕩了出來,沿著嘴角留下,被安晴擦去。
他抬眼看著滿意的安冰,慢慢的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安冰先生,可以了嗎?夠了嗎?可以放了我的姐姐嗎?」
安冰走遠一點,坐下來,仔細地看著他,欣賞著他身體的每一份變化。
那紅色的液體,在體內流動的聲音他似乎都可以感覺得到。
一絲一毫融化在身體裡,漸漸的烘托出一種燥熱,然後爆發一樣的,一撥一撥的痛苦,讓他的所有肌肉都扭曲的緊張了起來。
「嗚……」安晴忍受不住地蹲了下去,用雙手抱住頭,劇烈的喘息著,雙手緊緊握住,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咬住牙齒幾乎都碎掉了一樣,痛苦的,閉緊雙眼。
理智還有一絲,在他的體內,沒有失去。
他還在忍耐。
「嗯……」他痛苦的蜷縮著,跪了下去,倒在地上,動著,扭動著,劇烈的扭動著,身體的欲望幾乎如同洪水猛獸,那並不是一種欲望的強烈,而是一種殘酷的刑法。
安冰走過去,蹲下來,輕輕拂去他額頭的汗水,他睜開眼睛迷濛的看著他。
「想要?」安冰用一種勝利者的態度笑了起來,「求我。」
安晴喘息著,搖頭。
安冰冷笑了一聲,拿回自己的手,卻在半空中被安晴抓住。他抬眼去看痛苦中的安晴。
「求……」那麼微弱的聲音,「求你……求你抱我,抱我,抱我,抱我……抱我……」
安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打橫抱起安晴,走到隔壁的臥室,一下子把他扔在地上,看著他從地上虛弱得撐起身體,一腳把他踢倒,抓住他的下巴,從牙齒立即出幾個字:「脫、衣、服。」
作者: 有真愛嗎 2006-1-12 00:36 回復此發言--------------------------------------------------------------------------------38 回覆:我的天堂沒有雪 by 傀儡偶師
汗水迷糊了他的雙眼。
身體的不由自主好像在告訴他任何抵抗都是徒勞無益的。他又何必保留那點可笑的不存在的尊嚴。他低頭了,不抗拒了,求著安冰,讓他插入他。
他脫掉了衣服,然而身體依然呈現著不正常的溫度,他的皮膚緊繃著,稍微的觸摸都能讓他敏感的呻吟。他恨這樣的自己,這樣屈從的自己,這樣無力的自己,這樣沒有辦法與命運抗爭的自己。
多少年來的倔強和不認命似乎都成了可以給主人們飯後茶與娛樂的物件。包括生命,包括自由包括尊嚴,是不是都應該不存在?
是不是他太愚蠢,是不是他頑固不化?
總之……他輸了。
他投降。
他順從的趴跪在床上,低著頭,讓安冰盡情欣賞著自己的身體,忍受著每一份折磨,祈求安冰可以早點上他……如果,是斐冬離該多好?
如果是他,自己應該不會這麼排斥,不會覺得自己噁心,不會在這裡痛苦著,身體和內心的雙重折磨。
如果是……
身體被猛地翻了個身。他體力不支的倒在床上,看到了斐冬離焦急的面孔,還有正倒下去的,額頭帶血的安冰。
是幻覺?
一定是的。
他快死了。真的快死了。是誰都好,抱他抱他抱他……平息他體內的欲望。
只要可以……
只要可以,他就順從,他什麼都不要,什麼也不敢求了。
抱他。
他伸出雙手,無助而悲傷的輕聲說:「抱我,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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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你輕醒點!」斐冬離拍掉他伸過來的手,「你給他吃了什麼?!」他回頭去問倒在地上的安冰。
安冰吐了口血,笑道:「癮。哈哈哈……」
「癮?!」斐冬離憤怒了,「你竟然給他吃這種東西!!!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得厲害嗎?」
「哈哈哈……」安冰只是笑。
斐冬離無話可說。抱起安晴,讓他在胸前找到一個平穩的角度。大步走了出去。
「冬離?」
「你傷害了他。我不會原諒你的。」斐冬離冷冷得說。
他走出去,懷抱中的安晴猶如孩子一樣在哭泣著,哀求著他抱他。
他抱著他呢。
柔軟的身體,平凡的相貌,還有柔和的笑容。
他一點點的珍藏在內心的安晴的一切,都在他的胸懷中。
他會抱著他,會滿足他,會……
他把他放在車內。
咬住牙,哭了。
安晴記得自己拼命的求饒,解著對方的扣子,在床上迷亂的無休止的索求著對方的進入。一直一直的,知道筋疲力盡,連移動身體都不可能的地步。
然後,他慢慢醒了過來。
窗外的樹枝上,剛剛長出新芽。
「醒了?」有人走到他的身邊,彎腰,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耳後,「小心著涼。」
他抬眼看過去,斐冬離溫柔的親吻著他的髮絲。
身體深處,漸漸湧起了躁熱,他閉起眼睛,苦笑了一下,低下頭。
「身體感覺不舒服嗎?『癮』並不是不能夠治療。」斐冬離說,「『癮』的力量其實是可以克服的。」他昨天晚上打了無數個電話,才在一個朋友的朋友那裡得到這樣的答案,對於安晴來說,他知道服用了『癮』對他是一個劇烈的打擊。然而有了這一線希望,也是好事情。
只要有可能,他就要讓安晴恢復正常。
「不用了……」安晴的聲音飄緲的不在他的身邊,「不用了,主人。能否治療已經不再重要。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你胡說什麼?」斐冬離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很難過,我知道的安晴。你會變得正常,一切都會好起來,都會的。」
「我姐姐怎麼樣了?」安晴脫離斐冬離的手,低聲問。
「……」
「她怎麼了?」安晴閉起眼睛,「請您告訴我。我可以承受。」
「我找到她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她的動脈注she了空氣。搶救不及時,心臟麻痹……死亡。」斐冬離費力的說出這句話,然而安晴的臉上一片平靜,連絲毫的悲痛都沒有。他慌了,一下子抱住安晴,「阿晴,不要嚇我,不要嚇我。你哭出來啊,哭出來啊……我知道你很難過,哭出來,好不好?」
「至少……」安晴艱難的擠出話來,「被虐待而死,心臟麻痹,已經是一種沒有痛苦的死法了。是不是?」
「阿晴!!!」斐冬離大聲叫了起來,「不要這麼說。」
「不這麼說,我應該怎麼說呢……怎麼說?說什麼?」安晴咬住牙齒,他苦笑,「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想和你上床,我求你干我。求主人你抱我,你答應麼?」他的身體在顫抖著,臉上蒼白的一絲血色也沒有,然而身體卻呈現著不正常的溫度。
「阿晴?」斐冬離愣了一下,「是『癮』。又發作了?」他忍住才沒有哭出來,抬頭親吻著他的耳垂,聽到安晴發出來的呻吟,「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無論用什麼代價,我都要讓你恢復正常。」
「別說了……」安晴喘息著倒在他的身上,笑了起來,笑得比哭還難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