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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當年那短暫的溫馨時光是再也回不去了。

    老管家喃喃的說著對不起,祁勻轉過頭,他還在等,等著晚晚回來。那個在無盡的黑暗裡唯一給了他一絲光明的人,在他落魄的連自己都厭惡的時候還沒有放棄他的人。

    祁勻閉了一下眼,再張開那張充滿血絲的眼睛透著一股堅定。

    「你去告訴我母親,我答應她的要求,但作為交換,她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我要娶晚晚。」

    老管家驚詫的止住了眼淚,「三爺,這……這……邢小姐他,他不是……」

    祁勻打斷了她的話,「什麼都不用說,晚晚就是晚晚,既然當初不說,現如今也把你要出口的話爛在肚子裡。」

    「祁勻的夫人只有他一個!」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在配合著演戲,明知道你是男人卻叫你邢小姐,而祁勻可能就在這樣的誤導下一直以為你是個女人?」薛清喝了一口紅酒,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是在拍連續劇嗎?」

    邢仲晚晃了晃手裡的鐲子,「傳家寶都戴上了,而且就最近祁勻的表現……」邢仲晚捂著額頭,「我真不覺得他認為我是個男人。」

    薛清放下高腳杯,「要聽聽我的意見嗎?」

    邢仲晚示意她繼續說。

    薛清撩了一把自己頭上那撮風騷的紅毛,「祁勻是什麼人,沒接觸過,他的事情我可聽的不少。一個有著七竅玲瓏心心狠手辣做事情不擇手段……」

    邢仲晚一掌拍在桌子上,「說重點!」

    「他要是看的見,把你認成女人還有可能!」

    邢仲晚一掌掃過來。薛清一把接住,「老邢,不要關心則亂,咱媽的事情是你多年的心結我們都知道,你急著想將事情辦成,但是祁勻這個人心機很深,你別進了一個套,又被他給套進去。」

    邢仲晚揮開手,「你的意思是他在耍我?」

    薛清攤開手,「按照你的意思,我和陳瑛接觸了一下,這個人不簡單,說話滴水不漏。你的情況他是一點都沒從我這邊套。而且你說他見過你,見過你還能淡定的叫你少奶奶。沈家是什麼人,會讓一個男人做少奶奶,這其中要不是有人授意,我還真不相信裡頭沒貓膩。」

    「祁勻忍辱負重這麼久,為什麼偏偏在你面前透了底。」

    薛清看著邢仲晚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要麼他是真心喜歡你,要麼他就是利用你!老邢,自己心裡放把秤,可掂量清楚了!」

    第二十四章 晚晚,我想看看你

    邢仲晚拿起酒杯仰起頭將裡頭的紅酒喝了個乾淨,「掂量啥,我又不和他一起過日子。我得找個時間回趟邢家,我媽的事情得抓緊,完了我就走人。」

    「就怕到時候有人不放你走,祁三夫人,哈哈哈。」薛清看了看邢仲晚,顧不了那人一身的低氣壓,太好笑了,忍不了。

    邢仲晚看了一眼手錶,「我得回去了,檢查的時間約好了你通知我,陳瑛那邊你不要再接觸了。」

    戚清點點頭,「我明白的,哎!不跟我再喝點,這麼快就要回去當保姆了,老邢,你什麼時候覺悟這麼高了,說實話你是不是和祁勻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我才不相信你會那麼好心,還是……你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

    邢仲晚給了她一個白眼,「收起你那毫無依據的腦洞,別和成正哲學一天到晚穿的不男不女的。沒事早點回去睡覺,別出去亂約,檢查完了趕緊給我回去。」

    薛清瞪著大眼,「我靠,才剛到你就趕我走,老邢,你沒良心啊,是誰把你接回來的,你忘記啦……」

    邢仲晚套上風衣,懶得回頭看她。「哎,把你車借我開開。」

    薛清氣的將車鑰匙飛過去,邢仲晚抬手接住,「謝了。」

    邢仲晚上了車,坐在駕駛室卻也沒發動車子。就這麼安靜的坐了幾分鐘,薛清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祁勻對自己的言行怎麼看都是對自己有意思,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男的,那……沒聽說祁勻喜歡男人啊。

    邢仲晚後背一陣惡寒,報恩還能報出斷袖分桃來。小時候是說想娶祁勻來著,可那不是童言無忌嗎,而且那時候自己把他看成女孩子了來著。邢仲晚一腳油門下去,簡直煩的要死。

    邢仲晚下了車還沒進門呢就看見坐在輪椅上快要變成望夫石的祁勻,尷尬的低頭咳嗽了一聲慢慢的走過去,「你怎麼不進去,很冷的。」

    祁勻抬起頭,很是平常的說了一句,「你回來啦?」

    邢仲晚看著祁勻沒有血色的臉,回來時候的那一絲煩躁突然就散了,他蹲**子,將他落在肩膀的披肩蓋好,「是不是沒吃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祁勻就這麼安靜的對著邢仲晚,那雙眼裡滿是血絲,

    邢仲晚問道,「你一直坐在這裡等我是不是?都說了我沒事的,你這人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祁勻伸出雙手摸索著搭在邢仲晚的肩頭,「晚晚,你過來一些。」

    邢仲晚依言往前頭靠了一些。祁勻上身前傾將邢仲晚環住。邢仲晚掙扎了一下,祁勻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晚晚,讓我抱一會。」

    邢仲晚愣住了,隨後嘆了一口氣,「祁勻,你……」

    「別說話。」

    祁勻聞著邢仲晚身上的松木香,雙手攀上他的背,晚晚回來了,晚晚就在自己身邊,真好,他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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