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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畫面感看起來美麗到令人窒息。

    南毅,這是我的南毅。

    因為我是伴娘,所以我得在林輕輕的身邊。可看到這樣的南毅,我就忍不住想要走到他的身邊。

    但好在,婚禮快要開場。

    在婚禮現場,我注意到,林輕輕的父母並沒有在場,而黎浩的父母也沒有在場。

    難道說,倆家父母都不允許對方在一起,所以都不過來了?

    我問道:「輕輕,怎麼沒有見到你們的父母呢?」

    林輕輕低下頭,眸中滑過幾分失落:「我爸媽很忙,他們也向來都不會管我。」

    她又道:「至於黎浩……黎浩的爸媽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出車禍離開了。」

    我趕緊閉嘴,在心裡暗想著,以後有什麼問題也別說出來。

    在婚禮開場的前三分鐘,我看到冰辰然的身影,還看到身穿抹胸禮服的陳小小。

    陳小小?

    照理說,林輕起與陳小小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怎麼過來了?

    正疑惑著,婚禮已經開場。

    主持人說著熟悉的開場白:「謝謝大家來參加林輕輕女士與黎浩先生的婚禮。」

    大家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在舞台下,陳小小鼓掌顧得尤為起勁。

    看著她的模樣,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想找男朋友了。

    我正想與陳小小打個招呼,卻看到她的身後赫然出現箋初與九州的身影!

    九州是個一正一邪的人,這種人我對他向來是敬而遠之。至於箋初,箋初就是十惡不赦的人,對於她,我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我知道九州與林輕輕有點關係,但怎么九州竟然把箋初給帶來了?

    舞台上主持人還在嘰嘰歪歪的說著通俗到極點的開場白,我想著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新娘林輕輕出場,於是就和林輕輕打了個招呼,朝陳小小走去。

    我得告訴陳小小,看著箋初這種女人,必須得跑。

    婚禮的青草場地很大,而剛才我與林輕輕是在後台高處,但現在我這麼走下來,卻又失去了找到陳小小的目標。

    我提著裙擺,四處一陣尋找,卻怎麼都沒有看到陳小小的背影。

    不會是箋初那女人又想到什麼歪點子,所以把陳小小給抓走了吧?

    應該不會,畢竟冰辰然在陳小小的身邊……

    我不停在心中提出疑惑,又不停的自我解釋著。

    奈何青草場地的人太多,我在怎麼找也還是沒有看到陳小小的背影。

    焦急之下,我也顧不了許多在,直接喊出了陳小小的名字。

    這時,從我的背後傳來聲音:「怎麼了,難道你還擔心我會把她給帶走?」

    我下意識扭過頭去,只看到九州手裡拿著兩杯紅酒,臉上帶笑的看著我:「有興致喝一杯?」

    我看不懂九州,一直都看不懂他,而我也不想看懂他,只是道:「不了,我還要找我朋友,所以先走。」

    「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怎麼你就不知道感恩?」九州把酒杯放在我的面前,他挑了挑眉:「你這樣會讓我很生氣的。」

    他聲音平緩,語氣帶著幾分玩味。

    這話若是出現在別人的口中,我都不會有一點在意,但九州不是別人,我親眼看到他叫人殺死跟了他幾十年的女人都不帶一點眨眼。

    我知道九州冷血。

    不過,他到底也確實是從箋初的手裡救過我一命,想了想,我還是接過他的酒杯,只道:「你想要我怎麼感恩?」

    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九州他在南城的實力不比南毅差,他既不缺錢,又不缺女人,這……我能夠感恩報答他什麼?

    九州笑了笑,他朝著不遠處的長凳處走去,他道:「就陪我說說話,聊聊天吧。」

    「陪你說話聊天?」我環顧著主台處,侃侃而談的主持人,不自覺道:「在南城稱霸的九州還需要人陪你聊天?」

    九州定定的看著我:「我只要你陪我聊天……」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九州過往

    我不知道九州倒地是那根線搭錯了,想著在這個時間點,讓我陪他聊天。

    「現在新娘馬上就要出場了,我得做到伴娘的職責。」說著我欲往婚禮主台走去。

    但九州的請冷冷的一句話,卻又使得我不得不回頭看著他,他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與箋初的過往嗎?」

    說實在的,九州與箋初的事情,我一點點都不想知道。

    但我感覺有些奇怪的是,九州那麼愛箋初,但為什麼箋初那麼害怕九州?

    我抬頭朝舞台上的主持人一眼,他還在凱凱而談,一點沒有要請新娘出場的意思。

    見此,我轉過身對九州道:「你說吧。」

    他晃動著手中的紅酒,做了一個喝酒的姿勢。

    但我並並沒有喝下去,他道:「怎麼,你害怕我在酒里下毒?」

    九州雖然骨子裡是黑暗的,但這種下藥的事情相信他不會去做,想到此,我象徵性的抿了一點:「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畢竟待會新娘就要上場了。」

    九州伸手摸了摸鼻尖,看向一望無際的青草緩緩道:「我認識箋初的時候,是二十多歲,而當時箋初還不過是我手裡的孩子。」

    我眨了眨眼睛,腦中迅速算著年齡差。九州現在近四十,而箋初與我同樣大26……算來,九州比我們大十四來歲。

    九州道:「那時候的我在汽車廠裡面做修車工,甚至還去做過收破爛的。」

    「你竟然做過這些事情?」我詫異的看著他,有點不大相信。

    九州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他淡淡道:「可能也是年輕的時候做了很多相對底層的活,所以膽子練出來了。」

    「但力氣活終歸不是最長久的,陰差陽錯的,我去了夜店上班。」

    九州喉結滾動,他吞了吞口水,那向來犀利的眼神變得渙散開來,他道:「女人想要來錢快,可以用身體去還錢,而男人也是一樣的。」

    「所以……」我咬唇,腦中不自覺的想到年輕時候的九州在夜店裡端著酒與女人狂喝的場景。

    「所以我做了鴨子。」九州再次摸了摸鼻尖,輕聲笑了出來。

    鴨子……

    或許之前我並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自從經歷過簡強開的『青山壽司店』的時候,我就明白鴨子的意思是……九州曾經和失足婦女一樣,用肉。體來賺過錢。

    得到這個想法,我並沒有對九州有一點點的鄙視,我只是覺得有些詫異。

    詫異在南城叱吒風雲的九州,竟然會有這麼不堪的一面。

    「你怎麼會想著去做那個職業?」我問道。

    九州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他淡淡道:「缺錢。」

    「你……」我咬了咬唇,結結巴巴的卻硬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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