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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9:14 作者: 站著寫文
    「滿床都是屎尿,還不讓人清理了,我願意啊?」

    「一個殘廢氣性還這麼大!我不幹了,誰願意伺候誰去伺候!」

    手裡的臉盆重重的摔在地上,兩個傭人臨走前看了邢仲晚一眼,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個男人,老管家卻要叫他邢小姐,但是看他一身打扮應該不是普通人,不知道 為什麼要和一個殘廢住在一起。

    「邢小姐,你也快走吧,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邢仲晚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兩個傭人互相看了一眼,低著頭沒說話出去了。

    邢仲晚抬頭看了看三樓的方向,樓上那位又鬧什麼呢!起床氣讓他心情很是不好,上了三樓,還沒進去邢仲晚就聞到一股難言的味道。祁勻的被子扔在地上,褲子也被脫了一半,躺在床上像紙片一樣的人胸口劇烈的起伏,兩條細長的腿蒼白的有些可憐,**都是排泄物,看著有些慘。

    邢仲晚捂著額頭,這人真是殘廢了也不改自己的脾氣,這樣子就能舒服了。人給趕走了,誰來收拾。身後傳來老管家機械的聲音,「邢小姐不用擔心,已經派新的傭人過來了。」

    邢仲晚問道,「多久能來人。」

    老管家沉默了。邢仲晚氣笑了,「如果沒有新的傭人,就讓他這麼躺著?躺在一堆屎尿里?」

    老管家笑了笑,「我已經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如果邢小姐看不過去,可以自己動手。」

    說完,老管家戲謔的看著邢仲晚,邢仲晚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腦袋。鼻間不好的味道讓他很想暴起,但是一回頭看到床上那個微微發抖的身軀,剛才傭人和老管家的話,祁勻肯定都聽到了。

    腦海里突然閃過那張驚為天人的側臉,邢仲晚咬著後槽牙,真他媽見鬼了!

    第七章 祁勻,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錢!

    邢仲晚脫了外套,進了洗手間拿了乾淨的毛巾和裝著溫水的臉盆,在老管家驚詫的眼神下走到祁勻的床邊。

    邢仲晚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和她假客氣,「您要是不想幫忙,就請您出去,順便帶上門!」

    邢仲晚的語氣很不好,老管家氣的臉色發白,看了他一會最終還是關上門出去了。

    邢仲晚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要給祁勻脫褲子。沒想到邢仲晚還沒開始,祁勻那雙蒼瘦弱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褲腰。

    邢仲晚好笑,「你這是幹嘛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再說了,要看的我早就看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了!」

    抓起祁勻的手,涼的嚇人。祁勻的身體微微的抖著,側著臉,整張臉煞白。邢仲晚看不得這幅忍辱負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要幹嘛他。

    「祁勻,你要面對現實,傭人被你趕跑了,難道你就要這個樣子躺著。你現在的情況大小便不能自理很正常,你不讓別人碰,好吧你有你的自尊我能理解,但我說句實話,你的自尊現在還有什麼用,你不讓我碰,好,那就看著你的傷口再感染?人要學會適時的低頭,你現在多餘的自尊心不會為你帶來任何好處,在別人看來只是無謂的掙扎,徒增笑話罷了。」

    邢仲晚將手裡的毛巾甩進臉盆里,「要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

    邢仲晚快氣死了,幽閉的空間裡難言的味道越來越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邢仲晚冷哼了一聲,起身想走,他本就不是什麼善人,做到這樣已經是極限,實在沒時間和一個在床上鬧脾氣的殘廢耗著,大不了他屁股一拍回去,他媽的事情他另外想辦法。他可不想吃這閒氣。

    邢仲晚想明白了,剛想轉身,突然看見祁勻顫顫的移開了自己的手。邢仲晚悵然,得,走不了了。

    邢仲晚解了祁勻的褲子,將髒污的褲子換掉,擰乾毛巾一點點的將他的下半身搽乾淨。期間邢仲晚抬頭看了看祁勻,緊緊閉著眼睛,嘴唇死死的咬著都能見到血痕。這時候的邢仲晚沒有剛開始的憤怒,他也明白祁勻天之驕之,身份何其尊貴,從小到大被人捧著,如今這樣的身體帶給他的只能是屈辱。

    邢仲晚別過頭,各人有各命,其他的他真的管不著。

    將祁勻徹底的弄乾淨,邢仲晚給他上了藥,開了窗子通風。還噴了一點空氣清洗劑。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清爽起來。

    邢仲晚看了看祁勻,那人又恢復了冷漠,視線直直的對著天花板。

    「我下樓弄點吃的,待會送上來給你,你休息會。」

    邢仲晚說完,走出了臥室。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祁勻的眼睛眨了一下,眼圈有些微紅。

    祁勻剛受傷那會,身體還沒有萎縮的這麼厲害。雖然身體上有手術後留下的傷口,但年輕人的身體還是漂亮的驚人。

    剛開始年輕的護士照顧他都很殷勤,祁勻那時候還沒有像現在這麼抗拒被人碰自己的身體。

    後來慢慢的換了新的護工,這些人在給他換洗的時候對他身體有意無意的觸摸讓祁勻心生厭惡。護工換了一批又一批,到後來祁家對自己越來越忽視,請來的護工素質越來越差。私下裡討論自己身體的調笑祁勻不是聽不見,語氣里的惡意和厭惡讓祁勻噁心的想吐。他開始抗拒別人碰他,護工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差,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常常發生。他躺在髒污的床單上一天沒人理會也是常事,大多時候是管家進來餵飯受不了臭味強制護工進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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