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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3:20 作者: 深入不淺出
    可以說是非常的強詞奪理了,教科書式的史詩級不講理。

    哪個少女不善懷春,再正常不過了,生而帶來的自然本能,繁衍生息是神聖偉大的。實際上並不需要故意隱藏躲避,而人並不是單純的自然生物,人給自己加了許多的規程束縛。

    也正是這些天道倫常,這些束縛,是人區分於其他的動物,站在生物金字塔的頂端。約束本性或者說劣根性的,是道德倫理,人有羞恥心。

    所以餘生現在就很羞恥,為自己不受控制的腦補感到不可言說的羞恥。

    玩鬧之後,秦淮要跟餘生說個正事,關於她特殊體質的事。

    ☆、第157章 來了又走

    秦淮的表情認真,餘生也跟著擺正態度,神情嚴肅的聽秦淮的後言。

    她這麼嚴肅反而讓秦淮嚴肅不起來,皺著眉頭一臉認真的姑娘太可愛,「目前來說,是個好事呢」,秦淮故意用輕鬆的語調說。

    「是因為我的自愈能力嗎?」餘生問。

    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她有成人的靈魂和思想,爸爸之前提過一句,她多少能了解一點。

    「是」,秦淮說,「不過別擔心,目前來看,還沒有發現缺點」。

    親親餘生的發旋,秦淮說,「寶貝有超能力了」。

    餘生低頭看自己的手背,剛才打的針,睡一覺醒來,已經看不到任何一點痕跡了,沒有針眼也沒有淤青。似是突然想到什麼,抬手摸到自己的後腦勺。

    「果然沒有」,餘生呢喃道。

    秦淮知道她是在摸腦袋後面的大包,在她還沒醒過來之前,秦淮摸到過,就在後腦勺上,鼓起一個大包,腦部檢查的時候還有淤血。

    想到這裡,秦淮的目光深邃複雜了起來,陰鬱暴躁隱藏在深處。答應陳曦的父親不會動手,但一想到這裡,秦淮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暴虐因子。有些人,真是嫌活的太好了。

    楚笙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喲呀切齒的,說,「活著不好嗎?為什麼想不開非要作死」。

    後腦勺被陳曦用錘子敲的一個包,硬硬的鼓在那,餘生剛醒來的時候還能感受到頭是蒙的。

    「我覺醒了天賦技能」,餘生說,「治癒系的天賦技能」。

    一件原本很嚴肅的事情,他們倆說著說著就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人沒事就行,而且餘生說的這沒準是天賦技能呢。世界上的未解之謎海了去了,自然是神秘的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用已知的科學解釋的通。

    但是關於餘生身體的事,秦淮不敢掉以輕心,「哪天要是覺得有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秦淮說,「一點點不舒服也要說,不能拖著」。

    餘生點頭,「放心吧,我肯定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跟你撒嬌膩歪的」,餘生說,「哪裡有不舒服的話,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也是,按餘生以往嬌滴滴的樣子,手劃破一點都要告訴秦淮的。餘生身上無小事,這是秦家上下對餘生的態度。只要事關餘生,無論大小,都會放在一等一的重要位置上。

    所以這次她出事,他們幾個就是揪著心的疼,餘生住院那幾天他們統一口徑,沒敢讓老爺子知道,不然老爺子那麼大年齡,再跟著一起擔心害怕,對老人家身體不好。

    陳曦的事情,餘生沒有問秦淮要怎麼處理,她知道,秦淮不會讓她受委屈,這就夠了。

    不過,餘生以為在秦淮身上,想到一個問題。上一世哥哥出事故,其中一部分原因是陳曦間接導致的。而這次自己在黃泉路上走一遭,差點回沒回來,罪魁禍首是陳曦。

    會不會是陳曦原本哥哥的劫,現在變成了她的生死劫,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哥哥以後不會出事了,餘生希望是這樣。

    餘生心裡生出這個僥倖的想法,但還是不安,想攛掇家裡人同意她去廟裡,能帶她去的話就更好了,畢竟有的位置很偏,坐車不好過去。

    其實就是去廟裡或者道觀,也沒有實質性的幫助,求個心安。畢竟她所求的事是還沒有發生的,她也不可能扯著主持或道長的衣服跟人家講她是重生人士,想要改變未來的事情。

    那怕是要被人轟出來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封建迷信的殘餘。這種怪力亂神的事,說都沒地說。

    餘生在家裡修養了一個星期,其實這一個星期早就徹底好了,但秦淮不放心,她剛好藉此機會偷jian耍滑了。

    期間她的手機到了,換上新手機補上新卡,看到微信上99+的消息都是來自宿承聿的,當然還有別的同學關心她的。

    宿承聿的消息餘生點開看看但是沒回,因為當時宿承聿就在旁邊坐著,她在跟宿承聿講發生的事。餘生住院的那幾天,宿承聿就來秦家看了,但是他來的時候,秦家夫婦都在醫院陪餘生。家裡的楊阿姨說了個大概,宿承聿這幾天也沒睡過安穩覺。

    來秦家的獨棟別墅的路,宿承聿每一條都爛熟於心。他和餘生一起長大,來秦家的次數不計其數,因為來這裡能見到她,見到他喜歡的姑娘。隱藏的小心思跟餘生挑破之後,他就很少來餘生這裡了。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人是很少來,但是思念從來未停。不用看路,順著想念就來到餘生在的地方。

    餘生在他的生命里,最多只能當個故事講給別人,這樣才能證明,他們之間是真的交集過。每每想到這一點,宿承聿就心裡就一股無力的酸痛感瀰漫而來。

    想到胡適先生的夢與詩: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詩,正如我不能做你的夢。

    秦淮對陳曦的父親承諾不會私下對陳曦使用什麼手段,但是宿承聿沒有,他來的時候雖然餘生外表上看不出什麼問題,還是像以前一樣笑的沒心沒肺。

    表面上看著,餘生已經恢復如常了,但心裡留下的問題是看不見的,比如,她從那之後,害怕有人站在她身後,感覺到有人站在背後,心臟就會猛地一提,渾身的肌肉緊繃著。

    對深水會有一種深徹入骨的恐懼,這些即使餘生不說,他們也能理解。

    而且,餘生被敲暈之後,在冰冷的湖裡泡了那麼久。穿著厚厚的棉衣都會覺得冷的冬天,餘生卻在湖裡泡著,煙暗,陰冷,絕望。

    過完年,就要離開餘生去國外,宿承聿坐在餘生旁邊,珍惜能和她相處的每分每秒。

    餘生穿的毛絨絨的衣服,用她自己的話說,穿貂貴婦。粉色毛茸茸的衣服,顯得餘生更加的無辜可愛,軟軟的坐在一邊,乖巧極了。

    「我之前手機壞掉了」,餘生說。

    「現在才看到你發的消息」,餘生跟宿承聿解釋,「我才換的手機殼呢」。

    餘生有點可惜的說,那個手機才換的新手機殼,這個手機是新款的,殼不匹配。難得買一個粉粉少女心的手機殼,看來她是不適合走少女這條路。

    宿承聿在秦家吃了晚飯才回去的,餘生和他溜達著,送他到小區門口,宿家有司機開車來接他。

    「外面風大,快點回去吧」,宿承聿站定,面對面對著餘生,整理她的衣領。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餘生看著宿承聿在燈光下的剪影,那個小少年,真的長大了,比她高一頭了。她有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看宿承聿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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