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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老爺讓我給您帶句話,祁家這邊不論有什麼要求都請您配合,您母親遷墳的事情,他會儘快辦好。」

    邢仲晚真想一唾沫飛過去,這他媽真當自己好欺負!祁家讓他去死,他邢仲晚也要配合著去死嗎!

    要不是邢家這代邢正平是族長,他媽遷墳必須要他簽字,邢仲晚早他媽幹上去了,還要等著在這受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邢仲晚走到窗邊深吸了一口氣,腦子裡飛快的將厲害關係過了一遍。

    他媽臨死前眼睛裡頭的遺憾邢仲晚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當然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逼著邢正平就範,但這不是他媽願意看到的。他媽媽從小長在邢家,對爺爺對這個家有很深的感情,他不能衝動。

    邢正平突然讓人帶話給自己一定是有人和他說了什麼,邢仲晚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老管家,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這個小報告終於打出去了。

    看來現如今的辦法,自己只能幫祁勻儘快的好起來,能恢復到什麼程度他現在沒法預料,但祁勻心裡一定有計較。只有這樣他才能儘快抽身!

    邢仲晚走回來看著面前的男人,「你回去告訴他,我會照做,但是也請他兌現諾言!如果他敢騙我,我不介意大家拼個魚死網破!」

    邢仲晚上樓的時候看了一眼老管家,老太太看著他似笑非笑,邢仲晚走到她身邊,看著她,「老太太手段不錯啊,知道搬出祁夫人來壓著我。看來我們是沒法做到井水不犯河水了,走著瞧!」

    邢仲晚冷哼一聲上了樓,老管家回頭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有些漠視,你只是個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還能鬧出什麼妖來,還不是只能乖乖妥協!

    邢仲晚被人叫走了,不知道什麼事情,人還沒有回來,祁勻有些焦躁。臥室的門被打開,邢仲晚進來坐在祁勻床邊的椅子上,他有些生氣,卻又不能發出來,只能憋著。

    「是誰?邢家人?」

    祁勻覺得邢仲晚的呼吸有些不對,比平時沉重一些。祁勻心底一沉,心裡突然有了一股很久沒有的殺心。

    「是不是邢家拿你母親威脅你了?是我母親乾的?」

    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氣,卻不想回答祁勻的問題。

    「你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我給你洗澡,浴缸已經讓工人改過了,我背你過去。」

    邢仲晚去掀祁勻的被子,祁勻卻拉住他的手,「晚晚,有事情別忙瞞著我。」

    邢仲晚心裡一沉,這事情你知道了也沒用,你也解決不了,你現在連自己都保全不了,你能好一些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真沒事,你不用擔心。」

    浴室里,邢仲晚放好了熱水將祁勻小心的放進去,兩邊有把手祁勻可以抓著不滑下去,邢仲晚拿著沐浴棉小心的擦著祁勻瘦骨嶙峋的背。

    祁勻覺得邢仲晚心情不好,她有很多心事,放在心裡卻不願意和他說,祁勻有些無能為力,換個立場想想,就算自己知道了現階段也不能為她做什麼,祁勻有些懊惱。

    「你好久沒這麼洗過了吧,開心嗎。」邢仲晚的聲音響起來,聲音里聽不出情緒,草莓味的沐浴液甜膩的讓人渾身冒粉紅泡泡。

    邢仲晚絕對是在沒話找話說,氣氛太尬,需要舒緩一下……

    祁勻沒有接話,氣氛更加尷尬了……

    邢仲晚決定閉嘴了。

    「小時候奶奶也給我這麼洗過。」祁勻突然一句話嚇的邢仲晚將手裡的浴棉甩了出去,悻悻的撿回來,老哥,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

    腦海里卻閃過祁老夫人溫柔的臉。

    「你奶奶肯定很愛你。」

    祁勻的身體頓了一下,嘴角彎了彎,邢仲晚覺得他是想笑,卻笑不出來。

    「奶奶是祁家唯一真心對我的人,她那樣的性子本不該嫁進祁家來。我祖父在外頭有多少女人眾所周知,他有多少孫子可能連他自己都記不過來。他不喜歡我奶奶,連帶我父親也不得他喜愛,我生下來以後,我奶奶就親自撫養我,應該也是早就看透我母親那自私的內心。」

    祁老夫人和祁縱成的事情,邢仲晚多少知道一些,但也僅僅是別人都知道的一些。

    「你應該也知道外頭人都是怎麼說我的,冷血無情,養大自己的奶奶走了一滴眼淚都沒流。」

    祁勻的聲音很空洞,沒有感情,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但邢仲晚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人都死了,哭都是給活著的人看的,真正的傷心都是放在心裡。」

    邢仲晚這倒不是風涼話,同樣都是失去過至親,這種感覺邢仲晚明白。

    祁勻沒想到邢仲晚會這麼說,他原本收緊的心突然就鬆了,晚晚懂他。

    祁勻抓住邢仲晚滿是泡沫的手,「我不會像我爺爺那樣,我認定的人一輩子就一個,晚晚,是你,也就只能是你。」

    邢仲晚愣住了,祁勻你是不是病傻了,你這畫風和以前可不一樣啊,怎麼辦,就像刺蝟脫了自己滿身的刺任人搓扁揉圓,讓人說不出一句重話,邢仲晚覺得自己這個禍闖大了……

    第十七章 戴上鐲子就是我祁勻的人了

    事實證明祁勻還是那個祁勻沒有變化,進來打掃衛生的傭人挪了一下椅子,有些刺耳的聲音讓祁勻張開眼睛,冷冷的說了一聲滾。傭人拿著拖把連滾帶爬的出去。原先躺在床上的先生竟然能坐起來了,要是他的身體好了,那他們這些曾經得罪過他的人還能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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