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2023-09-27 08:23:20 作者: 深入不淺出
「豐逸同學,這個知識點聽懂了嗎」,物理老師畫完電磁場複合的圖,扭頭看見他肆意的轉筆,聲音橫插進來。
豐逸立馬坐好,一本正經的說,「聽懂了,謝謝老師」。
「噗哈哈」,幾個人捶腿狂笑,秦淮看他吃癟也是開心,這事就是豐逸先戳起來的。
看他們幾個鬧的歡,秦淮心情也很好,在老師重新講課的時候問,「你的自己的良心不會痛麼」語調上揚著。
程熙一言不合就開始私自加戲,右手捂著左胸,眉頭輕皺,「會啊」。然後表情突然雀躍,「但老子就喜歡刺激」。
媽個雞的,你們幾個問問題,問完又不聽!搞事情是麼!其他同學飢腸轆轆的,對他們的怨念深深深似海,敢怒不敢言的在心裡罵他們。
經他們幾個人的輪番打岔,已經下課八分鐘了。老師說下課的話音還沒落,秦淮迅速拿著校服外套和自行車車鑰匙衝出教室,手裡還拿著一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
幾個損友緊隨其後的跑出去,都是一下午的腦力運動,又正值生長發育時期,個個餓的不行,飯都顧不得吃的為了湊熱鬧,可以說非常拼的。
秦淮沒管他們,徑直的奔向學生停車的簡易車庫,速度堪比百米衝刺。因為放學有一回了,車庫裡車子零散的停著。秦淮彎腰開鎖推車子,一氣呵成。
好巧不巧的推車的時候碰到栗毛,他的頭發現在已經染成黑色的,明明比秦淮大,卻要叫秦淮聲學長。但他完全不介意,因為跟班上同學相比他上學也算早的,是秦淮的太非人。
栗毛他們也是幾個人一起,是跟秦淮從小玩到大的那幾個,秦淮第一次遇到餘生那次他們也在場。
秦淮這邊幾個和栗毛他們也都相互認識,偶爾約個球打,也算是數落的朋友,畢竟父母都是一個圈子活動的人。
他們因為秦淮的原因相聚一堂,因為家長以秦家為風向標,也不想把自己孝養成紈絝。他們這群人都是家裡的嫡系子孫,即使有個別人不爭氣的爹在外面養著別的家,那他們也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真正能撐的起一個家族和產業的,沒有一個是真的不學無術的廢物點心,當然那些靠祖上庇蔭的二世祖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學校。
他們個個都家底斐然,都默契的不在學校張揚,老師同學都不知道,和他們同樣挑燈夜讀的學生里有地產大亨少爺,頂風冒雨上課的有商業大佬的獨子,投機倒把抄作業的是正廳級官員的公子。
「你們怎麼下課這麼晚」,栗毛怪問秦淮。
秦淮眼神輕飄飄的看一眼豐逸,簡潔的說:「拖堂」。
「司徒,快推車子,想不想見秦淮的
共3頁,現第1頁
☆、第二十二章
「秦淮,以後我每天都在那個位置等你」,餘生頭頂剛好蹭到秦淮的下巴,小手有意無意的碰觸秦淮握著車把的手。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耍流氓,小撩怡情,大撩怡身。
「嗯?大膽小賊,怎麼敢直呼本王名諱」,秦淮低頭看餘生,笑著說,並且騰出一隻手捏她的臉。車子騎的很慢,已經到小區里,路上車少人少,他們這樣鬧倒是沒有什麼安全隱患。
程熙家在另一個方向,跟秦淮家隔了一個楔園,他們剛才就已經分開。程熙在拐彎之前還跟餘生說,下次他帶著她,回去他就給后座上墊上軟墊子讓她坐著舒服點。
秦淮用腳踢了他車頭一下,力度不大,夠他踉蹌一下又不至於摔倒。秦淮想的是,回家就焊個后座,然後等周末再買一輛帶后座的車子。
餘生聽秦淮故意逗她,接著他的話茬說,「大王息怒,恕小人斗膽」,邊說著鬆開車把,雙手作揖。
秦淮連忙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身子,防止她滑下去,一隻手掌著車把,慢悠悠的騎著。餘生被他箍起來,完全籠罩在秦淮的身形之下,鼻息間都是秦淮的味道,我的幻肢八成要硬了,流氓少女餘生猥瑣的想著。
餘生靠在秦淮臂彎里,心裡說的是幻肢要硬了的流氓話,其實害羞的小臉紅紅的,抿著嘴偷笑。
等餘生重新抓好車把,秦淮也沒有鬆手,一直摟著她,「知道怎麼稱呼本王了嗎,叫秦淮哥哥」。到家門口了,秦淮腳撐在地上,對他說。
「好的大王,遵命大王」,餘生說著要跳下來。
「你坐在上面,我推著」,秦淮沒讓餘生下來,推著她把車子停在車庫。
秦晟銘跟許淮歆坐在沙發上說話,兩人都皺著眉頭,許淮歆嘆氣,家裡氣氛很不對,餘生一進門就感覺到了。雖然在看到餘生他們回來一瞬間,兩人若無其事的掩飾過去,但並沒有瞞過餘生。
算算日子也知道,今天是她媽媽的審判結果出來了的時候,結果對餘生來說必然是殘忍的,所以他們不忍心告訴餘生。
今天放學的時候,看到宿承聿和他父親小手抓著大手的背影,餘生很想母親,那個沒有牽過她的手,卻也讓她身無饑寒,未曾虧過她的女人。
當時就是因為想的太投入,才心事重重的,沒有防備的不小心露出馬腳,被司機大叔發現。不知道司機大叔的家庭有沒有動盪,但願那條無辜的生命還在孕育中,能健康的生下來。
即使跟秦淮在一起的時候表現的很開心,但這件事一直壓在餘生的心口。上一世的判決是死刑緩期執行,這一世也是逃脫不了的命運。
最可怕的不是看不到未來,而是明知道未來卻只能看著而已,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既定的結果降臨,掙扎無果全是徒勞。
如果能早一點回來,在母親殺人之前回來,在她犯錯誤之前,及時拉住她。拉住之後呢,餘生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即使回到殺人之前也沒有意義,陳祁生是必須得死的,區別只是在於是誰動的手。
上一世母親判定死緩,餘生沒什麼感覺,她在戰戰兢兢的想著怎麼能不惹人嫌的在這裡住下去,並沒有覺得母親的死亡是多麼悲傷的一件事,因為活著本身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那時候在她眼裡是真正的生亦何歡,死有何懼,沒有牽掛沒有羈絆。所以母親的判刑結果並沒讓她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現在再經歷一次,反而眼眶子變淺了,盛不住眼淚,她難過的想哭出來。死了就再也沒有了,世界上沒有人能叫媽媽了,沒有人會給她一個裹得嚴實的紅薯。
滿身風塵氣息,身上總混著別人的味道,令人作嘔卻也溫暖。母親會死,然後慢慢冷掉,連那一絲絲溫暖也沒了,戶口本就會剩餘生一個人,有字的只有那孤零零的一頁。
對社會來說,余招弟下-體藏-毒,殺人行兇,哪一件都是罪該萬死的事,罪有應當死不足惜。
余招弟自己也這麼認為,她決定邁出那一步時就沒打算活著,殺了陳祁生那條畜生,她死得其所。她該死,最好早點判死她,她得趕緊去找陳祁生呢。
生生世世纏著他,做鬼也不能便宜他,拖著他生生世世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