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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祁勻側過頭看著邢仲晚,剛好邢仲晚也回頭看他,兩人的手緊緊地握著,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先使力。

    兩隻手就像黏在一起一般。

    直到邢正平來了,邢仲晚起身和他說了一會話。

    再回頭時,只見祁勻還跪著,怕他膝蓋受涼,邢仲晚要去扶,卻聽見人很正經在對他媽說話。

    「阿姨,我和晚晚在一起了。邢家以後沒後了,對不起,但我不能放開他,這一輩子都不行。我會好好對他的,您要是生氣,別去他夢裡,來罵我吧,我耐罵。」

    邢仲晚再也聽不下去了,大笑著將人扯了起來,「哎喲喂,還叫阿姨,叫媽吧。」

    將手掛在祁勻的肩膀上,「照你這麼說,你祁家也沒後了,我是不是得到你家那頭跪著?」

    祁勻摟著他的腰,下了台階,「不用,我跪著就成。」

    邢仲晚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知道嗎?我爺爺就沒想留孩子,要不是我媽媽趁著我爺爺醉酒爬上去,我還不知道在哪裡待著呢。所以不用自責。」

    祁勻眉眼一挑,腳步頓了一下,那終於有了一些血氣的嘴唇上下碰了碰,「那我得好好謝謝媽媽,沒有她當年的勇氣,我該去哪裡找你。」

    邢仲晚摟著他脖子,側頭與他相視一笑。

    天高氣爽,時光靜好。

    邢仲晚回來一個月後陪著祁勻去了趟祁家。祁勻知道邢仲晚對那地方沒什麼好感,就不讓他跟著了,但邢仲晚不肯啊一定要去幫他搬書。

    說是替他搬書,主要還是怕他觸景傷情,畢竟那地方可沒什麼好的回憶。

    祁家的老宅子現如今空了,已經沒有了主人。撤了一批僕人,留下幾個看房子。

    說是搬書,也不用邢仲晚動手,在一邊指揮著工人將一本本的書拿下來裝箱封好。

    邢仲晚雙手抱著胸,一邊在感慨,祁勻你是有多喜歡看書啊。

    這麼想著,才發現祁勻不見了。

    邢仲晚出了書房,找了許久,終於在一樓的後院發現了他要找的人。

    深黑色的毛衣,同色系的休閒褲,一個乾乾淨淨的利落背影,邢仲晚站在他身後,斂住呼吸。

    已經傍晚了,落日的餘暉照在祁勻的側臉,特別的柔和。

    許是感覺到身後有人,祁勻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邢仲晚笑了笑,指著前頭那一段長長的小路。

    「晚晚,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裡嗎?這條路通向祁家的宗祠,因為兩邊種滿了梧桐樹,所以也叫梧桐廊。你還記得,我說等我腿好了,要親自把你背進去嗎?」

    祁勻笑著,眼睫輕輕的搭著,眼神卻很認真。

    邢仲晚走上前,嘆了一聲,「你的膝蓋,我怕你受不住。」

    祁勻沒說話,微微蹲**子。邢仲晚側頭哼了一聲,「服了你了。」

    伸出手臂環住祁勻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向上一跳,祁勻穩穩的接住,雙手扶住邢仲晚的腿彎。

    邢仲晚將臉靠在他的頸邊,「重嗎?」

    祁勻搖著頭,穩穩的向前邁了一步,邢仲晚看著兩頭高聳的梧桐,有些心疼的用嘴碰了碰祁勻的額角,「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就這麼把我背進去,嘖嘖嘖。」

    祁勻腳踩著底下的落葉,「祁家我都敢敗了,背著我愛的人讓他們見見,也是給足他們面子了。」

    邢仲晚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祁勻啊,你想著把我背進門想了多久啊?」

    祁勻將邢仲晚有些下滑的身體向上提了提,「從我喜歡上你開始。你離開那段時間,晚上只要能睡著我總能夢見背著你走這段路。然後就想,當初說要娶我的髒小子,怎麼還不來呢?」

    邢仲晚將臉埋在祁勻的後頸上,眼睛有些紅,他放在祁勻前胸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毛衣。

    「我愛你,祁勻。」

    祁勻停下步子,側過臉在邢仲晚溫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晚晚。」

    「嗯,一直在一起。」

    祁勻背著邢仲晚繼續向前,路程過了大半,天氣漸暗。路燈亮了,投在路面上的是兩個交纏的身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有些緣分許是在初次相見時就已經定下,斷不了,躲不掉,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彼此。

    邢仲晚抬起頭,緊摟著祁勻,「仙女姐姐,我長大了娶你可好?」

    春風掃過,一片窸窸窣窣的小雜聲。

    祁勻彎**子,將邢仲晚穩穩的放在道路的盡頭,轉過身,在他眼角落下一個吻。

    「好。」

    第三十四章 番外一路芙蓉相送

    邢仲晚戴著墨鏡敲了敲X國婚姻申請辦公室的門。金頭髮的男人看見他連忙起身,「您來了?已經都為您準備好了。」

    邢仲晚接過兩份婚姻申請登記仔細的看了看,對著來人笑了笑,「謝謝。」

    金髮男人彎了彎腰,「很願意為您效勞。」

    邢仲晚轉身出了門,走了幾步忍不住將申請表又拿出來看了兩眼,眼角彎起,吹了聲口哨。

    手機適時的響起,邢仲晚接起來,那頭薛清的聲音大的讓他飛快的將手機挪開,

    「老邢,你空運那麼多木芙蓉來幹嘛?」

    邢仲晚嫌棄的說道,「你在哪裡?說話這麼大聲?老子快聾了!」

    薛清啊了半天,邢仲晚果斷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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