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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將母親的牌位迎進邢家祠堂,邢正平一張臉陰沉著,杵在門口冷眼瞧著,邢仲晚跪下來正正經經的磕了一個頭,上了一炷香。多年揪在心頭的事情終於是落了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對著一臉不甘願的邢正平笑了笑,「多謝父親的成全。」
邢正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邢仲晚摸了一把半長的頭髮,抬頭看了看院子裡這四方的天,回頭看了一眼祠堂,仿佛看見母親笑著站在那處正靜靜的看著自己,邢仲晚回頭,深吸了一口氣,毫無留戀的出了邢家。
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人聲鼎沸,邢仲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不時有人貼過來,邢仲晚沒心情趕了不少人。手機這時候響起,邢仲晚眯著眼看了一眼,隨手一按扔在一邊,誰想手機緊接著又響了起來,大有你要是不接我就繼續打下去的勢頭。邢仲晚煩躁的拿起手機,腳步有些虛浮的走進了相對安靜的過道。
「什麼事情?」
薛清皺了眉頭,「老邢,你在哪呢?今天咱媽的大喜日子你還在酒吧喝酒?」
「我替我媽高興,慶祝一下不行啊,你有什麼屁話快說!」
邢仲晚有些上頭,腦袋隱隱作疼。
薛清一愣,聲音秒變嚴肅,「老邢,我在國內的線人得到消息,沈清虹似乎身體很不好,沈家要易主了!」
邢仲晚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然後呢。」
「聽說祁家最近很是不太平,祁四不知道從哪裡勾搭上了一個女人,女人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個女人賣粉!這個可以先不管,我們說另一件事情,沈清虹的身體不好肯定不是一時,瞞的這麼好,為什麼突然這個時候爆出來?你不覺得奇怪?要麼就是有人故意放了口風,他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暫時不得而知,但有一個人已經安奈不住了,祁勻的母親。」
邢仲晚的酒突然醒了大半,「你說什麼?」
薛清在那邊深吸了一口氣,「本來這事情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沒必要插一腳,但你現在在祁勻身邊,我們不得不留心。老邢,這件事情我想來想去,這個消息就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你想沈清虹病重,那沈家的繼承人會落在誰的頭上!這是有人故意要逼祁夫人出手呢!就祁夫人和祁勻那糟糕的關係,她可能讓祁勻掌沈家的權嗎?那可是清源的沈家啊,國內超過一半的海陸空運輸線路都在他們手裡,祁勻只要一上去,祁夫人估計連覺都睡不好,她動不了沈清虹,只能找祁勻下手!餵……喂!老邢,你有再聽嗎?喂!」
邢仲晚來不及掛斷手裡的電話,扔了一把錢在座位上,外套都來不及穿,祁勻身邊還有個定時炸彈,那個女人!
邢仲晚越想越不對,邊走邊給陳瑛打電話,卻是一直忙音。
邢仲晚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沒有飛機票了。
上了車,繞出市中心上了高速,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出汗了,邢仲晚看了一眼後視鏡里自己的臉,蒼白陰鬱如同一個剛從地獄裡逃出來的鬼魅。祁勻拿著玫瑰花的那一幕突然閃進他的腦子裡,邢仲晚心口一陣揪疼,方向盤一打,車子停在了路邊,整個人伏在方向盤上大口的喘著氣,邢仲晚刺紅著雙眼,按了一個電話。
「幫我安排一下,我要飛江南。」
電話里的人顯然有些意外,「少爺?可以,但這麼突然必然會驚動沈家,畢竟空管局那裡。」
邢仲晚咬著牙,「不用管,你儘早安排就是。」
電話那頭恭敬的回了一聲。
邢仲晚仰面躺在座椅上,祁勻啊,祁勻,你真是把我越拖越深,怎麼就不能讓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呢。
而這時候的祁勻,面前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祁勻舉著手裡的杯子,「你在裡面放了什麼?」清清淡淡的聲音卻讓跪在地上的女人忍不住哭出聲,「三爺,您放過我吧,是夫人讓我這麼做的,如果我不照做,我家裡……家裡人……」
祁勻將杯子遞給一邊的陳瑛,「我問你水裡放了什麼?」
女人癱倒在地,粉色的連衣裙已經濕透,「是……是催情藥,夫人說只要我懷上您的孩子,就放過我的家人,三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過我吧。」
女人磕頭的咚咚聲讓祁勻眉心微蹙,
「對身體有傷害嗎?」
女人磕頭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不解的抬起頭卻不敢看祁勻。
陳瑛沉著臉,「少爺問你話呢!」
女人趕緊低下頭,「應該……應該是沒有的。」
祁勻夠了勾唇角,「把你手裡頭的藥全都拿出來。」
「是是!」女人哆嗦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布包,陳瑛接過打開來看了一眼。
「今天的事情,你全都爛進肚子裡,不然,我不介意找人將你的嘴巴縫上。」
「是是!」女人嚇的癱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陳瑛叫了人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祁勻伸出手,陳瑛猶豫了一下將藥交給他,「少爺您?」
祁勻把玩著手裡的小布包,「你們都走吧,晚晚就快回來了。」
陳瑛臉露異色,「少爺您,這藥還是我去銷毀了吧。」
祁勻單手扶著額頭,「母親給我精心準備的大戲,我怎麼能讓她失望呢,怎麼的,也要順著她的期望演下去!」
邢仲晚下了私人飛機已經是早晨的六點,馬不停蹄的上了車,在高速上跑了一個小時才到祁勻所在的度假村。邢仲晚打開車門,吩咐他們先離開,自己飛快的跑進屋,上了二樓,一打開門,邢仲晚就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騎在祁勻的身上,邢仲晚來不及細想一把將女人從祁勻身上拉下來,從一邊扯了一塊毯子扔在她的身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