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於木木羨慕馬楚楚的瀟灑，馬楚楚曾經用這種方式炒掉了一個更年期特別雞毛的領導。於木木難以想像自己把畢業證甩到楚教授臉上的情景。一想到楚教授那高冷的表情，洞察一切的眼神，嚴謹的治學態度，清晰的思路，獨特的思維視角，溢於言表的才華，帥氣的臉龐，挺拔的身材，他就是男神。於木木想都不敢想用馬楚楚建議的報複方式去對待楚教授，因為兩個人的武力值完全不在一檔次上，自己還沒進入攻擊範圍，可能就已經被game over了。於木木想像過無數次反抗的情景，無一例外都是以自己慘死而結局。於是於木木把楚教授對自己種種苛刻的要求和壓榨都在大腦中自動默認為提升自己能力的良性程序。在自己無數次的自我催眠下，於木木逐漸適應了這種高壓力高強度的學習生活。

    自從物理實驗室打掃衛生的光榮任務交給於木木之後，實驗室的男生們對於木木的態度更好了，出於對於木木同學的同情，大家總是盡力給予於木木以幫助，尤其是精神上的。於木木是個投桃報李，懂得感恩的人。

    物理實驗室的男生們自從不用早起打掃衛生後，起得更晚了，由於經常起晚，基本不吃早飯就來實驗室上課。於木木同學主動承擔起了給他們帶飯的任務。於木木和物理實驗室的戰友們的戰友情急速升溫，物理實驗室的氛圍空前融洽。他們還會趁楚沐陽不在的時候幫於木木打掃衛生或整理物理資料。其實這些本來都是他們的工作，自從於木木犯錯之後，這些所謂的浪費物理研究時間的瑣碎事情就交給了於木木同學。

    其實，任何事情都不會是毫無用處和意義的，付出總會有收穫的。比如整理物理研究資料，整理多了，於木木也慢慢對物理學有了較多的了解，也不是那麼討厭和牴觸了，甚至還寫了一篇用物理學視角研究社會學的文章，大受好評。也多虧了物理實驗室的戰友們給的建議和幫助。至於打掃衛生，於木木對打掃衛生這件事越來越熟練，已經基本達到了楚教授對於衛生定義的標準了。這樣，楚教授沒再發表什麼意見，也沒再加任務。於木木和楚教授相安無事，於木木覺得這種緊張有序的生活也似乎不錯，真是比較利於做研究。

    於木木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特別會自己我調節心情的人，總是能很快找到自己快樂的理由，屬於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接下來的時間，於木木就自得其樂地過著這種緊張有序的生活。不管自己上午有沒有課，自己都會自覺地先去物理實驗室打掃衛生。如果有課就打掃完衛生去上課；沒有課，就打掃完衛生做自己的專業課，或是整理物理研究資料。因為自己的導師就是楚教授，楚沐陽基本上都在物理實驗室的辦公室，所以於木木自己的專業課研究也可以在物理實驗室完成了。物理實驗室的學術氛圍很好。楚沐陽是個嚴謹的人，他對學生和學術要求都很高。況且他帶的學生除了於木木其他人基本都是物理系最好的學生，普通人眼中的優等生，自律性都很強。所以大家在實驗室基本都沉浸在學術討論和實驗研究的氛圍中。偶爾趁楚教授不在的時候插科打諢也都是圍繞物理研究的。於木木慢慢適應了這種節奏和環境，空前地全身心投入到社會學課程和物理資料的整理中。

    於木木在此期間，克服了自己的魔障，高分通過了英語六級考試。提前完成了學年論文。並且寫了一篇《用物理學視角對社會學現象分析的研究》的論文，因視角獨特，還獲了獎。拿到了自己學術論文的第一桶金。對此韓院長還特地向於木木提出了表揚並表示了祝賀，甚至對楚沐陽表示了感謝。

    韓院長一直把於木木當成自己的得意門生，雖然不是自己帶，但是卻是自己把於木木同學領進N大社會學研究生院的大門的。誰知楚沐陽說；「院長，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於木木是我帶的學生，帶得好是我應該做的，帶不好是我的責任。」

    韓院長樂呵呵地想，楚沐陽就是不一般，兼職社會學也能帶出於木木這樣對社會學有獨到見解的人。便有些瞪著鼻子上臉，說：「沐陽，要不明年我再招一個優秀的學生讓你帶帶？」 楚沐陽：「院長，要不我現在把於木木退給你？」

    韓院長心裡一陣尷尬，但是依然面不改色，語重心長地對楚沐陽說：「收下了哪能有退回來的道理。這樣會給學生心理會留下不好創傷，影響學生的身心健康發展。為人師表，要對學生負責。」

    楚沐陽也半開玩笑道：「院長，為人師表，要言而有信。」楚沐陽點到為止，韓院長為了留住楚沐陽，一直在說招接替他的老師，從楚沐陽來都三年了，還沒招到。韓院長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韓院長一聽這話，裝作聽不懂，忙說：「沐陽啊，你先忙，我有事先走了。」便匆匆離開了。楚沐陽覺得好笑。這些老學究有時候很可愛、倔強、頑固，但是卻是心思純良，是非分得明白。為了學術問題為了自己的觀點，吵到面紅耳赤，但是僅限於學術上的爭執。

    ☆、第 6 章

    鑑於自己的論文得了獎，本來物理實驗室的戰友們一致要求於木木請客。於木木周五下午上完課便往物理系跑，決定晚上請大家去大吃一頓。結果剛到物理實驗室便得到消息，物理實驗室的一篇論文也在科學雜誌上發表了。所以大家以雙喜臨門為由，決定放棄讓於木木請客，而改成集體出去玩。楚沐陽一向不太熱衷於這種活動，但是大家一致邀請他參加。趙明浩說：「楚教授，您看您的社會學系學生和物理系學生同時論文發表成功，您功不可沒。木木學妹拿了獎金，要犒勞我們大家呢，這功勞可都是您的，您不去，我們都不好意思去。您就去吧，我們好久都沒有出去玩過了。」楚沐陽雖然性格冷清，但也並不是沒有禮貌和涵養，見學生們盛情難卻，便說：「你們決定吧，到時候通知我時間地點，我開車去。」說著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接下來大家都在討論周六的出遊計劃。最終大家一致覺得天天在實驗室憋壞了，這個季節剛好適合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心情。於是最終決定去附近的慧理山。據說山上風景秀麗，有山有水還有廟宇古剎，還有當地有名的梅花園。山不高卻很有名，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據說慧理山上最有名的梅花園就承載著一個悽美的愛情神話故事，因此慧理山上的遊人絡繹不絕。

    下課後，於木木和趙明浩一行人去超市買了一些水果、零食、水，準備帶在路上吃。物理實驗室一共7個人，全是男生，加上於木木和楚沐陽一共九個人，就只有於木木一個女生。其中趙珏性格最外向開朗，問：「有誰帶家屬？」結果最後發現，實驗室只有張益維、吳童和趙珏三個人沒女朋友。其他幾個有女朋友的都決定利用好來之不易的休閒機會帶自己的女朋友去。可見物理系的男生多麼不易，連平時陪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其實大家都知道只有楚沐陽的研究生才會壓力這麼大。儘管如此，也還是有很多人都想要當楚沐陽的研究生，因為楚沐陽學術能力太強，而且跟著他能學到很多東西。當然，楚沐陽對研究生的要求也很高，基本都是物理學院最優秀的學生才有資格跟著他。於木木想：哪有人隨隨便便成功。就是這樣的精英平時連自己的時間都沒有，都把時間花在研究上，才出來那麼多外人看起來很厲害的學術成果。他們都還如此努力，自己不及他們聰明，自己有什麼資格不努力。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