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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3:42 作者: 傀儡偶師
「那你應該怎麼說?」
「很好。」
安晴回頭去找領帶,被斐冬離一把抱住:「錯了。」
「……我最最有型的主人。」安晴無奈地說,抬手把藍灰色的領帶幫他打上。
「你也一起去吧?」
「我?」安晴愣了一下,搖搖頭,「我可以不用去嗎……」
「一定要。」斐冬離說,「怎麼可以不去?」
安晴沉默了一下,笑了起來,「也是。」
「阿析……」出門之前,安晴拿了一些消炎的藥物送到阿析的小房間,和自己的套房正好在對面。
敲了敲門。
「阿析……阿----」
門開了,裡面的人靜靜地用幽深的眼睛看著他,讓安晴突然有些心慌意亂起來:「阿、阿析。」
「你昨天不在房間裡……」阿析說。
「嗯,我在主人那邊。」安晴輕描淡寫,把藥箱給他,「你身上那些藥記得換,有些已經發炎了。這些是吃的藥……」
「你是性奴?」用一種相對於他的年紀太過滄桑的聲音,阿析冷冷地問他。
安晴吃了一驚,渾身突然抖了一下,手裡的箱子發出藥瓶碰撞的聲音,他勉強笑著:「我、我不是----」
「那你為什麼會被那個男人抱?」阿析再次打斷他的話,冷冷的插進來。「那麼心甘情願,昨天晚上你叫得聲音我這裡都聽得到。」
安晴的臉色開始蒼白慌亂。
「他是主人啊……」他心虛地開口,藉口薄弱的連自己都不能說服。
「都是人!」阿析冷冷地說,憤怒而無奈,「都是人而已!你們都這麼愚蠢!都這樣,為什麼要那麼自然而然的卑賤?!」
「阿晴!」斐冬離在門口叫他,安晴無力地開口:「主任、主人還在等我。我出去了。你先休息兩天,其餘的問題……以後再說……」
「阿晴!」
「我來了,主人。」他把藥箱硬性的塞入阿析的雙手,倉促的笑了一下,轉身匆匆離開。
「怎麼了?」斐冬離看到他慘白的臉色,有些擔心,親親他的額頭,「不舒服了嗎?臉色突然這麼糟糕?」
安晴只是搖頭,跪下去,小心翼翼的幫斐冬離系好鞋帶。
等待斐冬離出門後,自己才微微彎腰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屋內,關上門。
「咔。」
大門發出輕微的一響。
一切都變得平靜起來。
13
聖誕前夜的商介酒會是在晚上八點左右開始的。
斐冬離一直注意到安晴的臉色不太好,雖然在微笑,卻勉強得厲害。
十點半的樣子,他拉著安晴退到角落裡。
作者: 有真愛嗎 2006-1-11 23:58 回復此發言--------------------------------------------------------------------------------19 回覆:我的天堂沒有雪 by 傀儡偶師
「怎麼了?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抬手按上他的額頭,斐冬離察覺到了不正常的溫度,「感冒了?熱得厲害。」
「唔……有些發冷。」安晴說,「沒關係的,主……經理。」聲音里軟綿綿的,斐冬離不禁笑了起來。
「你出去透口氣吧。」他說,「裡面空氣不太好。」推了推安晴的肩膀,很親昵的那種動作。安晴愣了一下,柔和的笑了起來:「那我出去一下了。」
他退出大廳,推開走廊盡頭的落地窗,上了陽台,外面冷澀的空氣頓時讓他精神一振,緩緩吐出了一直積壓在胸口的窒息。
看到下面停滿了轎車的廣場,他有些發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樣的事情。
「我看到了誰?」身後突然有陰冷的諷刺的聲音響起,安晴手中的杯子晃動了一下。
他緩緩轉身,臉上的笑容溫順的毫無危險。
「安冰先生。」深深的鞠躬,低下去的頭再也沒有抬起來。
「看樣子在斐冬離身邊過得很好?」安冰問他。
安晴彎下去的腰,又壓低了幾分,用一種很感恩的聲音說:「主人一向對奴隸都是很好的。並不特別是我。」
安冰怪異的笑了一聲:「哼,還沒怎麼樣,就開始給他開脫了?」
安晴的聲音依然很柔和:「並不是呢。主人一直都是如此的人,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安冰沉默了一下,走上前兩步,抓住安晴的脖子,把他的臉抬了起來。「先生……」安晴稍微揚著頭,臉上還帶著那份順服的笑容。
「哼。」安冰冷冷的笑了一聲,「真噁心你這張臉。除了這種笑容,再也看不到別的表情了。」他緩緩放開手,安晴的頭順勢低了下去。
「跪下。」安冰突然說。
風裡有些冷,安晴並沒有動。
「怎麼了?不是很溫順的嗎?為了你的主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做,衷心耿耿?」
「我已經不是安家的家奴。」安晴低著頭,突然說了一句。
「哈哈哈……」安冰笑了起來,抱著手臂靠在欄杆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反抗,安晴。就好像飛蛾撲火,明明清除毫無用處,卻依然失去理智的,讓人高興。」
安晴的身體一動不動。
在飄雪的冷風中,沾染上了一些潔白。
「繼續說啊,怎麼了?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就繼續吧。」安冰聳聳肩膀。
安晴知道這個人就把自己當作可以在無聊的時候逗弄一下的娛樂,然而,依然忍不住的開口:「您多慮了。我只是想提醒您,無論如何,我都無法再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了。主人的命令才是我的意志。」
「是嗎?」安冰笑了一聲,走近來,「你真的確定以後和我毫無牽扯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安晴沉聲說,「先生請不要誤解我。」
「真佩服你,能夠在這麼說話的時候,還在溫順的笑。」安冰搖搖頭,「想不想知道一個秘密?」
秘密?
安晴看著安冰的臉慢慢的靠過來,猶如惡魔一般的臉,貼過來。
「不----」他想別過頭去,卻被安冰抓住,親上了他的嘴,頓時,那種讓他噁心的男人的氣息傳遞過來。
「放開!」
「告訴你這個秘密。」安冰的聲音猶如魔咒,在他的耳邊迴響,「斐冬離,是我的私生子。」
斐冬離,是我的私生子。
安晴瞪大了眼睛,腦海里這句話瞬間迴響了幾千幾萬次。
私生子……
他記得那天晚上斐冬離毫無節制的粗暴。
私生子,竟然……
「你還覺得自己和我毫無關係了嗎?」安冰嘲笑一樣的咬著他的喉嚨,「真可笑。」
安晴低下了頭,任安冰親吻著自己,溫順的微笑還掛在臉上,一時間看不出他的反應。
「什麼可笑?」
安晴一顫,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端著酒表情淡漠的斐冬離,猛地推開安冰,後退幾步,不安的微微喘息。
安冰松松領口,轉身,與斐冬離擦肩而過。
「站住!」斐冬離低喝了一聲,「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安冰看他:「承認你是安家的一分子我就回答。」
「你……我是不會回去的。」
安冰嘲笑的看他,大步離開。
斐冬離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著安冰離去的身影,回頭,目光緊緊盯著安晴,是質問的指責的不勝厭惡和驚訝。「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晴低下頭,臉上的笑容退去:「我只是遇見安冰先生,他、他和我說了一些,關於您的事情。」
斐冬離靜靜的沉默了一分鐘。
「知道我是他見不得光的兒子了?」
安晴無法回答。
「啪!」斐冬離突然給了他一個耳光。安晴臉微微偏了偏,低斂著眼睛,沉默著。
「不說話啊?什麼意思?!和我倔?」斐冬離猛地抓住安晴的手腕,用力扯住就往樓下走,安晴卻不動。「要我請你走是怎麼的?!快點。」
「主人,我----」
「走。」斐冬離站在樓梯下,冷冷得抬眼看他,「要說什麼回去再說,不要給我在這裡丟人現眼。」
安晴突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呼吸停頓了好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息,他並沒有抬起眼睛,只是當斐冬離把他拉到廣場上,雪花飄落在他的領口裡時,打了個激靈,輕微的開口:「是。」幾乎是嘆息一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