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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23:20 作者: 深入不淺出
    秦淮沒有被老田營造的嚴肅緊張的氣氛影響,更沒有反省的要跟老田吐露心聲。老田的段位比秦晟銘低幾個等級,尤其自小秦晟銘對他的教育就比較嚴厲,氣場全開的秦晟銘真的把小時候的秦淮嚇哭過。

    那時才三四歲的年紀,有次生病不想喝藥,秦晟銘在他背後抱著他不讓他亂動,許淮歆把止咳糖漿倒在勺子裡,遞到小秦淮嘴邊,左手端了一杯溫熱的開水。

    止咳糖漿的味道太沖,秦淮不想喝,平時再聽話乖巧的孝,生病時也難免會鬧騰一點,手腳並用的掙扎。小手一把把勺子推開並且把水杯撥開,許淮歆沒防備,被秦淮推的趔趄了一下,全倒在身上了。

    本來還在他後面溫聲哄他的秦晟銘,瞬間臉黑了。給許淮歆把身前的水漬擦掉,冷著臉看向秦淮。

    「給媽媽道歉」,秦晟銘聲音冰冷的對秦淮說。

    秦淮從剛才爸爸抱媽媽哄的小少爺,突然被冷落,被秦晟銘嚇住了,站在那沒說話。

    這下秦晟銘臉色更差,看著秦淮一點點的小個子,氣氛凝滯了一樣。

    「跟媽媽道歉」,秦晟銘面無表情的重複一遍,一字一頓的說,嚇的秦淮動都不敢動。

    「媽媽,對,對不起,對不,哇~」,小秦淮結結巴巴的說,還沒說完哇的哭了。

    「你先是她為我生的孩子,然後才是我兒子」,秦晟銘鄭重的跟秦淮說,「永遠別做讓你媽媽不開心的事」。

    「你讓她受那麼多疼,別讓我後悔要你」,雖然這不是多大的事,但秦晟銘要在他小時候就震懾住他,省的有一天讓他們寒心。

    秦淮被氣場全開的父親嚇得哇的一下哭出聲,本來就生病,孝一生病就很委屈,再被嚴厲的訓一通,哭的直抽抽。最後還是許淮歆溫言軟語哄好的。

    這件事一直成了家裡調侃秦淮的話題,秦淮小時候就這麼一件能讓人調侃的事。

    他先是許淮歆的孩子,才是秦晟銘認可的兒子,這句話秦淮一直記得。以前小時候還會覺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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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一天之中來了兩個插班生,還都是上級領導親自交代過,明里暗裡的示意她這兩個孩子家庭不簡單,一定要妥善安排。

    宋軼強覺得領導八成是有毛病。

    妥善安排,怎麼個安排法叫做妥善。她是老師肯定不能對自己的學生置之不理,但要說特殊照顧,那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麼。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把別的同學的位置挪出來,騰給富貴子弟的事。

    撐死只到一米六的個子,在黑板上寫字都要惦著腳尖才能夠到上面的小女人,性格倒是對的起她這名字,硬氣。

    作為一個公立學校的小老師,一個月領著微薄的工資,工資可以不剩,風骨還是要有的。這一刻宋軼強覺得自己高大了許多,她是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小學是按高矮個頭排座位,不是根據成績自己挑。整個班上只有最後面和餘生旁邊有空座位,宋軼強看看宿承聿的小個頭讓他坐餘生旁邊。雖然靠邊了點,但班裡每周輪一遍位置倒也沒事。

    背著小書包往餘生這邊走的宿承聿,小臉上揚著歡快的笑容,毫不掩飾的滿足。能在這個班裡見到餘生,宿承聿一點都不意外,能跟餘生坐在一起這一點對宿承聿來說是意外之喜。

    他跟爸爸撒嬌賣萌才讓宿硯再一次豁出臉面,給秦晟銘打電話,問他小姑娘在哪裡上學,在哪個班。說宿承聿自小沒人玩,難得能跟餘生玩在一起,兩個孝在一個班,也能放心點。

    秦晟銘知道宿家的情況,知道宿承聿一直在家裡沒接觸過外界。三歲一個代溝的話,秦淮跟餘生差了兩條半的溝。給餘生找個一起玩的夥伴也是可以的,他們一直擔心餘生跟別的同學相處不來,變得孤僻。

    整個一下午上課宿承聿都表現的很開心,小男孩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玩具一樣,一直眉開眼笑。他也不跟周圍的同學講話,最多是後面男生的橡皮滾到地上,戳了他一下,他也是很樂意的彎腰撿起來。

    跟宿承聿坐同桌對餘生來說還是蠻新奇的,尤其還是他還在小時候,長得粉雕玉琢,眉目精緻的看著像個瓷娃娃。

    上一世餘生上學要晚一年,當時宿承聿好像是直接上的三年級,他們並不在一所學校。他在家裡一直沒有落下學習,本想著上五年級,但礙於年齡小,宿硯想了想沒有同意。

    放學排隊的時候,宿承聿代替了招風耳小男孩的位置,跟餘生手拉手走出校門。每當跟嘰嘰喳喳的小朋友站一起排隊的時候,餘生都有一種我兒孫繞膝的感覺。

    微笑的看著一群孝追逐笑鬧,又在宋軼強過來之後突然乖巧的孩子們,餘生渾身散發著愛與慈祥的光芒。

    出了校門,宿硯已經在那等著,高挑的身材在一群中年發福的家長中尤為矚目。他沒有開車,不給學校這裡擁擠的道路添堵,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裡。

    宿承聿拉著宿硯的手,自己背著小書包,跟餘生揮手告別,「再見啦」。

    「明天見」,餘生同樣跟他揮手告別。

    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走遠了,宿承聿時不時轉頭看,發現餘生還在那裡便用力的揮手。餘生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容消失了。皺著眉頭,眼睛裡是不該出現在孝臉上的複雜。

    司機大叔已經在旁邊等著了,因為車停在馬路對面,讓餘生自己過馬路不放心。餘生心思重重的,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司機大叔,猛的被別人拍一下腦袋,嚇得一驚,反射性的踢腿,雙手成拳擋在護住胸口。

    孝的腿沒有多大力度,但結結實實的踢在司機大叔腿上,力道不夠,但姿勢是標準的格鬥姿勢。

    司機大叔挑眉看向餘生,她怎麼會格鬥,並且是條件反she的反擊。即便是成年人練習格鬥,要形成這種自然的條件反she,也需要長期反覆練習。

    能秦家的司機都是練過的,這位司機大叔看著慈祥無害,實際上是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他們那個部隊,即使退下來也要受監控幾年,便被秦家招過了,當秦淮的專屬保鏢。

    後來受監控期限滿了,他成家了有了牽掛,就不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保鏢薪金高但是危險。有了家庭就想求穩,不想讓家屬整天掛念,便辭了保鏢的職業,當起了專職司機。

    時間長了,平時看著身上就沒有那股血性,像個普通的居家大叔。只是現在看餘生的眼神和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有好漢當年勇的影子。

    「什麼目的,說!」聲音乾脆果決,尤其最後一個說字,聲音拔高,氣勢深沉。餘生被他這突然的一嗓子,嚇得差點要蹦起來。

    「啥?」從剛才到現在,沒搞明狀況的餘生一臉懵逼。

    司機大叔林從剛雙眼銳利的盯著餘生看,不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餘生被他盯的心裡毛毛的,想拔腿就跑去找秦淮。面上還是維持著那副懵懵的樣子。

    她剛才想事情想得投入,被拍頭的時候身體先大腦一步反應,那一腳踢出去的時候餘生就後悔了。上一世秦淮走後,她整日抑鬱,許淮歆勸她學點東西,瑜伽插花什麼都行,反正是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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