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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7:00 作者: 綠角馬
王科長抱得更緊:「他們比你精,連累?他們都等著撈好處呢。」
好啦,他知道他傻。:(
情深意濃處小周衙內總能想到問題。^o^
「王衡,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不會是因為我像你爸吧?」
「小天,你又喜歡我什麼?因為我像周景淵?」
得,一對兒變態。
「我喜歡你做的飯菜!」他是真餓了。
王科長經過幾個小時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對人生對愛情對事業的理解越發深沉了,「我想我的確喜歡你----夠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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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公安隊伍提倡開展豐富多彩的警營文化生活,P分局幾個攝影愛好者一合計,決定成立一個攝影協會。修政委得知後很高興,強烈要求擔任會長。
「秀秀,你行嗎?」小周衙內對此很懷疑。
秀秀政委跳起來,「怎麼不行?怎麼不行?我是光電子專業畢業的高材生。」
同志們回憶上世紀七十年代中國有沒有光電子這一專業。
鑑於秀秀知道光電子這詞兒,人家還是帶隊伍的領導,一直提倡文化育警,全體九名會員經過八輪投票,終於決定修政委為P分局攝影協會會長。
P分局幹警第一屆攝影展開始了,小周衙內從周景淵那裡坑來一俄羅斯全金屬全手動費特5C相機,拍了一張黑白雪景照,一張老鎮燒煤爐的老人人物照。
秀秀很滿意,看見他手裡的相機,羨慕:「你的相機是黑白的還是彩色的?」
小周衙內傻了。
一位也是從光電子專業畢業的哥們兒小心翼翼地說:「政委,基本上,這要看您裝什麼膠捲……」
第22章
留院觀察到半夜,小周衙內被主治醫師給轟出了醫院。小柳大夫的師兄拿著根棒子熱情相送,王科長辦完出院手續的時候周天淵同志已經貓進車裡不敢出來了。
王衡和醫生握手告別,再次確認:「醫生,他不會有事吧?」
醫生瞪著隔老遠還在車裡沖自己張牙舞爪做鬼臉的小衙內,沒好氣:「說了十八遍了,死不了!也沒看出有什麼副作用。你要實在不放心,回去吃點太太口服液,祛毒養顏!」
王衡苦笑,「過幾天我送他回來再做個全面檢查。」
醫生翻白眼:「警察同志,你有很多醫院可以選擇,不必非送這兒來。」
王科長不答,笑笑,周天淵已經把車開過來了。拉開車門,直接把小周衙內扔到副駕駛座上,再次和醫生道別。王衡同志帶著家屬回家了。
一進門,周天淵就自動自發地坐倒飯桌前,眼巴巴地瞅著王科長,配上他脖子上的大項圈,王科長覺得他要是有尾巴,現在大概已經搖斷了。
沉默地進廚房煮麵:燒水、做澆頭、煎蛋、熱牛奶,一氣呵成,二十分鐘後,熱氣騰騰地三絲絆面加荷包蛋、牛奶上桌了。
小周衙內把牛奶推開,把面拖到跟前。王科長開口:「先喝牛奶,解毒。」
周天淵無奈,拿起杯子,一口喝盡,灌一肚子水再淅瀝呼嚕地吃麵條。吃一口,瞄一眼坐在對面的王衡,再吃兩口,再瞄一眼。
王科長眼角抽筋:「你在給我拋媚眼啊?」
「噗……」麵條差點吃氣管里去,「沒有沒有。」低頭專心致志開吃。
吃完,放下碗,乖乖巧巧的坐好,「王衡,不帶秋後算帳的,我剛才已經道過歉了。」嗚嗚,在醫院裡王科長多溫存,回了家又開始高深莫測裝大尾巴狼:(王衡伸出手,越過桌子,捧住他的臉,用拇指幫他擦嘴,深深地看著他,「我很後怕!」
周天淵垂下眼瞼,抬手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不怕。」
王科長笑了,眼睛發脹,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對,不怕。接下來我打算去威脅周景淵。」
小周衙內的嘴張的老大,半天開口:「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長兄如父,威脅他爹可以,威脅他哥不敢。
「本來就沒想讓你參與,只是告訴你一聲。不像你,幹什麼都不和我商量一下,」提及傷心事,王科長順手擰他的臉。小周衙內齜牙:「我是在貫徹你的既定方案。」
領導毫不留情地指出此次行動的漏洞:「方式方法和時間地點都有問題。」
小周衙內鬱悶:「這不是我爹搞突然襲擊,我才出此下策。」
的確是下策!另一隻手也伸過去,把他的臉向兩邊拉:「笨,什麼突然襲擊?你哥出國對我們來講是機會對你爹就不是?」
小周衙內豁著個大嘴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終身大事只有周景淵做主,別無分號。
「請帖從哪兒偷的?」
「我媽哪兒!」
「你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_=!」
那就是知道!「據你看你爸同意我們的可能……?」
「沒有!」
「反對的可能……?」
「不大。」
王科長欽佩:「不虧是搞政治的!」深諳曖昧不明模稜兩可之道的精髓。給周天淵總結此次失敗的教訓:「小天,我想『子欲養而親不在』的逆襲計劃,你用錯對象了!」你該去對周景淵用,而不是對你爹用。
小周衙內泫然:「王衡,我犯了一個概念性的錯誤。」
「沒關係。」你犯錯誤是正常,不犯錯誤是反常。「至少我更能確定你父母的態度了。」
很感動:「既然這樣,你能不能把手拿開?」再掐他就變胖頭魚了。
王科長戀戀不捨的把手拿開,看看他被掐的紅撲撲的臉蛋,比在醫院裡的臉色強多了。「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就對周景淵下手吧。」逆襲計劃用過一次就不靈了,只能採取第二套方案。
周天淵同志疑惑地問:「你想拿什麼威脅他?」
王科長微笑:「小天,你不會是周景淵給我設的美人計來套我到底拿著他多少把柄吧?」
小周衙內搖頭:「算了,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著兩個人能做十年朋友肯定不是因為志趣相投情投意合,豺狼虎豹狼狽為jian比較說明情況。「我去看看阿花。」親愛的緬甸蟒,你是多麼純潔無瑕!
「打擾別人的睡眠是不道德的。」王科長把他按住,「還有一件事想問你。」
有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什麼事?」
「你的殺蟲劑從哪兒弄來的?」他是警察,深知要查明危害還是要從源頭查起。
「網上購物。」國際頻道。
「哪裡?」
「美國。」
「也就是說是無進口批號無檢疫證無合格證的『三無』產品?」
……「我還是去看看阿花吧。」躥起來就跑。
「周天淵。」王科長沒有攔他,深沉的聲音呼喚他的名字。
小周衙內陪著笑:「呵呵,王衡。」
「下次,不管做什麼事情,想一想我。」說完站起來,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周天淵愣了一會兒,鑽進北屋,搖醒阿花,感嘆:「我也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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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家室的人首要的品德是什麼?是有家庭責任感。
小周衙內按時來上班。內勤三友看見他,陸警長直接吩咐:「你從現在開始公休。」
「啊?嗚嗚,為什麼?!」他們竟然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地剝奪了他工作的權利。
蘇白直言:「你的樣子太影響警察形象。」
周天淵同志不服:「我連風紀扣都系的牢牢的。督察隊的人都找不出我的茬兒。」
趙副所長安慰他:「督察隊找不出,老百姓找得出。就從你脖子上的頸托和不能轉頭只能轉身優美姿態,群眾們就算沒有安全感也能找到滑稽感。」這年頭肯犧牲形象娛樂大眾的警察可不多!
小周衙內沒話說,只好去更衣室把警服脫下來。因為脖子的關係,不能騎車,一步一回頭----轉身地離開神經所。
蘇白站在窗口目送他,「他肯定知道是他家裡給局裡施壓了。」
趙培青苦笑:「昨天鬧得那麼大,咱們都嚇了一跳,他爹媽不可能無動於衷,聽說周景淵連夜買機票今天回來。」
陸明彥看著天花板,「這你都聽說了,柳時飛怎麼沒把最重要的消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