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2023-09-27 08:17:00 作者: 綠角馬
    好容易捱到文人老師給這個班級上最後一堂課,老師問:「有沒有人要對我的授課水平發表一下意見?周天淵同學?」

    小周衙內很真誠地問答:「老師教的很好。」

    老師很高興的點點頭,又問:「那你覺得值不值得跟學弟學妹們推薦?」

    小周衙內說:「非常值得。」

    老師笑的很滿意,一年多了,這小孩給人感覺還算不錯,倒沒有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那你說說推薦的理由是什麼?」

    小周衙內哭了:「我恨他,我想陷害他……」

    --------------------------------------------------------------------------------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襲警事件不好笑,

    哈爾濱事件也不好笑。

    真正好笑的事發生在事情發生之後!

    所以說是黑色幽默。:(

    綠馬純屬虛構及搞笑的立場是堅定的,那段題外話,那就刪掉吧!

    那句話怎麼說的,:常恨平生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

    綠馬沒有千金,就是寫個文自娛自樂讓看的人也樂呵樂呵而已。

    ----只是寫文對現實不予置評的綠馬:)

    第20章

    會場很大,裡面三四十桌,六個人、八個人坐在一起,領導在上面講話。蘇周柳三位坐在角落裡,臉上掛著與場合相符的表情。

    周天淵同志傾心聆聽,偶爾與旁邊的兩人低語感想:「別再踢了,再踢我的腿就斷了。」

    噗----,小周衙內的西裝褲印上第十三個腳印。蘇白表情嚴肅,全神貫注聽領導講話,發表聽後體會:「踢斷不是我的目的,踢死才是我的理想。」

    --_--…小周衙內委屈,「能怪我嗎,我也是第一次來。」

    第十四腳,柳大夫掛著溫和地笑容問候:「王八蛋,有好事你不找我,丟人現眼的事你想起我了。」

    「我怎麼知道邀請函上不能光寫人名還要寫單位職務職級!」正常人會想到嗎?!

    第十五腳,蘇白神情肅穆:「你他媽連政府邀請函都偷的出來你會不知道上面應該寫什麼?」

    「我拿的是空白的,得自己往上打名字!」小周衙內人品高尚,抵死不承認是偷來的。:)

    第十六腳,柳時飛同志一邊磨牙一邊微笑:「當警察當到被警察搜身!真他媽光榮!」

    周天淵同志苦口婆心規勸:「小柳兒,不要說粗話,你和他們不同,你是知識分子。」

    柳時飛不說粗話了,直接動粗,再補一腳。

    嗚嗚,腿上一定一排烏青了。「我個人覺得門口那哥們兒就是紅果果的嫉妒,咱們進來坐著當大爺他卻得在外面安檢巡邏加保衛。

    第十八腳,蘇小白忍無可忍:「他嫉妒?他不恥還差不多!要不是咱們帶著警官證人家念在同行的份上讓咱們進來,他搜身?他直接把你交安全局了!」還指點他們到其他人員桌就坐。

    「別再踢了,都踢十八腳了,」小周衙內也忍不住了,「把我踢殘了耽誤一會兒的正事兒。」

    蘇柳相顧無言達成共識:正事兒是不會有了,出事那是肯定的了。

    念及此,蘇周柳三位終於安靜下來。

    他們安靜了,坐在蘇白邊上的一位朝周天淵同志客氣地開口了:「可能不是二十腳,是二十二腳。」

    !!!

    挨著柳時飛坐的那位也開口了,「我覺得應該是二十四腳!」

    蘇小白和小柳兒大夫想鑽桌子下面去。

    坐在小周衙內對面的第三位很疑惑:「那第二十五腳是誰踢的?」

    蘇柳兩個的默契呈核反應堆釋放,一起告訴小周衙內:「咱們去干正事吧。」

    小周衙內很有禮貌,跟對面三位寒暄:「十年修得同桌坐,緣分緣分,告辭告辭。」仨人動作敏捷劃一----貓腰溜邊出會場了。那三位面面相覷。

    到了外面大家鬆了口氣。

    柳時飛不再忍了:「咱們到底來幹嗎?」

    小周衙內坦白:「其實,我還沒想好。」

    蘇白也坦白:「其實,我真的想踢死你。」

    柳時飛插到兩人中間,表情冷峻:「回神經所去打!」打死誰都算是為民除害。「說,到底要幹嗎?」

    蘇白也瞪著他。小周衙內的神色終於正正經經了,「看見前面那桌了嗎?」

    柳大夫不解:「領導那桌?」周天淵的老子好像就在那桌。

    「不是,旁邊那桌。」

    柳大夫是文人,頗有兩百度近視,還不肯帶眼睛:「哪桌?」

    蘇白吐血,「就是穿著咱們制服的那桌。」

    「是嗎?」還真沒注意。不過柳大夫消息靈通:「就是咱們局被點名的幾個?什麼時候公安系統的地位這麼高了,能坐到領導邊上了。」不是年年回來都說被趕在牆角里蹲著的嘛,地位僅次於市民代表。

    柳大夫大致猜到小周衙內的想法了。很正經的告訴他:「小天,裡面兩三百人呢,每一個都有背景。當著這些人,你老子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估計就是把人叫來看看,你別鬧事。」

    他們有背景,咱們只有背影!蘇白冷笑,「看王衡幹嘛不叫到家裡去看,把他叫到這兒來?還順便帶上整個神經所?」蘇小白不惦記點點和閣老,----作領導的一定要勇於背黑鍋,咳咳,不對,勇於承擔責任。

    小周衙內不知從哪裡掏出幾張紙,「我的想法是,不管怎麼樣,讓會議儘快結束,不能讓我爸有機會和他們單獨談話。」

    蘇白和柳時飛對他的想法不感興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小周衙內很無辜:「會議議程。拿請貼時候順便拿的。」上面已經標出了重點,「領導講話四十分鐘,然後是二十分鐘的表彰典禮。接下來是一個半小時的文藝表演。領導在表演過前三個節目後退場,接下來的時間在場人員可以半自由活動。」抬頭,目光炯炯,「一般這種時間就是領導個別談話時間。我們的目標是,----讓這場會議在文藝表演前結束!」

    柳大夫:「還是沒有蛀牙比較實際。」問他:「你有什麼方法?」

    小周衙內給出第一方案:「把這裡的保險絲掐掉。」

    柳時飛以一種看偉人的眼神注視他:「周天淵,有一種職業叫電工,有一種設備叫備用電機。你覺得這種地方缺那樣?」

    周天淵同志立馬拋出第二套方案:「我去敲火警報警器。」

    小周衙內在柳大夫心目中的形象從偉人上升到神人,「這個方法比剛才的要強,這樓里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引起恐慌咱們可以直接救助,充分體現人民警察的偉大作用。」

    蘇白一把揪住他的領帶:「你抬頭看看,那是什麼?」揪著怎麼看?小周衙內無法,歪個腦袋,一眼就看見探頭了。「你這樣有用嗎?這次他們躲過去了,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提點有建設性的意見!」

    周天淵撥開他的手,從衣服裡面拿出一小瓶子提建設性意見:「我這幾天一直在逆向思維,終於做出了決定。」

    柳時飛皺眉。蘇白重複:「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殺蟲劑!」

    *************************

    小周衙內闖領導休息室里去了,就在他爹退場時間。父子二人喜相逢,周天淵同志拿著殺蟲劑威脅老爺子。老爺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吩咐,「讓那個叫王衡的回去吧,把其他人叫過來,讓領導勸勸他。」立即有人照辦。

    老頭瀟灑離去,秘書替領導教育兒子:「小天,你爸被你氣的不輕,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好好反省反省。」

    三個人一起撇嘴。別以為門關上他們就聽不見外頭的笑聲,老頭兒那麼大年紀別笑背過氣去。

    公安部門的人魚貫退場,進入後面的領導休息室兼談話室。禮堂里滿座都是官場達人,靈敏度極高,靜觀其變。

    蘇白數數人,沒有王衡還是七個,低聲問柳時飛:「點點扶著的大爺是誰啊?」怎麼比老所長和老主任都老?

    柳大夫嘆氣:「你數數他肩上的花就該知道他是誰了吧。」本市警銜最高的,除了市局長還能是誰。本持職業精神,柳大夫過去給市局長把脈,順便給孫局長掐掐虎口。

    小周衙內湊上來:「閣老,王衡回去了?」

    你來了他能不回去嗎?「他讓我轉告你,不要急於求成。」話帶到了,老主任實在是對目前的狀態無話可說,回頭照顧點點和市局長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