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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房間裡的暖氣開的很足,邢仲晚卻還是覺得有些冷。他已經不記得第一次踏進這間房間的感覺了,他抬起頭看著發黃的天花板,這些工人做事情真是不仔細哪裡都翻修了偏偏漏了這間房間。視線突然停住,他的樓上是祁勻的房間吧。

    邢仲晚的睡眠一直不錯,雖然對莫名的留宿一晚心存怨懟,但一向既來之則安之的性格讓他很快入睡,要不是因為樓上突然傳來的巨響……邢仲晚懊惱的從床上起來,又來了,樓上那位在拆房子?

    不管了繼續睡,又是一陣東西倒地的聲音,邢仲晚徹底清醒了,這別墅里的人都是死的?這麼大聲響也不上去看看。

    邢仲晚惱火的打開門,上了樓梯卻見幾個傭人站在樓梯口就是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邢仲晚皺著眉,「你們幹什麼呢?」站在樓梯口看著有用啊?

    年長一些管家打扮的婦人說道,「先生不讓我們進他的房間。」

    邢仲晚切了一聲,這臭德性,我也不來管就作吧。還沒來得及轉身下樓又是一陣巨響,邢仲晚回頭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打開房門,果然祁勻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起來。

    邢仲晚過去將人架了起來,一看那米白的家居服上有些血絲,嚇的立馬撩開,紗布都滲血了。連忙將人扶到床上掀開紗布,還好沒有裂開。這要是再去縫一次,邢仲晚覺得那醫生真的會把祁勻轟出來。

    四處看了看滾落一地的書籍還有椅子,書桌上還有翻開的文件打開的電腦,明顯這人還在工作。

    邢仲晚揉著自己因為睡眠不足又驚嚇過度而隱隱作疼的太陽穴,「你不要命了?」

    祁勻心疼了,「我把你吵醒了?起來有點暈摔了一下,一下子起不來……」

    邢仲晚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祁勻一愣,手卻不由自主的蓋在邢仲晚的手背上,「沒事的。」邢仲晚抽出來到門口吩咐傭人打電話找醫生。

    隨後倚在門口雙手抱胸打量著這個他無比熟悉的房間。沒什麼大的改變,只是多了一個辦公桌。掃過窗邊對角的牆上,一張裱起來的結婚申請書讓邢仲晚瞪大了眼睛,他緩緩走過去,祁勻,你到底在搞什麼?這種東西你竟然還裱起來掛在牆上,你是不怕被人看見?還是太有信心不會被人拿去做文章?

    「我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假的。」身後傳來祁勻輕柔的話語。邢仲晚轉過身,面色慘白的男人對著他笑。祁勻本就是極漂亮的長相這一笑讓邢仲晚愣在當地,腦子裡哐哐哐的像有人在打鼓。

    祁勻發燒了,還好不嚴重吃了退燒藥還是眼巴巴的看著邢仲晚。邢仲晚很糾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特別是祁勻的秘書還有意無意的向他透露祁勻失眠很嚴重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睡覺了。

    那眼裡的祈求仿佛他就是最好的安眠藥。

    邢仲晚沒法只好拉了椅子坐在祁勻床邊,也不能幹坐著啊,怎麼整?乾脆隨便從祁勻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起來。一邊看一邊打著哈欠,累的不行。

    他在看書,祁勻在看他。「你回去睡吧,我沒事的。」

    邢仲晚懶得理他,你那語氣里的委屈以為我聽不出來啊。我要真走了回頭你一個人在床上氣死。我現在要是出去,滿別墅的人都會用見死不救的表情看我,仿佛我是怎麼虐待你了,我就不該送你回來!

    邢仲晚看著看著腦子有些迷糊,很快拿著書靠著椅背就睡了過去。

    祁勻悄悄起身,將他挪到床上蓋好被子。

    在床邊看了他許久,直到邢仲晚睡熟祁勻才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的勾勒著他的輪廓

    床他是不敢上的,但又不想離開。

    清醒時候的邢仲晚對自己沒有好臉色,只有現在溫和寧靜的樣子讓祁勻焦躁不安的心沉了下來。

    拉著邢仲晚的手,祁勻坐在床下頭抵著他的枕頭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十八章 唯有美色不可辜負

    邢仲晚很煩躁,上車以來他的兩個秘書一直用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

    事情起因是,一早來找自己的3號和4號看見自家老闆躺在床上而據說發燒的某人坐在地上,見她們進來還輕聲說讓他多睡會。

    美人的要求當然不會被拒絕。調整了會議時間,邢仲晚睡到九點多才醒。那個據說一臉深情看著自己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兩個秘書用不怎麼熟練的中文形容祁勻看著自家老闆的眼神,一向御姐的女人眼睛裡閃著小星星,這就是愛情啊。

    邢仲晚越想越生氣,「你們兩個夠了!」

    3號從副駕上回頭,「老闆,祁先生看你的眼神,仿佛一不小心你就會飛走。」

    邢仲晚:……

    「他是真的很喜歡你。」3號用不多的中文詞彙總結出這句話。

    邢仲晚看著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喜歡?有什麼用呢?喜歡能解決一切事情嗎?

    「通知各部門晚上9點視頻會議。」

    3號應了一聲,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邢仲晚忙了一天,9點開完視頻會議已經凌晨十二點了揉著自己酸疼不已的頸椎靠在按摩椅上想放空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已經一個星期了,鍾崗這小子還真能忍。薛清他們打的什麼主意邢仲晚明白的很,給他時間理清和祁勻的關係,可這只是他們的想法,他和祁勻的關係早就在五年前就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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