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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3:42 作者: 傀儡偶師
「嗯……」安晴輕輕點頭,聲音裡帶了點斐冬離原來從來沒有聽過的渴望,「可以允許我----」
「喝吧。」
「謝謝。」安晴接過杯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帶上了一些從來沒有過的羞澀和靦腆,又溫柔的讓人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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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哽咽,讓安晴的眼淚,慢慢的滲入了斐東離的胸前,讓他有點慌亂。
「我……」安晴嗡嗡的聲音從他胸前發出,他愣了一下,「我不該喝酒。」說話的語氣中間帶了稍微的埋怨,微微的溫柔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孩子似的,斐東離笑了起來。
「沒穿外套出來,會冷啊。」
他抬頭看天,咳嗽了一下。
事情最後不了了之,斐東離讓安晴在外面等待,自己進去拿了衣服出來,那時候的安晴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溫和,只是臉色蒼白,無力再笑著面對他而已。
安晴接過衣服穿上,默默地跟在斐東離身後走著,在雪地上,腳下的雪,被擠壓著發出聲音,微小的卻在半夜得街道上又那麼清晰可聞……時間慢慢推移了一個星期。
沒有什麼改變,卻有了一些不同,有一些誰也說不出的不同。
那天下午,安晴下班之後很早就上樓去做飯,然而斐東離卻一直沒有回來,安晴猜測應該是因為突然的應酬。
晚上八點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騷動,接著門鈴響了,他小跑著過去開門。
「回來了,主人……」他跪下去,從鞋櫃裡照老規矩拿出拖鞋要給斐東離換上,面前的那雙腳卻不肯抬起,於是他抬頭:「請您……」
斐東離卻在笑。
很放鬆很開心的笑容,他低頭看著安晴,笑著問他:「我送一個禮物給你好不好?」柔和的聲音,讓安晴愣了愣,掛在臉上的笑容很溫和卻有些驚訝。
斐東離並沒有等他的反應,往樓下揮揮手,「上來吧!」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酒吧招待一樣的人,手裡牽著一條鎖鏈走了上來,安晴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呆呆的看著。鎖鏈的另外一頭鎖在一個奴隸的雙手上,那個奴隸就是一個星期前,在酒吧里被取樂的叛奴。
鎖鏈被招待放在了斐東離的手中,斐東離拉起安晴的手,輕柔的把鎖鏈放入他的手心,冰涼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親昵地點了點。
他吃了一驚,迅速地收回手,卻牽動了手裡的鏈子,這時候,他才抬頭,猛然對上了那個奴隸的眼睛。
安晴有一種習慣,他總會去看別人的眼睛,仔細觀察對方的眼睛,一瞬間的接觸,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性格和想法。那是他戰戰兢兢活了這麼多年的,察言觀色的方法。
那是一雙沉黑色的眼睛。安靜的好像珍珠,蘊藏了什麼他卻看不清,是不同於別人的,堅毅的靈魂。
奴隸身體上遍體鱗傷,狼狽而無力反抗的被鎖著。然而即便是已經精疲力竭卻依然高昂著頭,看著安晴。眼神閃動了一下。也許是憎恨,也許是怨恨吧。安晴想。
「你……」想對他說點什麼,卻無法開口,要說的話在胸口翻湧著,安晴低下了頭。
「喜歡嗎?」斐東離抱著安晴,在他耳邊說話,帶了點邀寵的意味。
「主人……」
「喜歡嗎?他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才買來的。」斐東離敘述著一個星期以來的辛苦,「這個奴隸可是屬於危險分子呢。禁止買賣。」
安晴嘆息。
「謝謝主人。」他說,很感激很順從很卑微的聲音,「非常喜歡,非常……」
開始的時候,想解開奴隸手上的鎖鏈,卻在他抗拒的眼神中,放棄了。他的身體依然軟弱,就算解開了鎖鏈,他也並不能逃跑,逃跑了肯定會被抓回來,獲得更加殘忍的懲罰。只是,有了鎖鏈,就給他一個安慰,自己沒有逃跑,是因為被束縛著……安晴把他松松的扣在廚房的窗子上,給了他一把凳子。
「你先坐一下……」他倒了杯水,放在奴隸身邊的桌子上,微笑著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對方警惕的看著他,讓他想起了受傷的狼。
「阿晴!」外面的斐東離在催他做飯,他也明白對於這個奴隸,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卸除他的敵意,於是,只是安靜的走開,讓他獨自一個人呆著了。
「您請稍等。」他走到廚房門口,柔和的聲音說,「很快的,馬上就好。」他忙碌的把已經溫熱在微波爐里的菜端了出來,看到對面的目光,抬頭,對那個人笑了笑:「你也稍微等等……」
對方狼狽的移開視線。
安晴站在一邊,等待著斐東離吃完飯,遞上手巾,然而斐東離卻抓住了他的手,他抬頭,看到斐東離滿意的淡淡的笑容:「阿晴做的飯,很好。」
作者: 有真愛嗎 2006-1-11 23:58 回復此發言--------------------------------------------------------------------------------16 回覆:我的天堂沒有雪 by 傀儡偶師
「謝謝……」他用受寵若驚的表情笑著。
「過來。」斐東離拉了他的手,輕輕扯著,抱住了他,安晴順勢坐在了斐東離的大腿上,就好像孩子坐在自己父母身體上那種感覺,寵溺而溫暖。
「安晴。」斐東離呢喃著他的名字,把頭窩在他的懷裡,蹭著他的胸口,默默地笑著,慢慢地笑著,好像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了一樣。
安晴很想問他怎麼了,卻知道自己沒有這種權力開口,所以他只是靜靜地環抱著他,感覺他笑時的顫動。
「你知道嗎,安晴?」
什麼呢?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斐東離說著,絮絮叨叨,「就好像一種滿足。不需要激烈,緩緩地柔和,就好像空氣一樣自如。想到他就覺得快樂,貼近他,就是充實了。」
他親親吻著安晴的胸口,慢慢上移著,固定住安晴的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多久沒做過了?」他問他。
安晴頓時滿臉通紅,他低頭,抓住斐東離的雙臂,不語。
「今天晚上可以嗎?」斐東離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溫柔的吻漸漸霸道激烈了起來,「好不好?」
「唔……唔,主人……」安晴幾乎在他的吻中無法開口,「那個奴隸……您……」
斐東離愣了一下,鬆開了安晴,看到他在喘息,微微的不滿了:「那個奴隸怎麼了?」
「請讓我安頓了他再……」安晴低聲請求,「他似乎傷的不輕。」
斐東離嘆息了一聲:「還以為你要拒絕我呢。」
安晴愣了一下,湧入了一種感動的感覺在心裡。
「怎麼會呢……」他溫柔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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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斐冬離翹起嘴角,「那讓我親一下。」他逗著安晴在他脖子上面,用舌頭勾舔著,聽到安晴發出的笑聲,稍微感覺到了安晴柔軟的內心。
「別……」安晴癢的顫抖,「很癢呢。」
「原來你怕癢?」斐冬離說,「聽說,怕癢的人心底都很善良。」你也是吧……他抱著安晴,外面的霓虹照上來,在安晴的臉上輕輕的渲染了一層色澤,柔和的光芒融合了……他的微笑、安詳、順服、踏實的感覺。
「安晴……」斐冬離抱著他,緊緊吸了他身體的味道,「我只給你一個小時,快點安頓好那傢伙,我還等著你呢。」最後一句話明顯的調侃讓安晴有些窘澀,他微微點點頭,站起來。
「是,主人,我明白了。」他說。
「吃吧。」安晴用一個大一點的碗把飯菜裝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看著對面的奴隸盡力表示出友好,「很餓了吧……」看到他瞪著米飯的眼睛,這時候流露出來的神情讓安晴驚訝的發現,他很小,年紀似乎還沒有二十歲。
「吃吧……」安晴繼續柔和的說,放了一雙筷子。
對方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筷子?」很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還在變聲,更加證明了安晴的猜測。
「吃飯。」安晴把他從牆角拉出來,讓他坐到凳子上去,有些心酸,難道凳子……都不能夠坐……受了什麼苦呢?
奴隸愣了一下端著碗,慢慢開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