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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7:49 作者: 綠角馬
林大校想的沒那麼深遠,「等我回去了我的首長就該調走了。」安治該升了吧,----這位把訓練營當難民營了:(教官跳起來,「你們是總政和8384的!我們從來就沒給過這兩個單位訓練名額!」
羅巡也跳起來:「為什麼不給我們名額?歧視歧視!」
副教官感嘆,合著這位覺得到這裡來訓練是一件光榮的事啊!----就沖您這年齡這軍銜,到哪兒去集訓都夠丟人的。
林大校沒羅巡這麼有榮譽感,提問:「沒名額我們是怎麼來的?」
副教官orz,「這得問你們吧!」他們哪兒知道這兩位爺是怎麼來的啊!
「不對」,羅巡也不糾結與歧視不歧視光榮不光榮的問題了,指著副教官手裡的履歷,「這表是你們這兒特製的,上面還有報導註冊號呢,領導給我的。」劉靜同志笑的跟個大尾巴狼一樣丟給他的。
林義也幫腔:「我也是我也是,領導給的。」安治將軍也不知道是算人性未泯還是算喪盡天良,把這張表遞到自己臉上都快貼上了的。
教官被他們問地一噎,回頭踢了副手一腳,「每個註冊號都有記錄的,查,這兩個是給哪個單位的。」
副教官一溜煙地跑了。
剩下的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位大校陪著一個中校在烈烈寒風中當背景。
副教官一會兒就回來了,拎起林義的履歷:「這張,是給空軍飛鷹大隊的,」拎起羅巡的,「這張,是給海軍93艦隊的!」
「那怎麼會落在他們手裡的?」
「不知道!」
兩位大校知道。
「操!」林大校頓悟:「程濃。」
「靠!」羅大校頓足:「何冰。」
訓練營教官因為長期呆在深山老林,基本與世半隔絕,對四者的關係完全聯繫不起來。
林大校看羅大校:「我們怎麼辦?」
羅大校看教官:「我們怎麼辦?」
教官很乾脆:「好辦。」
那年深冬,久未出現在各級領導文件中、會議中、腦海中的「深藍」訓練營再次做了一件轟動全軍的事:天寒地凍時,他們把兩個大校從深山老林里的訓練營給扔到荒郊野外去訓練冬令野外生存去了……第21章 愛好
民族樂器演奏家程濃同志回帳篷時手裡多了一把二胡,----該同志抓著二胡的氣勢跟提著把鬼頭刀似的……再配上其人獨有的清冷氣質,程中尉不像是要演奏他像是要揍人!
不過此時,沒人計較程濃不合時宜的態度,大家更關心的是還沒進帳篷的不合時宜的東西!
訪問團的成員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蘇丹作為東道主表現的也還算鎮定,敬陪末座的內閣大臣驚異歸驚異但是在君主和貴客前總算沒有什麼失禮的表現。
有比較才有發現,帳篷內唯一一個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臉色發黃嘴唇發紫一副要犯病樣子的弼馬溫大使脫穎而出,指著門外問程濃:「那----是----什----麼?!」
程濃回答:「莊書禮、何冰、蘇丹侍從!」剛才跟著他一起出去的四個!
羅巡看手裡的杯子段黎數杯子裡的茶葉,劉靜看屁股下的跪墊鍾林曄數墊子上的駱駝毛!
安治繼續喝茶。
大使捂住自己的心口「……我問的是他們手裡抬著的是什麼!」
程濃言簡意賅:「鼓!」
……,大使痛苦地扭頭。他當然知道這是一面鼓!問題是為什麼這面鼓它會這麼大!----目測鼓面直徑兩米,鼓身直徑兩米五,高度四個成年男子抬起來比人都高!
再看看抬鼓的這四位,莊書禮和何冰還好,就是一人手還多著一根狼牙棒似的鼓槌,比程濃看著還凶神惡煞。另外兩個抬鼓的皇宮侍從可就倒了血霉了,估計這二位一輩子都沒抬過這麼重的東西!
「安治!」弼馬溫大使語含悲憤,「你的人,你自己解決!」
安大校拿著茶杯笑容滿面地問蘇丹:「陛下,您是打算在這裡欣賞,還是另選一處?」
蘇丹同志看一眼安治,看一眼外面的鼓,看一眼程濃,看一眼自己的帳篷。頗有些為難。
鍾林曄很有同情心:「得快點決定,外面的兩個哥們兒堅持不了多久!」倆侍從腿都在抖了。
劉靜鐵石心腸:「沒事兒,沒看見鼓在朝他們傾斜嗎!這樣老莊和何冰就越來越省力了。」
@_@您的力學原理可真沒白學。
可惜,蘇丹顯然對物理是一竅不通,看著外面的大鼓還在猶豫。
段黎拉拉羅巡,「這老頭兒在想什麼?」安團長說什麼了讓人家老蘇丹這麼為難。
羅巡洞察事物的本質:「團長在請示蘇丹,是咱們挪出去露天開演奏會呢還是把這個帳篷拆掉一半開開放式的演奏會。」
「有什麼區別?」一國國王接見外國客人讓人家一人一個座墊跪在露天或者半露天的地方?
「沒有區別。」都夠丟人的!----不,是丟國家的人。
鍾林曄提議:「不演奏了就是區別。」
劉靜不屑:「那更丟人!」君主金口玉言死乞白賴的要客人來一曲,回頭一看到樂器太大得開扇牆開扇門才能抬進來覺得心疼所以就不演奏了,那不是更丟人!
顯然蘇丹同志也想到了這點,終於下定決心了,「易卜拉。」大臣應聲而起,「陛下。」蘇丹吩咐:「想個辦法,把鼓抬進來!」
「是。」
羅巡告訴段黎:「蘇丹同志下決心拆房子了!」
不用他告訴段黎也看見了,內閣大臣走到帳篷外,繞過那面碩大無比的鼓,振臂高呼,立即有一隊皇宮侍衛趕來,大臣嘰里咕嚕沒幾句,侍衛們就開始動手了。
段黎看著他們手腳利落地幹活,讚嘆:「難怪要在帳篷里接見咱們,方便,簡單,成本低!」
是夠方便的,侍衛們揮著阿拉伯彎刀就切割帳篷上的毛皮氈子,360度的圓帳篷至少割掉了三分之一,露出了帳篷的支架和一個120度的大視角,接著跟砍柴似的把木製支架一根根削掉。----阿曼皇宮衛隊拆遷技術很高,直追國內各大拆遷辦,一通胡砍剩下的帳篷竟然沒倒!
期間帳篷里所有的人包括蘇丹同志都自覺自愿地拎著自己的氈子往最裡面挪,以免一個不小心就被挪到了帳外:(大臣指揮抬鼓小分隊,「抬進去吧!」莊書禮何冰在前,兩個侍從在後,一半人步履艱難地把重量超過一百五十公斤的鼓給抬進來了,那參差不齊的步伐看的段黎想給他們叫兩嗓子勞動號子。
鍾林曄十分同情:「剛才人家拆門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放下休息一下嗎!」
段黎萬分同情:「老莊和冰冰不肯撒手啊!」客人們還抬著,兩個侍從怎麼好意思不抬!
「太慘了。」在那兒堅持了半個鐘頭。
「是挺慘的。」計算來回時間,藏樂器的庫房離這兒也絕對不近。
於是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中,四個人抬著鼓橫著進來了@_@!「轟隆」一聲巨響,這面鼓終於著地。
鍾林曄近距離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鼓,開始拔底下的氈子毛!趁人不注意做了四個小毛球,把其中兩個塞到劉靜手裡,耳語:「把耳朵塞上!」
劉靜不解。
「我以前打過架子鼓!相信我,這鼓的音量不是正常人能想像的。」就這鼓的大小,鼓麵皮子的厚度,鼓邊銅釘的亮度,還有那兩根鼓槌的質地,……知道的這是樂器,不知道的得以為是兇器!
莊書禮何冰歸座,----他們的隊友總算還有人性,把他們的墊子給挪到一邊了,可憐內閣大臣包工頭易卜拉同志,由於本身跪位離門就近,此刻他的墊子已經墊在這面大鼓下面了。
蘇丹頗有些尷尬地看向程濃。
程濃不卑不亢,指著大鼓回答:「這是我最喜歡的樂器!」
--_--!蘇丹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後悔收藏了這麼一個樂器!
段黎拉拉羅巡:「程濃這算是終於被我們同化了嗎?」挑了這麼大一個鼓恐嚇國際友人。
羅巡拍拍他的爪子安慰他:「相信我,他的所作所為和咱們毫無關係,這是他的本質。」本質上程濃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
段黎點點頭:「看出來了。」
羅巡指指另外四個隊友,「再仔細看看!」
段黎仔細看看:「他們耳朵里的是什麼?」
「耳塞!」莊書禮和何冰耳朵里的進門時就有了,鍾林曄劉靜是剛塞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