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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4:37 作者: 公子於歌
這世界完全亂了套。鐘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了那幾十級台階,他什麼都看不到,周遭也亂糟糟的。他頭上的衣裳忽然被扯了下來,突然而來的亮光讓他一時睜不開眼睛,他擋著眼看了一下,看見他站在一間房子裡,房間裡除了一張桌子兩個板凳,就只有一盞很亮的燈,周圍的一面牆就是一扇大玻璃,可是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他自己的影子投she在裡面。
他也不敢坐,就在門口站著,身後的門忽然被打開,他扭過頭,看見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他讓到一邊,結果那個女警官就說:「你也坐。」
他這才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那個女警官忽然笑了出來:「你別緊張,我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什麼就行。」
鐘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有點發抖,他把手縮了回去,放在了桌子底下。
「你跟凌志剛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認的弟弟。」
沒想到他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個男警官就笑了,十分不以為然,甚至有些輕蔑的意思,瞧了瞧桌子:「我讓你老實交代,不是坐在這兒聽你說屁話!」
鐘鳴臉一紅,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我問你。」那個女警官開口了:「你們怎麼住在一起?」
「我要上學,學校離他住的地方近,我是學文學創作的,覺得學校的宿舍不夠安靜,正好跟他很熟,我就住到了他家裡,這也是近期的時候,沒幾個月。」鐘鳴儘量保持了冷靜,說:「你是農村來的吧,你母親也是農民,是環衛部門的臨時工,天差地別的兩類人,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鐘鳴一怔,想了想,覺得他說實話也無妨,於是就說:「我以前在金帝打工,碰見了凌哥在那兒過生日,彼此有緣分,就認識了。」
「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咱們開門見山,凌志剛跟你是包養與被包養的關係吧?」
鐘鳴臉一紅,直勾勾地看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你覺得我們不調查個差不多會貿貿然抓你?」
「不是。」鐘鳴臉色一凜,坐正了身體:「人民警察也不能隨便侮辱人。」
那個男警察就笑了出來:「這麼說,你覺得你跟凌志剛是情人關係是一種侮辱了?」
鐘鳴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喂,看著我。」那個男警官敲了敲桌子:「不要報什麼僥倖心理,我們呢,叫你過來也不是想給你定罪,我們知道你身家清白,沒什麼案底,你只要老老實實地交代所有你知道的,關於凌志剛的事情,交代完了,我們自然會放了你。你是個演員吧?聽說還是個大學生?前途無限好啊,這醜聞要是爆出來,對你沒什麼好處吧?剛才你也看見了,我們都儘量不讓你曝光?為什麼?因為我們也想儘可能保護每一個證人,每一個與這個案件有關聯的人,我們知道你沒幹什麼壞事,所以也儘量保護你。不過你也得盡力配合,你說對不對?」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凌志剛就是兄弟,或者說是上下級的關係,不是你們說的那種。」
那個女警官立即推來過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
鐘鳴拿過來一看,還沒看清楚呢,那個女警官就解釋說:「這是市中心你們居住的那個房子的房產證相關文件,我們就是在處理凌志剛的財產問題時發現了這個。你自己看看,那上頭寫的是不是你的名字,就在去年冬天,凌志剛把這套房子轉移到你的名下。你知道這套房子值多少錢?」
鐘鳴抿了抿嘴巴:「我不知道這件事。」
「不管你知不知道,這隻說明一件事,就是你跟凌志剛的關係,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應該更親密,這套房子地處省城最繁華的地段,是市裡的黃金地帶,可是說寸金尺土,這一套房子,普通人奮鬥幾輩子也掙不過來,凌志剛肯送給你,說明你們的關係匪淺。」
「他是個很仗義的人,給了我也不奇怪。」
「可是我們懷疑這是凌志剛非法轉移資產的方式之一,他可能就是用這個手段,轉移了名下很大一部分財產。」
「不可能……」
「憑著凌志剛的權勢,他的財產絕對不是我們現在掌握的這些,肯定還有別的,你知道什麼,我希望你都告訴我們。就算你跟他不是情人關係,但是住在一塊,對他的生活多少也有些了解,有些事情你就算不全部知道,多少也掌握一點信息,你覺得你一味地說不知道,有用麼?」
那個女警官的語氣漸漸凌厲了起來:「你不要吃夠了苦頭再來承認,何必呢?」
「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就是問我,我也還是這麼回答,我不知道你們總不能讓我胡編亂造,那不是犯法麼?」
那個男警官一下子站了起來,扭頭對那個女的說:「你先出去,我來審。」
鐘鳴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看見那個女警官一眼。女警官站了起來,說:「最後再問你一遍,你都知道些什麼?」
鐘鳴低下頭,默默地沒有說話。
那個女警官夾著資料就走了出去,將門牢牢地關上。
那個男警官就在椅子上重新做了下來,噙著笑看著鐘鳴:「你跟凌志剛在一塊這麼久,聽說過我們一般都是怎麼審訊的麼?」
鐘鳴忽然想起了有一次他跟凌志剛被人跟蹤,那是一個犯人的家屬,追上他們說,說他們的兒子是被屈打成招的,說凌志剛他們非法審訊。鐘鳴自己也知道,刑訊逼供是警局裡常有的時候,這個世界的真實面,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乾淨善良。
他握緊了拳頭,說:「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從來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問,你們都是怎麼審訊的?」
那個男警官就笑了出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趴在桌子上看著他,說:「這可是省城第一要案,我們既然決定要辦,那就一定要查出一個結果。現在這樣不痛不癢地給凌志剛判個罪,可不是我們想要的,也不是上頭領導想要的。凌志剛是個人物,媒體都盯著,全國人民也都盯著,我們動不了他,可是你可就不一樣了,平頭老百姓一個,我們就是打死你,也沒幾個人知道,最多你家裡人哭一哭,朋友們哀悼一下……再不然,把你安個罪名往牢裡頭一放,大好青春可就沒有了……而且,老李頭可有不少壓抑的,想找宣洩宣洩/欲望的……不過我估計你也喜歡,你本來就是被人包養的嘛……
「你……」
那個男警官就笑了出來:「我也是第一年干審訊工作了,就是鐵漢子也有招供的一天,我就是可憐你,你又是當演員的,受點傷可能就毀容了,幹不了這行了。」那人說著,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一下子將他按到了桌子上:「說,你跟凌志剛是不是情人關係,他都送過你什麼?!」
鐘鳴喘著氣掙扎了一下,可是沒能撼動分毫,他用手撐著身體,說:「你敢動粗,我出去告你!」
那個男警官就笑了出來:「你他媽也真天真,我敢這麼做,還怕你告?你說不說?」
鐘鳴掙扎了一下,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他撲倒在地上,很快就又爬了起來,結果剛弓起身子,就被那個人踩住了腰,一下子就把他踩了下去:「知道我們刑訊都有什麼招式麼?」他說著就又笑了出來:「我給你講個你可能喜歡的……知道怎麼坐酒瓶麼?」
鐘鳴劇烈地掙扎了起來,那個人踩得更用力,大聲說:「就是把啤酒瓶口對著你的肛/門塞進去,有點罪犯連瓶身都能塞進去,可是拔不出來,脫/肛了。」
鐘鳴渾身都在顫抖,眼淚漫了出來。
他是真的有點害怕了,覺得很羞恥。
這時候房門忽然開了,又進來一個男人,個頭比房間裡這個稍微高一點,面色看上去也更兇惡一些,脖子上還掛著個牌子,上頭寫著姓名,問:「還沒問出點結果來呢?」
一開始那個警員有點不高興,看了鐘鳴一眼,說:「這小子玩花樣,什麼都不肯說。看來不給他點苦頭不行。」
剛進來那個高個子就在鐘鳴跟前蹲了下來,看了看鐘鳴的臉,臉色有點吃驚,抿了抿嘴唇說:「喲,長的真不賴啊。」
另外那個就笑了:「一般人凌志剛哪能看上,是個演員呢。」
蹲著的那個男人就笑著說:「演員心裡素質都不錯……嘴硬可能是還不知道咱們審訊的具體步驟是什麼……」那人說著就撈起了鐘鳴的頭:「我們呢,也不是什麼壞人,一般來說,還是秉承著儘量有話好好說的態度,這樣咱們彼此都好過,我們又不是虐/待狂,對不對?不過呢,要是對方不配合,我們這有任務在身,逼不得已也得使用點不太光彩的手段。至於什麼手段,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很清楚,要不,我先給你講講?」
鐘鳴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聽那個人聲音幽幽的,又帶著不以為然的笑意:「其實沈俊也好,刑訊也罷,一般都不採用過於劇烈的刑法,而是針對每個人的生理特點,專挑犯人身上最敏感的、最脆弱和最富刺激性的部位用刑。你比如說對些女人,其中除了辱/房之外,女性生/殖器官是用刑最集中的部位,幾乎一半婦刑都是這絕對是這一特殊部位進行的。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不言自明的,由於生/殖器官是女性最敏感的和最感珍惜的部位,對這一部位施刑,任何女人,尤其是未婚的年輕女性都難以忍受。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在」中美合作所「特訓班的審訊技術課中,刑訊的女犯是一項特殊的內容。其中有這樣一個案例,被作為經驗傳授給學員:有一位名叫李萍的女諜報員,被捕後遭受了連續兩天的酷刑拷問,但始終不肯招供,即使是剝光衣褲加以凌辱,也絕無屈服的表示。於是,打手們決定採用最嚴酷的刑法,對她的生/殖器官施刑。 ……最後,當打手將一根燒得通紅的鐵棍捅入她的下/身時,這位以頑強毅力忍受了眾多酷刑的年輕姑娘,終於無法再堅持下去,被迫招出了口供。
這個警官用的是一種講故事的語氣,可是鐘鳴聽了卻有點不寒而粟,甚至有點噁心,不想再聽下去,可是那個警官依然在繼續,說:「還有一招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叫老鼠鑽洞……將裝著老鼠的大口瓶扣在女犯的陰/道口,然後用火燒烤瓶子。為了躲避灼熱,瓶內的老鼠便會連撕帶咬地鑽入女犯的陰/道。這個方法我覺得用在男人身上也一樣,只不過是換個部位……要不,你先來試試,實驗室的小白鼠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