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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4:37 作者: 公子於歌
張江和其實也是忐忑不安的,不過他覺得剛才送進去那個男孩子確實不錯,論長相和身材都算出類拔萃。張宏遠和陳文明顯擔心了很多,說:「那男孩子你該□□□□再送進去,要是惹惱了他,咱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張江和這麼一聽也有些擔心了,怕那服務員性子倔強再胡抓亂晈,他就悄悄走過去,趴在房門口聽了一會兒,結果就聽見隱隱的哭泣聲傳了出來,哭聲不大,不過是屈從的哭聲。房間的門忽然開了,凌志剛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冷峻的臉上好像融化了許多,嘴角噙著一抹笑,穿上外套說:「記你一功。」
張江和嘴角一咧,就衝著一旁驚訝的張宏遠和陳文笑了出來丨
「這男孩我包了,叫他收拾收拾,跟我走。」
☆、改頭換面
張江和應了一聲,趕緊回頭看,結果就看見剛才進去那個光溜溜的服務員趴在地上乾嘔呢,滿嘴滿臉都是白色的液體丨
「哎呦,老大這一回重挺大呀。」張江和笑成了一呆花,抄著兜走了進去。這服務員如今光溜溜趴在地上,窄腰翹臀,看著還真是誘人-張江和本人長的就很俊美,叫他都覺得是美男的人,模樣自然差不到哪裡去。他忽然有些後悔了,心想這麼極品的貨色,真該留給自己嘗嘗鮮。
「喂,我說,趕緊穿上衣裳,我大哥叫你跟他走呢。」張江和把那套服務員的制服扔在地上:「你小子走運,我大哥看上你了。」
那男孩子紅著眼扭過頭來,眼睛裡卻像燒著火。張中和沒來由的心裡頭一驚,臉色就惡劣了 : 「媽的,瞪什麼瞪,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掏出來! 」
鐘鳴抹了一把被撐的紅腫的嘴角,慢慢爬了起來,他的腿卻有些軟了,張江和突然控制不住眼光,朝男孩子的臀fèng里看了一眼,看到裡頭很乾淨,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他咽了口唾沫,說:「趕緊穿衣裳。」
鐘鳴顫抖著穿上衣裳,張江和就領著他往外頭走,走到走廊的時候,鐘鳴突然撒腿就跑,一溜煙進了電梯。張江和趕緊跟上去追,追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已經關上了,他看了看上頭的數字,撒腿就朝樓下跑。媽的反了天了,還敢跑? !
這時候走廊里的下手都已經跟著凌志剛下去了,也沒有誰幫他,他一路跑到下頭大廳裡面,電梯門已經開了,裡頭卻一個人都沒有。他喘著氣罵了一句,趕緊又朝樓上跑,可是這麼一折騰,那服務員就不見蹤影了。
正找的時候突然碰見了談事的凌志剛他們,凌志剛眉頭一皺,問:「怎麼就你自己,人呢? 」
「人……」張江和臉色慘白,說:「他媽的,人跑了! 」
「去那個主管劉毅那兒去找。」關鍵時刻還是張宏遠發話了 : 「那兒有他資料。」
鐘鳴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坐車回了家。正值十一月,北方的冬天非常冷,他扛著書包一路飛奔,「咣當」一聲推開了他家的門。鍾媽媽正在院子裡給收來的破爛分類,回頭看見他有些吃驚:「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這周末不回來了麼……你等會,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了,我不餓。」鐘鳴飛奔進屋裡面,放下背包就衝到洗手間裡頭刷牙,鍾媽媽脫下髒兮兮的手套,將頭髮扎了起來:「還沒吃飯呢,刷什麼牙。」
鐘鳴也不說話,抹了一把臉端著刷牙缸回了自己屋裡頭,重重地在床上躺了下來,腦海裡面卻不斷地回想起他的包廂里的那一幕。男人語氣沉穩,卻帶了不容置疑的目光,醉醺醺的臉龐帶著一點澀情的意味:「我也是第一回找男孩子,咱們都適應一下,第一回就做□□。」
他捂住了眼,心裡頭有點後悔,他在金帝的時候是突然被那些五大三粗的人嚇住了,那又是他第一回親自接觸到黑道上的人,所以一時唯唯諾諾,就那麼屈服了,可是他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太窩囊了,黑社會又怎麼樣,現在是什麼社會,五星紅旗下的法治時代,黑社會雖然消除不了,可是也不敢亂來,他要是寧死不從,他們還能打死他?最丟人的時候說男人she他臉上的時候他還哭了,也不知道是羞恥還是驚嚇的。他這麼想著,忽然又覺得一陣反胃,就又跑到洗手間刷牙去了。鍾媽媽皺起了眉頭,說:「這是怎麼了?」
「我吃髒東西了。」鐘鳴乾嘔了幾聲,鏡子裡倒映出他掛著牙膏沫的嘴巴,嘴唇已經被他揉搓的有點腫了。鐘鳴的五官長的很精緻,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具備一切美男應該具備的條件。容貌讓他從小到大受盡矚目,也給了他許多煩惱,可是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己也不例外,他生活在相對窮困的家庭卻能有足夠的自信,長相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用濕漉漉的手抹了一把鏡子,扭頭問鍾媽媽:「媽,我長的是不是太像女娃子了?」
鍾媽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已經快要六十歲了,蒼白的臉上帶著許多皺紋:「你姥姥以前找人給你相過命,說男生女相才是好福氣呢。」
嚴格上說起來,鐘鳴的長相其實並不像女孩子,個頭挺拔,眉毛和鼻樑也都很俊秀,只是他太漂亮了,男人太漂亮就會難辨雌雄。鐘鳴想了想,可能因為自己的頭髮有點長的緣故,所以他就換了件羽絨服出了門,在胡同外頭的理髮廳里剃了個頭。這麼冷的天剃了這麼短的頭,一出門他就凍得打了個冷顫。他到旁邊的商店買了個黑色的帽子套在頭上,那帽子許多大明星冬天的時候都喜歡戴,他們學校也有很多城裡的男學生戴,可是他一直覺得招搖,沒有戴過,如今戴上整個人立即變得活潑起來,像是個有點痞氣的男青年,愈發顯得皮膚白皙,眉眼漆黑。他就把帽檐拉了拉,蓋住了自己略顯秀氣的眉毛,耳朵也蓋住了,對著鏡子咂巴了一下嘴,長相湊活的男人都有臭美的毛病,他也多少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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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媽媽看見他戴著個帽子回來,笑著問:「我以前要給你買帽子,你不是不願意戴麼,說太洋氣。」
「我剃了個平頭,怕冷。」鐘鳴笑嘻嘻往院子裡頭一站,問鍾媽媽:「怎麼樣,好看不?」
鐘鳴和他母親之間相處的模式其實介於母子與祖孫之間,因為是老來得子,鍾媽媽對鐘鳴的疼愛不同於一般的母親,十八歲了還當小孩子一樣養著,這就養就了鐘鳴在家裡截然不同於在外頭的冷淡素淨,他嬌生慣養,偶爾還會撒個嬌。
鍾媽媽笑著點點頭,說:「我兒子穿什麼都好看,就是電視裡那些大明星也比不上。」
鐘鳴聽了就很高興,興高采烈地在院子的塑料布上練伏地挺身,他想練出肌肉來,塊頭看著更大一點。
結果不止鍾媽媽這麼認為,他班裡的頭的同學也這麼認為。他們班的生活委員是個女生,叫張媛媛,從開學的第一天就看上了他。鐘鳴雖然來自農村,可是長相比班裡那些富二代都貴氣,他又和氣有禮貌,在女生群里人緣特別好,這和他小時候男生緣好女生緣差正好翻了個個兒。張媛媛看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說:「你今天真帥氣。」
鐘鳴衝著張媛媛笑了笑,張媛媛忽然心跳加速了,把頭扭了過去,佯裝認真地看前頭正在打開電腦的英語老師。鐘鳴在做一套高中的英語卷子,他在為晚上的家教做準備,他現在輔導的是市開發局局長的一對雙胞胎兒女,都上高二,馬上就要升高三了,可是英語卻特別差,所以張局長特別重視,當初相中鐘鳴,就是因為鐘鳴的英語成績很出色。張局長家裡頭很有錢,局長夫人也是個和氣的人,每次給他的工錢都比一開始談好的要多,有時候還會叫他帶一些吃的東西拿回家,所以鐘鳴非常重視這個工作,而且他覺得張局長好歹是個官,將來畢業的時候說不定也會有求到的地方,所以盡職盡責,每次叫張局長那倆兒女做的卷子他都先自己做一遍。他長的好,當老師又耐心和氣,張局長那倆兒女特別喜歡他,什麼都樂意跟他講,叫他鐘鳴哥。
上完了第一節英語課,休息二十分鐘,後頭那一節是在社科樓的多媒體課。鐘鳴跟著同學一塊往外走,結果剛走到教學樓外頭,他就看見前頭有很多人在指指點點的往遠處看,他好奇地也瞅了一眼,結果就看見一輛很牛氣的轎車,外頭站著一個更牛氣的人。
☆、包養
凌志剛長的非常高,在北方這種地方站在人群里也是鶴立雞群,而且衣冠楚楚,英俊高大,看起來氣勢十足。他們這種師範類院校突然來了這麼個陽剛氣十足的帥哥,引起的反響可不是一點半點。鐘鳴其實記不得太多凌志剛的面貌了,他那天晚上其實大多都因為羞恥閉著眼睛或者低著頭,沒有怎麼看凌志剛的享受而略帶熱情的瞼,而且現在離的也比較遠。他要是認出凌志剛他就不往槍口上撞了。等他看清凌志剛的時候已經晚了,已經走到了轎車旁邊,他心裡頭一驚,趕緊把帽子往下頭拉了拉,可是凌志剛已經看見他了,說:「別遮掩了,你一出教學樓我就認出你了。」
他向來記性過人,何況是這張與眾不同的臉,他可是看了一眼就一直記在腦海里了,一夜都沒有睡好,只想著那張唇色紅艷的嘴唇是如何吃力地吞吐他的□□,被嗆得眼淚和口水一塊往外流,那種受虐的表情竟然叫他平生第一回生出了惡趣味,想要欺負的更多一點,看這個人在他身下露出更可憐卑微的表情。
鐘鳴這才將頭抬了起來,周圍都是他認識的同學,他有點心虛,怕凌志剛亂來,於是裝作沒有聽見快步就走,凌志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拽了回來。鐘鳴使勁一甩,說:「鬆開! 」
凌志剛冷笑了出來,盯看鐘鳴間:「你知道我是誰吧,那還敢跑?跑上癮了? 」
他們這一抓一甩,惹得下課的同學都紛紛好奇地朝他們看。張媛媛吃驚地拉了他一下,間:「你沒事吧? 」
「沒事……」鐘鳴的瞼色很不自然:「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張媛媛又抬頭看了凌志剛一眼,最後還是跟著同伴走了。凌志剛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你女朋友?」
鐘鳴一直等他同學都走的遠了才開口說話,可是不是回答凌志剛的話,而是語氣有點不耐煩地說:「我不認識你,你想幹什麼?
「不認識?」凌志剛走近了一點,仗看身高優勢把鐘鳴罩在自己的陰影下頭:「那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自己伺候過的男人都忘了?」 一句「伺候過的男人」叫鐘鳴想起了那羞恥而難堪的一幕,他側過了一點頭,語氣隱隱帶著怒氣說:「你放過我吧,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