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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邢仲晚擦著半乾的頭髮從浴室出來,下半身就松松的套了一件睡褲,邢仲晚向來是裸睡的,這也是因為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才勉強套了一條褲子,那條褲子也和沒套沒啥區別,虛虛的掛在**就快掉下去了。

    邢仲晚將毛巾一扔,看了看躺在床上閉眼的祁勻,想了想拿出睡衣穿上,又把褲子拉上去一些,這才走到床邊。

    只有一床被子!?

    邢仲晚覺得自己要去再拿一床。剛轉身,床上的祁勻張開眼睛,「你還去幹嘛?很晚了,明天還要復健早點休息。」

    邢仲晚皺著眉頭,「我去拿床被子,我晚上睡姿不好,會搶你被子。」

    「你上次睡的挺好的,不用分被子。」

    祁勻說的很自然。

    睡的好?你沒被老子抱的窒息就不錯了。

    「現下也沒有多的被子,大家都休息了,明天再說!」

    我還真不信,你們祁家還少我一條被子!邢仲晚不甘願的上了床,掀開被子躺在床沿。閉上眼睛,正在努力催眠自己入睡,祁勻的手突然伸過來,碰了碰他的手臂,「你睡過來一點,有點冷。」

    邢仲晚一看,可不是有點冷,窗戶開的那麼大不冷才怪。

    起身準備去關窗子,祁勻卻一把摟住他的手臂說了一句晚安。

    邢仲晚立馬僵的不動了,祁勻抱著他,他下去關窗子也不行,只好認命的閉上眼睛,一天的勞頓讓邢仲晚很快就開始迷糊。

    三四月的江南,晚上涼風一吹還是有些冷,邢仲晚模模糊糊間下意識的就往祁勻的身邊靠去,很暖,翻過身一把摟住祁勻,腿不自覺的勾上他的腰間。頭埋在祁勻的頸間,溫熱的呼吸噴在祁勻敏感的肌膚上。祁勻張開眼,伸出手環住邢仲晚的背,還好讓陳瑛提前將窗戶打開,你看,不是自己就抱上來了。

    祁勻側過臉在邢仲晚的額頭間親了一下。晚晚,好夢!

    祁勻復健,難得的不讓邢仲晚在一邊看著。邢仲晚一時納悶,以前恨不得我就在門口守著,這回連看都不給看了?男人心海底針,也好,終於有些自己的私人時間了。邢仲晚哼著小曲,問陳瑛拿了車鑰匙出去玩了。

    復健室里,祁勻吃力的撐著自己的身體,滿身大汗,那雙疲軟的腿艱難的試圖邁出步子。陳瑛在一旁看著,有些不解,「勻少爺,少奶奶開車出去了。」

    祁勻咬著牙嗯了一聲,陳瑛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我難看的模樣不想讓他看見,晚晚本就是閒不住的性子讓他出去放鬆一下也好,省的一天到晚對著我也會厭煩。」

    陳瑛詫異,什麼時候祁勻也變的如此善解人意。

    「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

    陳瑛站直身體嚴肅道,「祁四少很是喜歡我們送上去的禮物,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收網了。」

    祁勻滿意的點頭,「很好,也不枉費我避到這裡來,我那個母親怕是想不到後院會失火吧。」

    祁勻一個泄力,人猛地摔下來,陳英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扶,祁勻伸出手示意他不要上前。

    「我母親那頭呢。」

    陳瑛縮回雙手,「祁夫人那邊暫時沒有動靜,但我派出去的人匯報她私下有意接觸董事長。」

    祁勻冷哼了一聲,「真是狗急跳牆了!盯著她送來的那個女人,怕是等不及要下手了。」

    陳瑛應了一聲,看著祁勻臉露疲態不禁勸道,「勻少爺,你休息一下吧。」

    祁勻冷著臉,「不用,你讓醫生進來。」

    邢仲晚開車去了市區,將車停在停車場卻打車去了離市區一個多小時車程的郊外。老鍾叔已經在門口等著邢仲晚了。

    「少爺,好久不見了,老頭子思念的緊啊。」

    老鍾叔是個頭髮花白,身量不高的老人家,本來可親的面容卻因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平白舔了幾分狠厲。

    邢仲晚上前摟住他,「看您說的,也就兩個月前我才來看過你,怎麼就成好久不見了。」

    老鍾叔臉上笑開了花,卻顯的那張猙獰的臉越發的怪異,「快進來,老頭子做了你最喜歡的白水蝦仁。」

    邢仲晚笑呵呵的,「就等您這一口了。」

    吃完飯,邢仲晚喝著茶,聞著那悠然的茶香,「還是自家種的茶最香。」

    老鍾叔笑著說,「等出新茶了,我給您帶著,也給成先生和薛小姐嘗嘗。」

    邢仲晚道,「他們每年可就這點盼頭,老鍾叔,我媽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老鍾叔臉上頓時沒了笑容,「您放心,小姐的事情不能耽擱,那頭可不是能相信的主,我這邊儘快定下時間,少爺您抓緊帶著小姐的骨灰回去吧。」

    說完,老鍾叔皺紋橫呈的眼眶邊有了淚花,「小姐,終於能回老爺身邊了,這麼多年了,小姐一個人在這裡守著該有多寂寞。」

    老人家伸出袖子抹著眼淚,邢仲晚摟著他的肩膀,「哎喲,您可別哭,您這一哭不是招我一起哭嗎,我媽能回去是好事情,您怎麼還傷感上了呢。」

    老鍾叔這才擦乾眼淚,抬起頭看著面前笑意吟吟的邢仲晚,「少爺,您越大越像老爺了,就是這性子也和他年輕的時候差不多。」

    邢仲晚一愣,「那可不是,我可是他老人家一棒子一棒子打出來的。能不像他?」

    老鍾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也是僅僅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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