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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33:42 作者: 傀儡偶師
床上沒有聲音了。
安晴只有茫然的站在黑夜中,身體痛苦的恨不得立即躺下。
又過了好久,他顫抖的開口:「我……可以去嗎……」
「我以為你已經去了。」床上的人說,「去吧。」
「謝謝主人。」安晴感覺到自己又流露出的卑微的笑容,慢慢的笑了一下,卻覺得有液體流過眼眶,冰涼的滑過臉頰。
他在浴室里,發瘋一樣沖洗著凝固的煙黃色還有血紅色。
然而轉眼看到鏡子裡的身體,無力的順服的身體,烙上了奴隸印記的身體,不滿了牙齒和雙手凌辱的身體……他記得黑暗中他的主宰用牙齒在他的脖子,胸口,辱頭,包括性具上啃咬,宣告他的主宰權。他記得那雙手,幾乎是鄙視和嘲笑的從他顫抖的身體上滑過。擰扭著他的皮膚,痛得鑽心。
突然胃部一陣痙攣。
安晴捂住嘴,撲到馬桶旁邊,拼命的嘔著。
嘔出了所有的食物。
嘔出了剛剛喝下去的水。
嘔完了,沒什麼可以吐出來。
他就乾嘔。
嘔得厲害,噁心的利害,讓他的眼淚不由自主地肆流滿面。
7
斐冬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晴沒有躺在他的身邊。
看到身邊那個凹陷的位置,瞬間有些失落。
床頭,是一杯散發著熱氣的牛奶,陽光恰巧落在那裡,在杯子上,輕巧的反she出一個弧度。斐冬離慢慢在陽光中坐了起來,街道上已經開始喧鬧,車水馬龍又是一個新的開始。他慢慢的呼吸了一下,似乎還在回味幾乎持續了昨天整個白天的放縱。嘴邊,帶上了淡淡的溫度。喝下去那杯溫熱的牛奶,空虛的身體似乎突然充實了。
他撐著下巴,屈膝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這樣充實的感覺,幾乎要讓他不想起來上班了。
房門在這時候打開。
他抬頭,正好看到安晴抬起的,清澈的幾乎毫無黯淡的明亮的眼睛。
有那麼一瞬間,斐冬離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答案。
安晴抱著新甩乾的床單,上面已經不見一絲血污也聞不到一點點的腥味。只有乾淨潔白散發著檸檬淡淡的香氣。
「主人,您醒了。」他用那個溫順的笑容說話,脊樑微微彎曲著,露出他稍微的後頸,這樣的姿態,讓斐冬離想起了日本女人,毫無生氣的卑順的娃娃一般。
昨天的事情,已經自動被他清洗了?
斐冬離心裡有了一絲不高興,他拉開被子,赤裸的站起來,露出精瘦的軀體,接著看到安晴眼裡瞬間閃過的黯然。
安晴把疊好的床單放在柜子里,接著從柜子里拿出西服,默默地輕柔的給斐冬離著裝。他幫他穿上白色的襯衫,扣上鈕扣,然後挑選了一條暗色的領帶,輕輕系好,不松也不緊。接著跪在地上讓斐冬離穿上內褲,在經過男性地帶的時候,他的笑容有點僵硬,然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接著是長褲,襪子,外套……一件一件的細緻而熟練的套上斐冬離的身體,安晴做起來就好像一直在做這件事情一樣。
斐冬離坐在沙發上,看著安晴在幫他穿鞋,很細心,把他的腳慎重的托起來,試探著用鞋子套上取,小拇指翹著把鞋帶達成一個完美的蝴蝶結。
於是,他又看到了他頭頂那個漂亮的螺旋。
他撫摸著他柔順的頭髮,手指慢慢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勾起他的下巴。
安晴並沒有反抗,順從地就著跪地的姿勢抬頭,眼睛閉起。
「阿晴……」斐冬離輕輕叫了他一聲,這樣的名字很適合他,安晴就是那種好像早晨的太陽一樣散發著濃濃的暖意的生命,溫順而善良。這樣的生命,屬於自己……斐冬離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可惜閉起眼睛的安晴並不能看到,「阿晴……安晴……」斐冬離呢喃著,吻著安晴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真好。這樣的生命,屬於自己。
「是,主人……」安晴回答,感覺到斐冬離的嘴唇在耳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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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累了嗎?」斐冬離的聲音很輕柔,然而在安晴聽來卻分外刺耳。「昨天我很快樂。」
「能夠讓主人快樂,是我最大的榮幸。」他頂著那卑微的笑容,麻木的背誦著學到的語句。
「累嗎?」斐冬離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累嗎?
不累,很痛。兩隻腿到現在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走路都張開著腿,好像蹣跚的老頭,很痛苦……從身體到心裡……「不……」安晴幾乎要開始嘲笑自己了。接著感覺到捏著他下巴的手突然緊了,他愣了一下,張開眼睛,看到斐冬離陰沉下來的臉色。
「主----」他剛要開口,斐冬離突然甩了他一個耳光,「啪」的一聲,用力很重,跪在地上的他根本沒有預料到,一下子倒了下去。
手臂撐地,迅速地又跪了起來,低著頭,他才慢慢反應過來……他似乎惹惱了斐冬離。
「怎麼了?」斐冬離本來冷淡的聲音透著鄙視和厭惡,「搖著尾巴討好我?嗯?」安晴難堪的閉起眼睛,趴跪了下去,鼻子可以觸到木地板的冰涼。
「主人……」
「我昨天晚上那麼粗暴,你居然告訴我不累?」還他媽的背什麼典例。
「我……」安晴哽住了。
「做什麼呢?」斐冬離依然惱火著,「你不覺得應該誠實對待我嗎?一個奴隸的回答應該是撒謊討好?」
安晴的心抖了一下。
「我錯了。」他回答。
斐冬離沉默了很久,抬頭看了看鐘,才說:「我去上班。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來報導!知道了沒有!」
「是。」
斐冬離拿起早就放在門邊給他準備好的公務包,打開門,迎面撲來清新的空氣,他吸了一口,回頭看到依然卑微的跪著的安晴,心裡又是一陣怒火,嚴厲的開口:「還有!你記住了,我不希望在家裡看到屬於我的東西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是。」安晴窒息了一下,幾乎無力的回答。
「嘭!」
那是斐冬離關門的聲音
中午回來的時候,斐冬離站在門外看著自己的手。
手上還帶著安晴臉上的順滑,也打過他一巴掌。心裡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那麼衝動的,因為聽到安晴的話,輕易的抹殺了美好的事情,他就不高興。
他沒有用鑰匙開門,按了一下門鈴。
裡面很快有人走了過來,然而卻很久沒有開門。知道斐冬離幾乎不耐煩了,「咔」的一聲,門才慢慢打開。
他走進去,就愣住了。
不是因為重新打過蠟正光亮的有新活力的地板,不是因為那卡里蘭蒂特纖絨布料的沙發變得乾淨亮麗,也不是因為整個寬敞明亮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整個房屋,而是因為站在面前的手裡拿著拖鞋的人。
赤身裸體的安晴。
羞澀不安的安晴。
忍耐著的順從的安晴。
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他都曾經撫摸過;浪蕩的呻吟都是因為他的挑逗;所有的一切都只為他一個人呈現的……斐冬離從來沒有這麼感受到慶幸。
只屬於自己的……
只屬於自己的,一個人的……
安晴。
他嘆息一聲,溫柔的環住面前光滑的身體,感受到安晴戰慄的不安,輕輕地宣誓主權一樣,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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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親吻。
一點點地,慢慢地,從臉頰落到了安晴的胸口。斐冬離扶住安晴的雙手彎下腰去,溫柔的吻著他滾熱跳動的胸口,心臟的聲音,安靜平穩的傳遞過來。那是帶了輕微蘇麻而舒適的感覺,安晴的手鬆了,拖鞋掉在了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安晴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斐冬離眼角帶著的淡淡的溫柔,震撼一點點地從眼睛傳遞到大腦,迅速地掀起翻滾的思緒。
在笑嗎?
幸福嗎?滿足嗎?快樂嗎?
並不是嘲笑和欲望的混合?
他不確定。
他顫抖著,想往後退縮。
然而,那雙手抓住了他,讓他無法掙脫,也無法迴避。
斐冬離把他整個人抱入懷中,輕聲問:「為什麼沒有穿衣服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