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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3:20 作者: 深入不淺出
    當時葉冬青是嗤之以鼻的,沒當回事。

    後來他了解了梁城的情況,以及他的英勇事跡。覺得挺佩服他的,他就欣賞這種平時絕對不主動惹事,但是事情臨頭也絕不怕事的人。

    比那些天天有事沒事瞎比比,真碰到事就慫的人,有意思多了。

    一來二去的兩人成了好朋友,相識的時間短,即使稱不上鐵瓷,也可以說是在往鐵瓷上發展的路上。

    葉冬青就跟梁城說過,他喜歡他們班小班長王育苗的事。梁城也帶葉冬青去過養他長大的孤兒院。

    王育苗帶著蓉的經回班,她對梁城那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深以為然,瞬間覺得特別有信心,把自己的書收起來,準備換位置。

    「怎麼了這是」,梁城問勾著脖子往班裡瞅的葉冬青。

    「沒事,鬧脾氣了」,葉冬青說的特別輕鬆,沒點在意的模樣。如果不是他還勾著脖子往班裡瞄,梁城可能就信了。

    「你就可勁裝吧,別停,繼續」,梁城一下戳破他。

    葉冬青瞬間就跟漏了氣的氣球一樣,也不裝大尾巴狼了,「這下子八成真的沒戲了」。

    他說的委屈的樣子,跟在王育苗面前的流氓一點都不一樣。

    ☆、第四十九章 喜歡高興愛

    強行裝大尾巴狼失敗後,葉冬青背靠在欄杆上,手臂撐著身子,語氣滄桑的說,「唉,被同桌小可愛嫌棄了,為了不跟我坐同桌,還特意撒謊跑到辦公室找老師」。

    他這姿勢,手指間夾根煙就是大佬,可以說是非常的頹了!

    眼睜睜的看著她教室里收拾東西,跟旁邊的人又說有笑。她竟然嘴角擒著笑意,就這麼不想跟他坐同桌啊。

    梁城很犀利的抓住重點,「你,是怎麼知道她是撒謊,沒去廁所」,他連看葉冬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別這麼看我,她都要拋棄我了,我還不能跟著她啊」,葉冬青被他看得怪尷尬的,畢竟他也不是有意要跟著她,跟蹤這種事說起來多變態!

    他就是目光總是不自主的粘在她身上罷了,葉冬青牽強的為自己找到了合理藉口。

    「你這邏輯,沒問題的」,梁城嘲諷他,不等他反駁,梁城繼續說道,「她怎麼忍到現在沒動手的」。

    「動什麼手」,葉冬青眼睛專注的看王育苗整理東西,把書整理的整齊摞在一起。所以根本沒有在仔細的聽梁城說什麼。

    「能動什麼手,當然是動手打你了」,梁城實在想不通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明明第一次交鋒的時候,他雖沒什麼表情,卻難掩鋒芒,渾身透著乖戾。

    那股痞勁,較之梁城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萬萬沒想到,流氓痞氣的外表下,竟然是個還未成熟的小痴漢。等他長大,就是個真正的痴漢了。

    「她才捨不得打我」,葉冬青自我安慰的說。

    梁城一句話戳到他的心坎坎上,「不是捨不得,是懶得理你吧」會心一擊,直擊心坎。

    葉冬青本來慵懶的斜倚著,突然噌的站直,大步邁進班裡,連跟梁城說一聲都沒來及。

    梁城透過走廊的窗戶往十班看一眼,難怪了。原來是王育苗的新同桌,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要幫她搬那摞書。

    王育苗笑的燦爛的說謝謝,顯然很高興的樣子。葉冬青就是見不得她跟別人笑的這麼開心,到他這就是謹慎害怕,明明他從來沒欺負過她。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他自認為對王育苗很友善。

    越看那個幫忙的男生越不順眼,用的著他嗎,操不完的閒心。葉冬青四仰八叉的坐在座位上,故意占很大的面積,讓王育苗再謹慎小心還是要碰到他。

    他才不主動幫她搬書,他還在生氣,不能這麼沒出息。其實心裡抓心撓肺的想幫忙,不想看她自己搬,更加不想看見別人幫她搬。

    葉冬青心裡不平了,他生氣了她也不來道個歉,還跟別人笑的這麼開心。於是,他陰陽怪氣的說:「這人真是樂於助人啊」。

    他沒敢大聲說,就他旁邊的幾個人聽見了。他雖然說自己在生氣,事實上還是知道王育苗是生他的氣,不敢再惹她更生氣。

    他後面的男生早就進班裡,坐在那當個前排圍觀的吃瓜群眾,看王育苗換座位全程沒敢說一句話。這會葉冬青說話了,他就解釋道,「他啊,咱班的學習委員」。

    哦豁,不知道還好,一知道葉冬青更氣了,班長和學委之間不得不說的一千零一個故事。班長學委坐一起,他們還真踏馬有緣分。

    他們的座位本來在靠近本的這一組,他靠走道坐,王育苗靠牆坐,完全是被他環住的。現在她的新座位在中間第二排,學委男生靠走道,她坐中間,右邊還有個學生。

    換好座位已經上課了,葉冬青獨守空桌,心中甚是淒涼。一個上課四十五分鐘,他覺都不睡了,至少四十分鐘盯著她倆的背影看,班長和學委。

    第一節課下,輪到他們初一的做課間操,同學都陸陸續續的出去。這次沒有人站在他旁邊,唯唯諾諾的說,「葉冬青,能讓我出去嗎」。

    她叫他葉冬青,總是比別人好聽許多,她聲線偏向清冷,卻因為膽怯多了些別的味道,停在葉冬青耳朵里,簡直是要蘇了。

    葉冬青,能讓我出去嗎?

    不能,既然進來,就出不去了,我也沒辦法啊。

    班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葉冬青站起來,徑直的走向王育苗的桌子。剛才忍了一節課,覺得忍不住了!

    他後面的男生心道果然,就說今天冬哥淡定的有點反常。幾個男生便識趣的下去做操,留給他一個人充足的作案空間。

    葉冬青把王育苗和學委男生搬過去的東西,又全部一個個搬回來,放到她原來的位置上,擺放的跟她換位置之前一模一樣。

    把王育苗的東西放好,葉冬青怎麼看學委的桌子怎麼不得勁,想把他桌子上的東西全一把給他扔地上。但那樣做的話,同桌肯定又得嫌棄他,還是算了。

    把他的課本放地上踩一腳,又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塵放回去。做完這一系列泄憤的事,葉冬青驚覺自己剛才的做法,宛如一個智障。

    做完這一切,葉冬青再看並在一起的兩張桌子,不再是是個空蕩蕩的了,心滿意足的關上教室的燈和門,走到走廊盡頭那邊,剛好可以看到操場。眼睛在人群中,尋找那抹小身影。

    他本來想直接搬著自己的桌子挪過去,跟學委換桌子的。但一想還是算了,他想讓王育苗回來,這是他們一開始就坐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他們說了第一句話。

    他剛轉過來的那天,單肩背著書包走進教室,她在窗邊坐著,一個角落很不顯眼。他站在門口被老師領進來,她低著頭認真的做題,不為外物所動,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

    老師指給他一個空位,原本是她後面兩排的一個位子,在一個有斜劉海的男生旁邊。

    葉冬青走到王育苗旁邊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停下來,把書包放下就坐在那了。老師還想說什麼,他是不是很像葉冬青坐在王育苗旁邊。這個新同學一看就是個硬茬,他怕王育苗被他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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