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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4:37 作者: 公子於歌
張江和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可是凌志剛已經發話了,他也不敢再盯著鐘鳴看。陳彪偷偷朝他挪了過來,碰了碰他問:「怎麼,你還真看上那小子了? 」
「我是看不慣他那傲嬌樣兒,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剛才跟他說話,他甩都不甩我,還叫我離他遠點。」
「不過我還真覺得他有這資本。」陳彪看看鐘鳴說:「你看那模樣身段,真他媽標緻,不當小白臉真是可惜了。」
陳彪正說著,忽然看見鐘鳴起身站了起來。凌志剛跟張宏遠他們喝的正在興頭上,竟然立即察覺到了,扭頭問:「你去哪兒? 」
這一下正在喝酒的這幾個都把注意力轉移到鐘鳴的身上去了,鐘鳴指了指外頭:「我去洗手間。」
凌志剛擺擺手,鐘鳴就朝外頭走。張江和噙著煙緊接著也站了起來,陳彪拉住他:「你幹嘛去?我勸你三思而後行,老大明顯這對那男學生正在興頭上呢,你可別惹禍上身。」 「沒事,我做事有分寸。」
張江和說著就尾隨著鐘鳴一路進了洗手間裡面。鐘鳴在裡頭小解,他就在門口一靠,夾著煙吹起了流氓哨。
鐘鳴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又把頭扭了回去,繼續撒他的尿。張江和狠狠吸了一口煙,衝著準備出來洗手的鐘鳴問:「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吧? 」
「我不知道你是誰。」
張江和立馬就扔掉了他手裡的煙,媽的,這小子他是忍夠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誰。」鐘鳴看見他要動手,似乎有點退讓了:「又沒人跟我介紹。」
「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送老大那兒去的了? 」張江和盯著鐘鳴的臉,帶著一點「□□」說:「忘了誰把你扒光的了? 」
鐘鳴的瞼色就比較難看了,他當然忘不了,一直記著張江和這張蛇蜴嘴臉。他揪了一段擦手紙擦了擦,然後扔進垃圾桶裡頭就朝外走。
張江和立馬衝過去堵住了門:「媽的,你小子是不是瞧不起我? 」
「你姓張吧? 」鐘鳴忽然問:「張什麼? 」
「張江和。」張江和竟然老老實實地自報家門:「江河的江,和氣的和。」
「張江和。」鐘鳴默默念了一聲,說:「你有什麼事? 」
有什麼事,他媽的他沒什麼事,就是心裡不痛快:「你是記著咱倆的仇呢,還是覺得你現在跟了老大身份高了,不樂意跟我說話? 」
「都不是。」鐘鳴說:「我是不願意跟你這樣的人來往。」
張江和眉頭一皺,一把就將鐘鳴摁到了牆上,鐘鳴喘著氣推了他一把,可是沒能撼動張江和分毫:「你幹什麼? 」
「你以為老大能對你新鮮幾天?還沒幹你吧?等老大幹了你幾次,還不就把你扔到腦後頭了,你跩什麼跩? ! 」
鐘鳴一聽這話急了,臉色通紅,使勁推他:「要他媽你管,你放開我! 」
「老大能辦的事,我也照樣能辦,他能把你收的服服帖帖的,我也有這個本事! 」張江和忽然鬆開了他,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老子遲早有一天乾死你,叫你跟老子橫! 」
可是他的狠話才剛剛落了地,下一秒頭就被人按到了牆上,撞得他耳郭子生疼。他兇狠地回過頭來,結果就看見了凌志剛喝的帶了些許醉意的一張臉。
鍾嗎嘴唇動了動,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要看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是因為章節名叫 □□ 所以被鎖了,已經改了,不知道何時解鎖,不懂規則……
☆、醉酒
張江和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複雜來形容了,他是怕凌志剛的,對凌志剛從認識就有一種近乎敬畏的感情在,有凌志剛在,他根本就強硬不起來。可是他看見鐘鳴用那樣一種近乎事不關己的表情看著他,心裡頭忽然有了一種很奇異的溫熱感,叫他不願意在鐘鳴的面前低了半分。
他漲紅了臉,一句話也不說,凌志剛卻忽然鬆開了他,替他整了整被扯亂的衣領,拍了拍他的頭,扭頭對鐘鳴問:「尿撒完了麼? 」
鐘鳴抿看嘴唇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模樣,扭頭朝外頭走,凌志剛緊跟著出去,只留下張江和一個人靠在牆上,長長吁了一口氣。
他揉了揉耳朵,才緊跟著走了出去,回到包廂的時候看見鐘鳴依舊坐在角落裡擺弄他的手機玩,只是時不時地朝他這邊看一眼。他吁了一口氣,默默地走到沙發旁坐下,陳彪扭頭間:「你小子沒叫老大逮住你幹壞事吧? 」
張江和沒說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白酒仰頭就喝乾了,想用烈酒驅散一下心底的彷徨。凌志剛卻忽然看了過來,慢悠悠地笑著,說:「我跟鐘鳴兩個,多虧了張江和在中間牽線,要不然我們倆也沒機會認識,在這事上張江和算是個功臣,大夥得敬他一杯吧? 」
張江和心裡頭漏了一拍,抬頭就看見凌志剛很和氣的笑容。他認識凌志剛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凌志剛的脾氣他很清楚,這種近乎官方的笑容一露出來他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凌志剛率先推過來一杯酒,噙著笑看著他。
張江和想也不想端起來就幹了。凌志剛噙著煙往沙發上一躺,衝著陳彪他們說:「你們也別愣著,幫我敬杯酒啊。」
那兩個賭場的老闆率先給張江和倒了酒,他們倆不清楚這裡頭的事兒,有些雲裡霧裡的,可是陳彪和張宏遠他們多少知道點緣由,可是不願意拂了凌志剛的面子,一個個都倒了酒,笑呵呵地要打圓場:「這個酒確實得喝,鐘鳴這男孩子老大確實喜歡,我們也跟著高興。」
「鐘鳴! 」凌志剛忽然叫了一聲,鐘鳴擺弄著手機抬起頭來,凌志剛就笑著說:「你也過來敬一杯。」
他們幾個人當中,張江和的酒量是最差的一個,又連喝了五六杯,喝的太猛了,一時有點暈乎乎的。鐘鳴走過來,凌志剛用下巴指了指張江和:「給他倒杯酒,別人還好說,你得倒一大杯,謝謝他給咱們倆牽線。」
可是鐘鳴不願意給張江和倒酒,他恨透了他,要不是張江和他鐘鳴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他對張江和心裡頭只有恨,怎麼還能咽得下這口氣還給他敬酒。他隨手拿起了一個喝荼的杯子,把瓶里剩下的白酒全都倒了出來,酒杯滿了之後多餘的就流了出來,順著桌子往下滴,濺濕了張江和的皮鞋。鐘鳴端起來送到張江和的跟前,說:「張哥,我敬你。」
一聲哥叫的周圍人心裡頭都跟著發麻了,張江和愣愣地看著鐘鳴唇紅齒白的一張臉,腦子裡有些犯迷糊。酒勁已經上來了,他接過鐘鳴手裡的酒杯,濕漉漉的酒杯就沾濕了他的手指頭,順著他的手掌流了下來。
「多虧了你我才有今天,所以我得謝謝你。」
張江和又是仰頭一口悶了,這一回他是真到量了,喝完之後整張臉剎時通紅,眼淚都被嗆出來了,捂著嘴一個勁地咳嗽,抹了一把臉躺到了沙發上。男人擺擺手,衝著鐘鳴說:「你還坐一邊去吧,我們再喝一會兒。」
「老大,老大,我……我是真不能喝了,再喝……再喝就癱在這兒了……」張江和終於求饒了,抹著臉說:「我酒重就這麼多,再喝……就丟人了。」
「你不是挺有種的麼,不還想要泡我的人麼? 」凌志剛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放浪不羈地噙著嘴裡的煙:「張江和,兄弟,你現在膽子大了,大哥我快罩不住了。」
「哪有的事,老大你真會開玩笑,我哪……」
凌志剛臉上的笑容倏地一滯,突然傾身過來一手捏開了張江和的嘴巴,撈著一瓶酒往他嘴裡灌,旁邊的人都嚇傻了。張江和嗆得滿臉通紅,身子不斷地掙扎,臉上的神色已經不能用痛苦形容了。鐘鳴終於開口了,拉住他說:「你別灌死他了。」
凌志剛這才鬆開了他,瓶里的酒灑了一地。陳彪臉色有點發白,抬頭看了鐘鳴一眼,慌忙去扶神志不清的張江和。
凌志剛的模樣非常放浪形骸,躺在沙發上,噙著一支煙:「再他媽不老實,我廢了你一條腿! 」
這場酒喝到現在,再氣氛和諧地繼續下去顯然已經不大可能了,凌志剛殺雞儆猴一石數鳥,所有的目的也都達到了。那兩個賭場老闆也言歸於好,彼此幹了一杯酒,訕汕地走了。凌志剛今天喝的也不少,走起路來有些踉踉蹌蹌的,陳彪要過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醉醒醒地衝著後頭的鐘鳴說:「丟丟,你過來扶我! 」
被人當中叫了小名,鐘鳴的臉上是紅了又白,可是凌志剛明顯是喝的有點高了,他也不敢得罪,怕凌志剛再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來,趕緊跑了過去,扶住了凌志剛的一條胳膊。
誰知道凌志剛的整個身體一下子都傾斜了過來,摟住他的肩膀,那姿勢拿捏的異常精準,看起來似乎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可是鐘鳴卻沒有覺得吃力。他扭頭看了一眼凌志剛,就見凌志剛的眼睛裡帶著一點點喝醉的人不會有的光亮。
凌志剛這是借著酒意要占他的便亘,他扭過頭來要親他的臉,鐘鳴趕緊躲了過去,有點惱羞成怒:「你老實點。」
他們出了門,已經有人將凌志剛的車子開了過來。張宏遠站在車門邊說:「你喝了那麼多,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 」
「不用。」凌志剛站直了身體,說:「你們先走吧,我在車裡緩一會兒就過來了。」
「可是我看還是找個人送你們吧,老大今天可喝了不少……」陳彪說:「要不我來送吧? 」
「你他媽哪那麼多廢話,一個個趕緊撤! 」凌志剛忽然皺起了眉頭,拉扯著鐘鳴就往車裡頭去。鐘鳴趕緊爬進了車裡面,他其實是想多一個人在場的,他怕凌志剛會在車裡頭對他耍流氓,喝了酒的男人最容易失控。
張宏遠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插著兜說:「那你路上小心點……鐘鳴? 」
鐘鳴把車窗搖了下來,張宏遠就對他說:「你在邊上多提醒著點,儘量在車裡多坐一會兒,等他酒醒了再開車。」
「我知道了。」鐘鳴看了一眼癱在陳彪身上的張江和,問:「他沒事吧? 」
「喝多了,睡一覺就沒事了。那行,我們先走了,路上小心點。」
凌志剛坐進車裡頭之後就沒有再說話,而是真的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這是條繁華的街道,路上行人和車輛如同流水一樣不曾斷絕。鐘鳴透過玻璃看著外頭的行人,那些路過的車照過來,他臉上的光暈也跟著明了又暗。他心裡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