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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我朝貓眼看去,透過小小的圓點,我看到的是我終生難以忘記的畫面。
橫肉男人手裡正抓著一根手指,是血淋漓的手指!
「這是你父親的手指!」
男人繼續道:「箋小姐說了,你每晚一天不見她,那麼你那父親就少一根手指。」
我轉身背靠著牆壁,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欲要撥打110,但我又想到警方派人來應該需要很久時間……
打開手機時候,屏幕界面里出現很多冰辰然的未接來電。可能是因為我手機調成了靜音,導致我沒有發現。
我給冰辰然回撥電話過去,但得到的卻是無人接聽。
在藍淼國際里,我並不知道這裡安保的電話,所以現在我真的除了冰辰然外,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
門外,橫肉男人吼著嗓子道:「箋小姐還說,你父親的手指切完後,就切腳趾,切完腳趾,就把頭給切下來!」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說話。
似乎那男人也只是想給我個警告,並未打算把我怎麼樣,他重重的踹了了一腳門就離開了。
許久之後,我聽到門外醫生的呻。吟聲音:「簡初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透過貓眼看去,醫生還躺在地上,她身上的血液已經把她身上的白色衣服全部都染紅,看起來分外恐怖。
我本想去打開門,但轉念又想到這醫生明明可以打110,120的,可她為什麼不先聯繫官方救護?
因為擔心是炸,我沒有急著動,給110聯繫好後,就一直忐忑不已的在等。
人在危險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保護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而醫生遲遲不離開,我就一直都在擔心。我把簡煜的骨灰,以及他寫給我的信藏在床底下後,才有些片刻的放鬆。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警車特有的鳴笛聲音響起。
我再對上貓眼的時候,看到那橫肉男人暴怒:「賤人東西!」
他罵罵咧咧兩句後,才離開我的視線。
醫生也掙扎著從地上站起,用帶血的手掌扶著牆壁緩緩離開。
我暗自慶幸,還好我並沒有冒冒然然的去打開門。
經過兇狠男人的這麼一次之後,我是徹底明白,箋初是非常想置我於死地。
不多時,冰辰然給我回復電話,他道:「小初,你那裡不安全,現在你到我公司來。」
「簡強他出事了。」
我咳嗽著說道:「他被箋初切斷了一根手指。」
「我知道。」
冰辰然繼續道:「但是你放心,我已經把簡強給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坐在沙發上不停的揉著太陽穴:「箋初一直不放過我,是因為我懷了南毅的孩子,相信我把孩子打掉,她就不會再做傷害我的事情了。」
「不行!」
我掛斷了電話。
得出打掉這個孩子的想法,並不是我心血來潮,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孩子不該來。
只要這個孩子死了,箋初就會放我一馬。而我也可以與冰辰然在一起生個小孩得到那筆遺產。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去臥室里拿出墮胎藥,放了一粒下去。
「孩子啊,媽媽很愛你,但是媽媽現在真的真的不能要你。」
那杯水剛下肚,我就感覺腹中的孩子在迅速的下墜,感覺到孩子正離開我,還感覺到孩子在罵我狠心。
咚咚咚,房間門又再次敲響,我習慣性透過貓眼去看人,來的人是黎浩。
打開門後,黎浩一臉喜氣的說道:「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急著把簡煜的信給你,卻忘記帶我與輕輕結婚的請柬來。」
黎浩從包里遞給我請柬給我道:「我與輕輕的結婚日在這個月的十六號,也就是兩天後。輕輕說她想你做她的伴娘,到時候你可一定要過去。」
我點了點頭:「輕輕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過去的。」
日曆上說,四月十六號是宜嫁娶的日子。
我本以為四月十六號是個喜慶的一天。
但……世事難料。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輕輕失蹤
在黎浩到來之前,我喝下了放有墮胎藥的水。
我以為當天晚上我會腹痛難忍,緊接著孩子會脫離我的身體。
但似乎我小腹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是……喝得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白開水一般。
我也沒有來得及去細想原因。
因為過段時間就是林輕輕的婚禮,輕輕讓我去做她的伴娘,所以我一直都在忙碌,為伴娘服裝之類做著準備。
兩日後。
我在化妝間裡為林輕輕梳著頭髮:「輕輕,我真的沒想到你結婚會這麼早。」
林輕輕甜甜的笑了:「簡姐姐,我記得書上說過,在對一個人有好感之前可以一起去旅遊。因為在旅途過程中,可以看到那個人的秉性。」
我順勢問道:「那麼,黎浩的秉性如何?」
「他啊……」林輕輕拖長了聲音:「他真的很好。我特意在酒店裡定了雙人房,在雙人房裡,我們兩個一起居住了一個多月,但他從來都沒有動過我。」
「挺好的,正人君子。」
我笑笑道:「初見黎浩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個蠻不錯的人,性格幽默,且人品行也不錯。」
「那是自然。」
「那你對九州還有感覺嗎?」
「沒有。」
「嗯。」我幫林輕輕蓋上白色的頭紗,繼續道:「輕輕,希望你能與黎浩白頭到老。」
頭紗蓋好後,林輕輕隔著面紗,親了下我的臉頰:「謝謝簡姐姐。」
「怎麼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別亂動了,不然把定好的髮型弄亂了。」
正說著,我突然感覺到小腹有一陣波濤洶湧,仿佛是……孩子要從身體裡跳出來。
我趕緊跑了出去:「輕輕,我先出去一下。」
在洗手間裡,我捂著肚子,可此時卻又是感覺不到任何痛感。
很奇怪。
正當我想起身再去化妝間的時,腹中又洶湧起來。
不得已,我繼續待在洗手間裡,也就這麼來來回回的占用了我大半時間。
中途,林輕輕給我打了電話:「簡姐姐,你現在在那裡?」
「在洗手間。」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沒事。」
我猜想著我小腹疼,應該不是前兩天喝墮胎藥的緣故、或許是天氣漸漸轉暖,我昨夜沒有蓋好被子才感了冒。
「簡姐姐,你可以過來嗎?」
林輕輕言語間有些支吾:「簡姐姐,現在去婚禮教堂的時間快到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現在我感覺我離開洗手間整個人就感覺要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