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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3:20 作者: 深入不淺出
又疼又癢的一個星期,碰都不能碰,每天抹藥抹的臉上顏色特別豐富。餘生當時還說,他再也不能接觸芒果了。
這件事餘生是知道的,她卻問他愛不愛吃芒果。
宿承聿在餘生面前向來不掩飾情緒,餘生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他或許是喜歡她。
不能怪宿承聿隱藏的不好,世界上有三種東西是隱藏不了的,貧窮,咳嗽,愛。他把對餘生的喜歡,即使藏在心裡,也會從眼睛裡露出來,有跡可循。
餘生不是吊著別人感情的人,她心裡只有秦淮,不可能接受秦淮以外的任何人。宿承聿很好,但他不是秦淮。
宿承聿是她一起長大的酗伴,在心理上,也可以說是她看著他長大的,她也不可能特別決絕的拒絕他,那麼可愛的孝,她是不忍心的。
在餘生眼裡,宿承聿從來都是個孝,所以宿承聿從開始就輸了。她不想宿承聿挑破這層窗戶紙,他們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當個很好的朋友。
只要他不說,她就可以假裝不知道,慢慢的斷了他的念想。如果他真的說出來,那兩人都尷尬,甚至連朋友都沒法做。
為了不給宿承聿留下幻想的餘地,她經常跟宿承聿說,她有一個喜歡的人,他很優秀,所以她也要努力優秀,可以站在他旁邊。
但宿承聿並沒有往秦淮身上想,因為秦淮在他心目中,就是他們倆很厲害的大哥哥。
其他同學不希望俗宿承聿回答這個沒有八卦成分的問題,七嘴八舌的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幾乎是同時,有人問:「你喜歡的人是誰」,兩個聲音的主人都是班裡兩個活潑的女生。
宿承聿心裡激烈的掙扎,餘生的問題,不管問的什麼他都是要回答的,但是他真的想回答這兩個問題。
有,餘生。
他看向餘生,餘生也在看著他,她看起來挺緊張的,不是竊喜的緊張,是不願接受的緊張。
宿承聿猶豫了,嘴巴張張又閉上,最後不情願的回答:「我喜歡吃芒果」,聲音里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餘生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選擇讓他倆尷尬的問題。他不能吃芒果的,怎麼會喜歡,餘生看他鬧彆扭,剛好撞上他滿含哀怨的眼神。
這個遊戲又叫誠實勇敢,宿承聿回答的這個問題,即不誠實也不勇敢。
後面又玩了幾局,宿承聿情緒都不高,神色委屈的抽牌。
好巧不巧的,餘生抽到了紅桃四的牌,宿承聿眼睛瞬間亮了,眨著眼睛躍躍欲試的等著提問題。
餘生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就像只等著主人擼毛的貓,傲嬌的看著你,眼睛分明的表達出來,還要傲嬌的扭頭。
「我選大冒險」,餘生說。
宿承聿都想好問題了,沒想到餘生選的是冒險,其他同學也沒想到,因為在之前一個選大冒險的男生被要求在走廊往返跑三次,並且邊跑邊揮舞著手裡的衣服,還必須笑著跑。
在他被走廊上的招待人員和顧客圍觀之後,後面那麼多輪,都沒有選大冒險的了,同學的惡趣味太重。
「你真選大冒險啊」,班長看向餘生的眼睛裡帶著憐惜,似乎又想到那個男生揮舞著衣服,扭著腰跑的樣子,噗嗤一聲,班長沒忍住笑出聲。
餘生想了一下,還是說:「就選大冒險吧,你們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呀」。
「親在場的任意一個男生一口」,一個男生這樣提議,順便雞賊的朝宿承聿眨眨眼:兄弟,只能幫你到這了。
「在門口大喊十聲,我是傻子」
「你們說的都太過分了」,之前在樓下調侃餘生和宿承聿男生說:「咱們在電梯門口,數到第五個人,男女不計,你衝上去抱住他,然後喊出」我喜歡你「這句話。
餘生沖他翻了個白眼以示禮貌。周圍的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讓餘生幹什麼,宿承聿在心裡吶喊:親我,親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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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偶遇
餘生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到是副熟悉的面孔,「梁城!」
「你一個人來的嗎?」梁城穿的是招待生的衣服,手裡還端著托盤。
「和同學一起來玩的,他們惡作劇」,餘生跟著梁城一起邊走邊說,沖他調皮的眨眨眼睛。
梁城聽她歡快的語氣,心情都好了很多。他現在上大三,課餘時間在這裡做兼職。自從那次去秦家一次,許淮歆經常邀請他來家裡吃飯,一來二去的,他去秦家的次數多了,跟秦家的關係熟絡起來。
他是餘生上一世的偶像,餘生一直覺得,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從泥沼中掙扎出來,卻帶著陽光。演技一流,顏值在線。
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里,一路從配角小演員,慢慢磨礪成影帝級的大佬,其中的心酸艱苦,是想像不到的。
這會未來的影帝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在校大學生,甚至比一般的大學生條件還要艱苦一點。自從他成年以後,就沒有用過他們孤兒院的錢,上學的學費是在假期時間掙的,生活費是平時課後和周六周天做兼職攢的。
沒人想到,日後娛樂圈舉足輕重的人物,在成名之前,過的是拮据的生活。
餘生跟著梁城邊走邊說話,不一會走到梁城要送酒的包廂門口。
梁城輕輕笑著說:「乖乖在門口等我一會,馬上好」。
餘生點頭,站在一邊幫梁城開門。
包廂里的司徒和他那幫狐朋狗友在喝酒,已經喝了不少了,又讓梁城來送。剛才餘生開門的時候,他在對著門的方向,一打眼看到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長得像他兄弟的那個寶貝疙瘩妹妹,平時寶貝的緊,應該不會讓他家小姑娘來這個地方工作。
司徒跟秦淮他們幾個不同,他們幾個是有固定的朋友圈子,跟二代圈子裡的紈絝是點頭之交。
司徒不一樣,從他高中天天遲到這一點就能看出來,他就是個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朋友三教九流都有,這個包廂里就有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抽菸,搞得包廂里煙霧繚繞的。
梁城剛進包廂,被裡面的煙霧熏得嗆了一口,小聲的咳嗽一下。
「喲」,包廂里的一個男生看見梁城,陰陽怪氣的喲一聲。「這不是學校亂不亂城哥說了算的城哥嗎,怎麼在這端起盤子了」。
他旁邊應該是跟他關係好的男生,「還別說,這身衣服穿城哥身上就是不一樣,跟量身定做一樣,真合適」。
這句話說的不陰不陽的,聽不出他是夸是損。他拐彎抹角的說梁城也就適合當服務生。
梁城不卑不亢的把酒依次放包廂里的吧檯上,目光淡淡的瞥他們幾個一眼。渾然不把他們看在眼裡的模樣,徹底讓那個找茬的男人感到難堪。
他們這個包廂里大多都是一起混的二世祖,丟了這個人,以後還怎麼抬起頭。
本身就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找茬的男生更是想必須要找回面子,乾脆拎著個酒瓶就站起來了,拿著酒瓶指著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