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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時間流逝,九州現在是個四十的老男人,但透過他現在並不發福的臉與身形,依舊可以看到他年輕時候帥氣的風姿。

    我想,他之前在夜店工作的時候,一定是非常女人緣的。

    九州從身上拿出一包煙,熟練的點開吸上道:「在夜店裡我染上了毒。品,後來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他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腦:「人會變得渾噩,沒有一點想法與理智。」

    我點了點頭,整個人情不自禁的陷入他對我說的關於他的事情之中。

    九州他能夠從底層慢慢的爬到現在這麼高的位置,一定是很難很難的吧?

    在這世界上,有的人生來就是含著金鑰匙的。可有的人,只能一步步的用磨礪著鮮血的手指往上爬……

    像九州就是一步步的往上爬,才成為現在這麼『成功』的人物。

    九州繼續吸著煙,煙霧並不大,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我主動問道:「你吸了毒,那後來怎麼樣了?」

    正說著,我聽到舞台上主持人十分抗亮的聲音:「那麼,現在我們有請新娘出場!」

    咯噔,我心下一焦急,想著趕緊往回跑,但現在已經是來不及了。

    轉過身時,我看到陳小小正挽著林輕輕的手一步步的朝舞台上走去。

    我鬆了一口氣,應該是林輕輕怎麼都沒有看到我,於是就找了個嘉賓,當著伴娘過去。

    我心裡不禁有些愧疚,輕輕的第一次婚禮因為我攪黃了,而第二次婚禮,我還缺席……

    正想著,九州輕微的咳嗽聲傳來,他彈動著菸灰,淡淡道:「我有一回吸了毒,在神智不清晰的情況下上了箋初。」

    「什麼?!」

    我轉過身睜大眼睛看著九州:「你……」

    九州抬眸看了我一眼:「當時我二十九歲,箋初一十五歲。」

    我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才發現九州對我說的一切話,都並非是隨口說的,他說的每個字,都為了剛才的一句做鋪墊。

    他在成熟的年齡中,對當時還是個孩子的箋初做了那種事情。

    難怪,箋初害怕九州。

    這瞬間,我突然對箋初產生了同情,雖然她生來錦衣玉食,但她承受的痛苦不比我來的少。

    我退後幾步:「你對我說這話做什麼?」

    煙吸到一半,九州把它丟在地上踩滅,那紅色的菸頭在青草中還未露出苗頭就已經成了黑色。

    黑色徹底。

    九州站起身,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把我的故事告訴你罷了。」

    他又道:「想再聽下去,我是怎麼發跡起來的嗎?」

    我搖了搖頭:「不想知道。」

    此時我只想離開九州,只想跑到南毅的身邊。

    以前我一直都覺得南毅冰冷,但現在看來,比冰冷更加讓人害怕的是笑面虎的險惡。

    雖然,九州幫助我的比傷害我的要多得多。

    因為緊張的緣故,我有些慌不擇路,在轉身時,恰好就撞到了柔軟的身體中。

    是柔軟的身體。

    我抬起頭,剛好就對上了箋初的眸子。

    她妝容得體的臉上帶著冰冷,厭惡的笑容:「簡初,你的身體裡可流淌著我的血呢。」

    我咬唇:「我也不想要你的血。」

    「可是你還是要了。」

    箋初的模樣讓我很不舒服,我不自覺的有些厭煩,心裡想的是,我與箋初好歹是姐妹,而箋初之前各種傷害我,我都沒有一點報復她的想法。

    我不過是取她一點血救肚子裡寶寶的命,怎麼她就這麼一直抓著不放?

    想到這裡時候,我不自覺的敲著腦袋。

    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變得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變得越來越善妒,憤怒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脫衣睡覺

    發現自己的心理變化後,我感覺到很害怕,非常的害怕。

    我想,我應該是抑鬱症加重的緣故。

    九州朝著我們走來,他挽住箋初的腰,對我道:「參加完這場婚禮,我們就要去美國了。」

    我點了點頭,沒在開口。

    箋初用帶著褐色美瞳的眼睛看著我說道:「你以為我去了美國一切都會結束嗎,你放心,結束不了的。」

    她說的一字一句,每個字對我而言都好像是刺,一根根的扎進我的心口。

    我皺眉看著箋初:「我的哥哥簡煜因為你才死,你以為我的退讓是害怕你嗎?」

    箋初明顯沒想到我竟然會這麼說,一時語塞。

    我繼續道:「箋初,下次你要再針對我,我一定對你毫不客氣!」

    「你站住!」

    這時候,南毅走到我身邊,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別怕,有我。」

    他握著我的手,重新站在箋初的面前,淡淡道:「箋初,你想說些什麼?」

    南毅的身邊在無形中就有一種氣場,給人一種非常安穩的感覺。

    我不自覺的朝著他懷裡靠去,我靜靜的看著箋初,看著現在的她如同老鼠一般,蜷縮著低下頭。

    九州摸了摸鼻尖,笑道:「婚禮開場了,還是去看看新郎新娘吧。」

    九州都已經打了圓場,而我也不想生事端,我拽了拽南毅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南毅盯著箋初道:「箋初,你別再不知好歹!」

    轉身,我與他朝著婚禮主場走去。

    其實看到南毅與箋初由當初最愛親密無間,到現在變成這種仇敵似的模樣。我心中莫名的衍生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覺,覺得南毅太過無情了。

    現在已經到達新娘拋花的環節,而臨時替當伴娘的陳小小已經下了主台。

    陳小小揉了揉手指說道:「小初你可不知道剛才新娘找你可都找瘋了。」

    她又道:「還好冰辰然聰明,臨時把我弄了上去,不然待會又不好收場了。」

    「當伴娘的滋味怎麼樣?」我避重就輕的說道:「是不是覺得很幸福?」

    「不幸福,這伴娘我當著當著就想結婚。」陳小小抱怨。

    她問道:「對了,你和南毅什麼時候結婚?」

    南毅握住我的手緊了一分,但卻沒有說話。

    我感覺到有些尷尬,南毅作為男方都沒有開口,而我又怎麼好意思說話?

    「你們都在這裡啊。」冰辰然朝著我們走來,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小初,剛才怎麼沒看見你?」

    南毅冷著聲音說道:「小初是我的妻子,還不麻煩你知道她吧?」

    我要咬唇掰開南毅的手:「冰辰然是我的哥哥,他在意我又不是不可以!」

    南毅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複雜:「小初。」

    氣氛逐然上升變得有些尷尬,但好在主場舞台上發出聲音:「那麼,我現在就要拋下這束幸運的花了!」

    新娘婚禮上的花,自古就有一種象徵著幸福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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