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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3:20 作者: 深入不淺出
    豐逸扭頭看秦淮,故做傷心的搖搖頭,說道:「唉,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心易變啊,我真傻,真的,怎麼能相信男人那張嘴呢」。

    豐逸說著說著戲癮就上來了,一言不合就開始飈戲,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愛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人家說個話都要戳破,新歡只是歡,舊愛才是愛啊,等到風景都看透,我會陪你看細水長流」。

    言語淒淒可以說是非常深情不移了!矯揉造作可以說是非常戲精了!豐逸成功的噁心了一眾人,然後心情大好通體舒暢的繼續寫字。

    豐逸開始繼續專心的整理筆記,任由周圍人起鬨叫他巋然不動,連個眼神都不賞一個的,簡直是非常冷酷了。

    「社會你逸哥,人帥話不多」,豐逸的同桌不再打擾他,讓他專心寫,繼續跟後面的嘮嗑。

    「看看人家看看你,看看隔壁大老李」,程熙對著前面的男生痛心疾首的說,指指豐逸再指指他,深刻的讓他認識到他和沉迷學習的同桌之間的差距。

    程熙這樣說著,還真拿出錯題集準備整理錯題,寫不寫不知道,反正架勢擺的很足,翻開本子,拔下筆帽,姿勢很到位。

    然後保持著姿勢,深情的說道,「如果我因學習而死,請將我的屍骨埋在清華」。顯然是對清華愛的深沉。

    「成,兄弟,你的屍骨交給我了」,豐逸的同桌說完轉身掏出本字帖,邊說,「我得好好練練字,以後也給小學妹整理筆記」。他的成績也很好,就是字太磕磣。

    都說字如其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絕對是長得沒眼看的那種;因為他的字單看還湊活,但聚在一起就不行了,每次改他作文的老師,內心都是絕望的。

    經他這麼一說,程熙想起來從中午秦淮來就有的莫名違和感是什麼了,扭頭問秦淮,「你今天沒送我妹妹啊,怎麼來這麼早?」

    他的錯題集上才抄了序號一,就又被別的事打岔了,估摸著這輩子是不可能因為學習而死了。

    秦淮本來稍微緩和的情緒又沉下去,臉色不太好的說,「她在醫院」。沒有理會程熙那個「我妹妹」的叫法,他沒有心情想往常一樣懟他。

    「怎麼了!」程熙驚訝的問,明明早上還好著,中午放學的時候秦淮一下課就衝出去騎車接她。

    周圍的男生也聽見他們的對話,連豐逸都停下筆扭頭看著秦淮。秦淮不易察覺的嘆口氣,說道:「胳膊骨折了,被不長眼的人弄的」,語氣中含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秦淮很好會說這樣的話,他平時雖然冷酷,但絕對不會說出這麼粗俗的話,這次明顯是氣極了。

    周圍的人看他這樣也不敢深問,只是約定放學要一起去看看餘生,秦淮同意了。他們挺喜歡這個乖巧的姑娘,哪個男生不喜歡有個乖巧不鬧,每天在校門口乖乖等自己的妹妹。

    他們都是獨生子女,尤其嚮往這種有個妹妹可以寵可以寵著她長大的兄妹情。

    「啪!砰!」

    響亮的耳光聲,接著是肉體和地面接觸的悶聲。一個穿著幾近*的女人被扔猛的甩在地上,臉上赫然有個巴掌印,可以看出扇她的人用了十足的力氣,並且手掌很大。因為她整個左臉都腫起來了,又紅又腫。

    一個男人蹲下來拽住她的長頭髮,強迫她仰起臉。本該艷麗的五關因為臉腫而變形,臉上布滿灰和水漬,顯得髒亂不堪。身上的衣服被蹂躪的完全不能蔽體。

    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顯然就是帶著秦晨去「認親」的孫佳麗,許淮歆曾經的閨蜜。

    扯著她頭髮的男人猛的用力頓一下,連著頭皮的髮根被用力往外扯,男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觀念,「什麼時候還錢9想拖到什麼時候!啊!別是你根本搭不上秦晟銘吧!」

    就是這個女人信誓旦旦的說,她跟秦家有關係,一定能要到錢還給他們。他們不能保證女人是不是真的跟秦家有關係,但小心為上不敢得罪秦家,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許她拖延。

    現在顯而易見,這個女人根本搭不上秦家這課大樹,根本沒錢還給他們。他們也就無所畏懼的對女人施行暴行。

    「再給我兩天時間,兩天,我一定會把錢還上」,女人哀切的祈求旁邊的大漢,不顧頭頂被扯的疼痛,抱住男人的大腿,「求你們了」。

    女人手指有意無意的在男人大腿上摩挲,手指順著大腿一直往上撫摸,神色哀戚,可憐又可悲。

    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甩開她,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這一招用了好幾次,起初他們兄弟幾個是挺受用。這女人夠騷浪賤,一個人把他們幾個都能服侍到。

    也不看看現在的樣子,完全沒有美感可言,整張臉都是猙獰的,勾不起這些男人的欲望。

    「玩玩唄,她都主動送上來了,咱們幾個不玩白不玩」,這是站在旁邊的一群大漢中的一個,八字眉三角眼,尖嘴猴腮的樣子,猥瑣的說道,「關了燈還是能讓咱們大夥慡一把的,不可怠慢了佳人啊」。

    ☆、第三十四章

    尖嘴猴腮的男人像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文化素養,四不像的添了那麼句文不文古不古的話。他們之間哪個是佳人,哪個是才子。

    周圍的男人紛紛應和,即使現在臉不好看了,身段還是可以的。發出yín穢的話語和猥瑣的笑聲,不堪入耳。粗魯的把孫佳麗往這棟廢棄倉庫更里處拖著…

    一群猥瑣的男人,和一個濫賭的女人,進行一場骯髒讓人不齒的交易。空蕩蕩的廢棄倉庫,很快傳來肉-體衝撞的聲音,和男人yín穢下流的謾罵聲,以及女人的哭嚎。

    女人叫喊聲音不帶一絲歡愉,能聽到的只有掙扎和隱藏不住的絕望。倉庫被廢棄了許多年,處在的位置很偏僻,周圍荒無人煙,倉庫外的牆體上相隔不遠的距離就寫著大大「拆」字,紅色的字體,用一個大圈圈起來。

    看著牆面上寫的大大小小的拆,在女人的哀嚎男人的放縱聲里,顯得格外刺眼。濃郁的破敗和絕望,讓人遍體生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女人現在的下場讓人不忍,哀其不幸,而女人荒yín無度的過去,又讓人怒其不爭。

    孫佳麗也曾有過一段錦衣玉食華麗的日子,倒談不上風光,畢竟是給別人做小。仗著有幾分姿色,好逸惡勞的總想著不勞而獲,認為憑著她那張妍麗的臉可以在男人中無往不利。

    她周旋在幾個所謂的社會成功之士之間,他們不吝於賞她點錢。所以那段時間她也存了幾處房產。然而就是因為錢來的太容易,容易到不知道珍惜,揮霍起來才毫不顧慮。

    當一個人的精神境界不能完全支配他的實際資產時,就會在精神上產生空虛,這種空虛讓有的人選擇吸毒,用吸毒後的迷幻來填滿。有的人選擇賭,用賭博時的揮霍來充實。

    孫佳麗就是因為賭,賭的債台高築,房財盡銷。

    賭癮上來不是傾家蕩產就能徹底結束的,傾家蕩產之後還是會想歪門邪道繼續賭,終會落得個眾叛親離妻離子散。孫佳麗借了高利貸,利滾利的暴力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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