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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溫潤的唇覆上來的瞬間,再多的話語都沉進了心底,彼此心境清明。

    祁勻擦著頭髮出來,在書房看見拿著鐲子的邢仲晚。

    邢仲晚拿著鐲子晃了晃,祁勻放下毛巾接了過來。打開暗扣,撩起邢仲晚的衣袖很鄭重的將鐲子套了上去。

    邢仲晚嘖了兩聲,「爺爺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送了這么女氣的……」

    還沒說完就覺得這話不對,可不就是給祁家兒媳婦的。

    尷尬的摸著後腦勺,估計他也沒想到送個鐲子能把自家邢仲晚給送出去。

    「郊區別墅那裡,我還得回去一趟,把結婚申請給拿回來。」

    邢仲晚關了吹風機,「那東西拿回來幹嘛?等你過了監察期我們去X國領真的,到時候讓艾莎當證婚人。」

    祁勻不動了,後背有些僵直。邢仲晚彎下腰和他平視,「你不會不願意吧?不結可不成了啊,整個集團都知道了,你放我鴿子我臉往哪裡擱……哎,你幹嘛!」

    祁勻轉眼間將邢仲晚壓倒在床上,兩人四目相對看了許久,祁勻突然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我好怕,晚晚,我好怕這一切都是假的。」

    邢仲晚心口抽了一下,拉著祁勻的手放在心口,「真的,你摸!熱的,有心跳!」

    緊緊環住身上的人,一個使力坐了起來,祁勻坐在他身上,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眼中都泛著水汽。

    「祁勻,我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第三十三章 完結章

    邢仲晚在第二天坐飛機回了X國,沒讓祁勻送,臨走前吩咐沈從心好好的照顧祁勻。沈從心點頭如搗蒜,就差對天發誓自己一定會將祁勻看的牢牢的。

    邢仲晚拉著行李箱出門前,回頭指了指祁勻,祁勻攤了攤手,笑了笑。邢仲晚本來就要衝口而出的囑咐全都咽了回去。

    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我會早點回來的。」

    邢仲晚走了,不到半天祁勻就覺出了屋子的冷清,一間一間房間的走過去,打開衣櫃看了好幾遍邢仲晚的衣服,拿出來又放回去。來回了好幾遍,看的一邊的沈從心臉色越來越驚恐。

    祁勻側頭看了看他,臉上是一貫的冷漠,「你也回去吧。」

    沈從心雙手護胸,頭搖的如同撥浪鼓,自從上次機場邢仲晚對著他發火後,沈從心極力想挽回他大表嫂對他的印象,當然要好好的表現了。

    祁勻關上櫃門,看穿了他的心思,「怕他?」

    沈從心點頭,然後又快速的搖頭。

    祁勻也不戳穿他,指了指讓他走一邊,出了更衣室,秘書給他來了電話。祁勻的事情被壓了下去,這裡頭是誰的意思,祁勻明白,現如今也沒有深想的必要了。

    祁家本家只剩他一個人了,其他一些枝枝丫丫鬧就讓他們鬧去,翻不起什麼大浪,祁家經營了這麼多年,現如今是真的被他親手了結了。少了祁家,還有別的王家,李家。上頭那位總要找人制衡,只是這些個陰私勾當和自己再也沒有關係了。

    祁勻鬥了大半輩子,終於能停下來了。

    拿起噴壺給陽台上的小花小草澆水,這些都是邢仲晚種的,說是擺在家裡有些生氣。

    沈從心看著一臉柔和澆著水的祁勻,心想他大表哥就是對著花草也比對著他溫柔,他是連個小花小草也比不上的。

    想起邢仲晚臨走的囑託,看了看時間去廚房給祁勻端藥去了。

    接過沈從心手裡的碗,眉頭不皺仰頭就喝了下去。

    沈從心跟在他後頭,「大表嫂真要把公司搬過來啊?大表嫂回去之前,陳副董來找過他,聊了好久,我隱約聽著是想讓大表嫂接手沈家,他說想退休了。」

    祁勻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本書安靜的看起來。

    沈從心繼續說道,「大表嫂沒同意,陳副董讓他再考慮考慮。」

    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祁勻沒有抬頭,「他的性子不喜歡被拘著,一個邢家就夠累了,別說沈家了,他不會同意的。」

    沈從心清了清喉嚨,「大表哥,你看最近也沒什麼事情,要不你去集團轉轉?」

    祁勻輕哼了一聲,抬起頭,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沈從心,只看得他頭髮根都麻了,「給你三年,三年後沈家必然要交到你的手裡,是死是活,你自己去和沈清虹交待。」

    沈從心大驚,急的想伸手抱著他大表哥,但他不敢,「我就不是那塊料子,這要是敗在我手上,我怎麼有臉去見我乾媽。」

    祁勻低下頭,對他伸出手,沈從心苦著臉拿了一支筆放在讓他的手心裡,祁勻做了一個記號,

    「晚晚說給你找了一個人,他能幫你。但能不能把人挖過來,就看你自己了。」

    沈從心小鹿一般的眼睛立馬瞪圓了,「誰?」

    「清源資本的鐘崗。」

    邢仲晚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頭的文件。坐在輪椅上的薛清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高,真是高?你是怎麼想出來這種餿主意!竟然把鍾崗塞給沈從心那傻小子。」

    邢仲晚拿起筆簽了字,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沈從心什麼料子你還不知道?鍾崗和老成那絕對成不了,老成要是彎了,地球都要反著轉了。」

    薛清笑呵呵,「你不是也彎了,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不是。」

    鋼筆帽快准狠的彈在薛清腦門上,薛清大怒,「邢仲晚,老娘還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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