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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7:31 作者: 葡萄v
我就這樣盯著這些照片看著,夾在手指中的煙一直沒動,時間過去很久了,林棠始終沒見回來,我把臥室的燈光關掉,但並沒有休息,而是就這樣一直坐在臥室等著某人回來。
直到凌晨,她終於回來了。
聽著她輕腳輕手的打開臥室門,在她準備關上門的時候,我忽然將手裡握著的遙控器拿下,臥室的燈光立刻亮起,她眼中有一絲慌亂閃過,但很快便消失了。
她沖我笑了笑,用問話來代替她自己的緊張,她問我:「怎麼碗了還不睡,在特地等我回來啊?」
我十分配合的順著她的話回應,跟著站起身,將照片丟在她眼前,我質問她解釋一下,我以為她至少會顧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而感到心虛吧?
但她沒有。
她沉默不出聲,這讓我愈發不舒服。
我的語氣自然也變得陰冷起來,說的話也並不那麼好聽,我認為她是仗著奶奶給她撐腰,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為所欲為。
可林棠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不就是跳個舞而已麼?」她的意思就好似再說,又不是做別的,你緊張什麼?
落入我耳中,讓我壓抑了一夜的怒火終於被點著了。
我們互不相讓的爭執,她突然質問我是否愛上她了,這個問題在我腦海中循序響了好幾遍,最後脫口而出:「我不會愛上你這樣的女人。」
隨著我的回答,我們的爭吵愈演愈烈,在她說出早就給我戴了綠帽子幾個字之後,我再也無法忍受的將她摁在身下了。
我們唇槍舌戰,我可以感覺到彼此都不舒服。
結束後,我沒有半分猶豫的離開去了浴室,站在浴室里,看著身體被她雙手抓出的痕跡,我的心再一次亂了。
我站在花曬下任由冰冷的水沖淋到腳,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她的說話聲,我將水關掉,拿過浴巾擦拭著滴水的頭髮,我從浴室走出來,恰好看到她在穿衣服,似乎有些著急,我第一反應就是她想離開,連忙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
她向我解釋她要去醫院,她妹妹林爽出了點兒事情。
不管怎麼樣,聽到這個答案,我鬆了口氣。
不過我注意到她走路的雙腳似乎有些顫抖,我剛剛沒有半點兒溫柔可言,反而還有些故意的加重力度,肯定弄疼她了,我抓著她的手,提出送她過去,她眼底是質疑,我只能亂扯一個藉口。
林棠的家人,她從未在我面前提過,當然,在她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那麼親密,所以不提也是正常的。
不過,我查過,她與家裡人的關係並不好,她的母親和妹妹十分難纏,所以我想陪著她一塊到醫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希望她受欺負。
到了醫院,看著她眼神不斷在人群里搜索的目光,我伸出手,將她的手我在掌心,開口輕聲安慰道:「別怕,不會有事的。」
我的話,似乎讓她有些震驚,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找到她父母的時候,她的母親正坐在地上,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皺緊眉頭,林棠掙脫開我的手大步走上前,她才剛剛開口詢問了一聲林爽怎麼了,她的母親突然抬起手給了她一耳光,嘴裡跟著罵罵咧咧不斷數落著。
我並沒有聽進去她在責罵什麼?所有的思緒都停留在她的那個耳光上,這個猶如市井潑婦的女人,讓我感到十分憤怒。
雖然她是林棠的母親,但在這一刻,我還是產生了護短的念頭,我走上前,一把將林棠拉到身後,替她遮擋住面前這個凶神惡煞的婦人,我冷聲對著她的母親說:「趕在動她一根手指試試看。」
我的出面,令她閉上嘴巴了,我這才低頭看向身後的林棠,她頭髮凌亂,臉上有被指甲划過的淺淺印記,不知為何,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疼了。
我一便輕聲詢問她有沒有事,一邊抬起手替她整理頭髮,我的舉動讓林棠有些震驚,我們彼此對視著對方,她微微抿著唇,紅潤的唇瓣讓人很想細細的品嘗。
這時,身後響起她母親的質問,她言語中帶著支支吾吾:「你…你是誰啊?我管教我女兒你…」
從她母親的話里,我可以確定,林棠跟我結婚的事情,她家裡人並不知道。
看來,她並沒有打算跟我走到最後,否則又怎麼會瞞著家人不說呢?
這麼想著,心情莫名變的鬱悶起來。
我沒出聲,林棠開口制止她母親少說兩句,但她母親根本不理會她的勸說,反而是變本加厲對著她無限的責罵,我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但又不明白林棠對她母親是種什麼感情,所以不敢太過,只能將目光照射過去,她的母親這才作罷安靜了。
再回到病房後,我一直站在門口沒進去,其實我心裡十分討厭這種女人哭鬧的畫面,但我不得不站在這裡注視著,我擔心這個傻女人會像剛剛那樣被欺負。
雖然那個人是她母親,但我也不允許她們動她。
從這短短的幾個小時來看,她的母親是一個虛榮貪圖錢財的人,但我不希望她為難,在她向我伸出手要錢付醫藥費的時候,我沒有半點兒猶豫的遞給她,這種狀態我很喜歡,我已經奢求許久了,我很樂意自己賺錢有人替我花。
不過這個人需要我願意才行。
比如她……
我們回到家,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沾床就睡,看著她疲倦的樣子,我心裡也有些微微過意不去,我走過去坐在一旁,伸手替她褪去外套想讓她換上睡衣舒服些,但我明顯感覺到她身體下意識的緊繃,我忽然響起今天她走路的姿勢,立刻褪下扳開看了一眼,有些微腫,很紅,我緊緊皺著眉,替她蓋好被子後拿起車鑰匙驅車到了附近的藥店。
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深夜買藥,而是還是心甘情願的。
當我難以啟齒的對藥店的營業員說出想買的藥時,我覺得比談一筆上千萬的合作還要艱難。
這幾天,我儘量將工作早早忙完,希望能夠在她去醫院的時候陪她一塊去。
次日晚上,我忙完回家已經深夜了,我剛停好車還沒下去,就接到宋岩的電話,他說:「陸總,少奶奶在急診。」
我一下子緊繃起來,抬起手用力揉了揉額頭:「出什麼事情了?」
「吳鵬因為周欣欣突然辭職為難少奶奶,小蘇再飯局開始的時候打了一通電話給我,但當時我們在開會我沒有接到,剛剛看到才回復給她,她替少奶奶擋了不少酒,現在還在醫院,少奶奶應該沒事,所以您看需要怎麼做?」
吳鵬只是一個小小的製片人,一個快過半旬的老頭子還不知道收斂,那麼我也無須跟他客氣。
我清了清嗓,一邊掉頭開完醫院,一邊對宋岩說:「他愛喝酒,我請客,你親自去監督,讓他喝到這輩子都不敢再碰酒為止。」
「是陸總。那……小蘇那邊……」
「你告訴小蘇,這次的事情我當做是意外,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說罷,我率先掛斷電話,加快車速飛奔開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