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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7:49 作者: 綠角馬
「現在,經過我的勸說,」安團長很慈悲,「卡西米號將在三天後退役。由於一個級別的艦艇不論製造了多少艘,機電系統的主要設備都是差不多的,不同的主要是武備觀通等上層設備,這一點核潛艇也不例外,所以,潛艇初始機電系統的設計最主要的,製造上這一塊最麻煩,平時故障也多如牛毛。出於安全考慮,我要求他們不要再使用該潛艇,而是用於研究一途。一項技術加一個長遠的海洋利益,足夠我們安全離開阿聯了。」
段黎咽唾沫,問羅巡:「聽懂了嗎?」
「差不多。」所以他討厭專業人員!隔行如隔山。
何冰還是覺得吃虧:「也就是說他們掌握了製造核潛艇的技術了?」章明遠的成果還處在科研階段,劉靜的直接就投入生產製造階段了!他們倆誰更重要啊!
安治同意何冰的看法:「應該算掌握了。把卡西米切零碎了研究個三五年,再用幾個億美金,阿聯完全有可能自主製造出核潛艇。」
……
「我去睡了。」何冰起身離開。----散了吧,有安團長在外國人想要占便宜是不可能的了,大家就不要咸吃蘿蔔淡操心了。----安治,你的殺傷力絕對不在劉靜之下。
安治回頭看看程濃,「你留下還是我留下?」
程濃回答:「我。」
安治點點頭,「你們早點睡。」
起身剛要離開,何冰同志又回來了,「章教授,剛才有件事忘了問你,你在艦船上寫的公式究竟是什麼?」他是來確認段黎有沒有叛國的,否則今晚他睡不好覺。
「我也想知道。」羅巡也想起來了。想他羅少校多才多藝博學雜收,段黎今天寫的東西他也看不懂,實在有些無顏見江東父老。
連程濃都看著段黎。
段黎往後縮了縮。
安治問:「達文西的永動機定律?」第一個定律他看過了。
段黎點頭。
何冰皺眉:「那第二個呢?」第一個只有十幾行,第二個是十幾頁!
段黎從身上掏出疊的整整齊齊的一打紙,遞給安治。
安治翻翻,回答何冰:「愛因斯坦關於達文西永動定律的論證。」把紙塞在何冰手裡:「你們繼續討論。」安大校轉身逕自離開。
何冰愣了一會兒,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我早就應該去睡了。」把紙團塞回段黎手裡,轉身,回房睡覺。
段黎跟做賊似的關上門,小聲問兩位室友:「為什麼安治知道我寫的是什麼?」他已經把動力符號全改鈾符號了呀。
羅巡摸著下巴看他:「安治會知道我不奇怪,」他知道什麼羅巡都不奇怪,「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永動機定律?」莫非段黎真的具有科學家的潛質。----安大校,你太有慧眼了!
段黎苦哈哈地謙虛:「這其實是我的保留節目,一般我是不拿出來顯擺的。」遇到像安治這樣的行家就不是顯擺是現眼。
程濃看著他們,果斷地命令:「睡覺!」
今天,空降飛鷹大隊上下一片喜氣洋洋,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流露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微服前來的中年軍官走在飛鷹大隊的操場上,對這支由內而外散發著喜慶的部隊由衷的喜歡。
拉住一個路過的中尉:「戰友,隊裡有什麼好事嗎?大家這麼高興。
被拉住的中尉好奇地打量這位穿著四級士官服的人,笑容滿面:「老兵,你還不知道嗎?咱們大隊新來的政委今天就要上任了。」
軍官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新來個政委讓大家這麼高興嗎?」
中尉簡直高興地眉飛色舞了,「政委來了咱基地誰不高興!你沒看見大傢伙兒都樂瘋了嗎,我們中隊長都帶人去買炮仗和福字了。」
軍官訝異:「你們都很了解新來的政委嗎?」
「了解什麼?」
「了解這個人怎麼樣啊!業務行不行,脾氣大不大,好不好相處?」
中尉奇怪:「了解這些幹嗎?」
軍官更奇怪:「連新政委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你們幹嗎這麼高興?」
中尉看著他:「老兵,你是新來的?」
「咳咳。」軍官趕緊否認:「不是,不是,我來有半年多了,是地勤維護飛機的,大隊裡的事兒還不太知道。」
「怪不得呢。」中尉點頭,人家是四級士官,肯定是個經驗豐富的技術兵,搞技術的人都喜歡埋頭苦幹,來的時間又短,很可能不了解情況。中尉好心地講解八卦:「老兵,你不知道,只要是肯來咱們飛鷹大隊當政委的,那人肯定一定以及確定是好人,不會有比他再好的人了。」
軍官有點窘。聽過誇獎的,沒聽過夸的這麼直白的。
「為什麼?」
「這還用問?!能來咱們大隊當政委的就肯定是好人。」
解釋的太清楚了,軍官覺得自己快被繞暈了。換個提問方式:「咱們大隊的政委很難當嗎?」
中尉老氣橫秋地嘆氣,「那是,沒有一點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精神還真當不了咱們大隊的政委。當咱們大隊政委的人那一定是信仰堅定、品質高尚、無私無欲、無所畏懼、勇於犧牲、樂於奉獻、忠於黨國、熱愛人民、全軍上下獨一無二的真軍人!」
軍官在對比自己身上有沒有上述品質。----集這些優點於一身的那是非人類!
默默擦一下汗:「咱們大隊連政委都要上戰場嗎?」飛鷹的任務如此艱巨如此繁重如此險象環生嗎?來的時候沒聽說啊。
中尉撓頭:「政委上什麼戰場?」政委不是負責隊伍管理、士兵談心、政治理論培訓、保證隊伍純潔性忠誠性的嗎?哦對了,本大隊的政委最重要的一項工作是外交,----俗稱:接客:(軍官不解:「那你剛才說的那麼危險,好像沒人願意來咱們大隊當政委似的。」
中尉向四周看看,壓低聲音:「當然沒人願意來。你知道咱們上任政委為什麼辭職嗎?」
「不是說身體不好長病假了嗎?」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身體不好?」
「不知道。」
「工作壓力太大,神經衰弱了。」
軍官嚇一跳:「什麼壓力?」
中尉神秘兮兮:「你知道總政的那個安治少將嗎?」
「知道。」是個人都知道,全軍總校長!
「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嗎?」
軍官很肯定:「他不是人!是妖怪!」
中尉一把握住軍官的手:「同志啊!」英雄所見太略同了,「你知道我們隊長嗎?就是三中隊長程濃?」
「知道。」來前他對飛鷹大隊主要軍官都作了了解,「業務第一的那個。」
中尉一臉嚮往「對。」轉而悲憤,「就是那個安治,這幾年變著法兒要把隊長要走。大隊長是堅決不同意,那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幾個中隊長也捨不得,多少年兄弟了。我們更不希望他走,程隊長人好,長的又漂亮。嗚,不對,我是說我們都想從他那兒學點真本事!可恨安治,一定要把隊長調走,我們都沒辦法,這些年都是幾個政委拼命把他擋下來的。」中尉沒注意老兵越來越青的臉色,「這都已經是第三個進醫院的了。還是咱們的老政委厲害,可惜退休了。你知不知道,這兩個月咱們大隊沒政委大隊長死的的心都有了。這次新政委來,最高興的就是大隊長了,一個月前就開始念叨新政委要來,我們都說他跟娶新媳婦兒似的!」
軍官一個踉蹌,險些沒摔倒。
「立----正!」突兀的口令響起。
搖搖晃晃的軍官反射性的立正,中尉更是瞬間站得筆直,臉上一點也沒有剛才三叔六公的氣質。
「向後轉!」
兩人向後轉。
身後站著兩個人,----本大隊大隊長和本大隊三中隊長!
中尉嚇一跳,大隊長的臉色怎麼這麼崎嶇?不是說今天新政委來大隊都樂抽了嗎?這是在樂嗎?!
還好,程中隊的臉色還是如常。----不過程中隊的臉色什麼時候不如常過?一直是沒有表情的表情:(,可惜了他長得這麼好看的臉了。
「報告大隊長,報告隊長。」
旁邊的軍官臉色晦暗的看看大隊長。再看看中隊長,----這就是飛鷹大隊歷任政委遭到迫害的罪魁,----禍首是安治!
大隊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衝著軍官伸出雙手:「你立正幹嗎呀,快放鬆放鬆。怎麼自己來了,我不是說去軍部接你的嗎。路上累到了冷到了寂寞到了嗎?沒接著您我都快急死了。來來來,我帶你先去宿舍看看滿不滿意,然後……」大隊長牽著人腳不沾地的走了,臨走不忘狠狠剜一眼自己傻缺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