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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喲,院長還真的是老當益壯啊。」阿飛笑了起來,黝黑的皮膚上抽動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難看。
他把手裡的大刀往院長辦公桌上一丟道:「繼續啊,給我們兄弟幾個演示演示老漢推車!」
「哈哈哈……」
「不錯不錯,這種護士情趣的玩法,我還真的是沒看過。」
「要不待會你來試試?」
……
我耳朵里傳來的都是他們不堪入目的話,聽著更是讓我作嘔的緊,此時,我腹中已經洶湧澎湃起來。
我想趕緊跑到垃圾桶那裡去,但剛走動作立馬就被阿飛給攔截住:「再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嘔。
嘩啦的,我真吐了出來,全是膽汁。
「他媽的!」阿飛揚起手就要砸在我臉上:「老子把你給弄似!」
那巴掌朝我臉落下,我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只能硬著頭皮死扛,但預想中的巴掌卻遲遲沒有到來。
刀疤男道:「別動手,九哥可不喜歡。」
我鬆了一口氣,巴掌未落下,落下的是阿飛討好似的聲音:「是是是。」
九哥?這讓我很好奇,為什麼聽到九哥這兩個字,阿飛就好像是看到了閻王一樣,變了很多。
「大大哥……您到這裡來是……是什麼?」院長說話直打哆嗦。
刀疤男斜眼看著院長道:「你打包票可是說薔薇姐手上的傷不會留一點疤,可現在怎麼留疤了?」
「這……這可能是時間的關係,等到了一定時間就好了。」
「時間?薔薇姐可等不起!」
「既然是你醫院包紮的,那你就準備負這個責!」
寥寥幾句,我立馬就明白,這些人大張旗鼓的過來僅僅是因為一個女人手上留了疤……
手上留疤又不是臉上留疤,何必這麼計較?
我搖了搖頭,他們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好在,阿飛現在的注意力也並沒有在我的身上,這到是我的一個機會。
「大大哥,我願意賠錢,願意賠錢解決……」
聽到院長說賠錢,阿飛第一個笑了起來:「你賠的起嗎你?!」
「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這個錢!」
「薔薇姐要你負責不是要你賠錢!」
刀疤男站起身,直接道:「把手給我拿出來!」
我是一步步慢慢倒退著走的,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院長雖然臉上一百個不情不願,但他還是顫抖著把手給拿了出來:「大哥,您,您這是要做什麼?」
「薔薇姐她手上留了疤,就是院長你的過錯,所以你得把一隻手給我留下。」
「啊?!」
刀疤男冷哼:「留還是不留?」
我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幕,哪怕院長在知道自己把手放在桌子上的後果是被砍下。
但他依舊顫顫巍巍,還是把手往上放!
竟然還有人把自己往死路上走!
我緊緊的捂住心口,腦子裡只是想到一個字,逃!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年輕醫生
「啊!」
耳邊傳來駭人的尖叫聲音。
眼角處,只見白色的大褂上是紅色的血液。
害怕使我已經忘記了分寸,也顧不得許多,我如同瘋子一般邁腿就跑。
雖然說是跑,但我還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慢。
因為我害怕,害怕我跑的劇烈肚子裡的孩子會出事。
跑出院長辦公室後,讓人感覺到心悸的是,諾大的醫院,除了偶爾出現的病人之外,護士醫生什麼的竟然都看不見。
我想可能是因為刀疤男出現的緣故。
不過這周圍都並沒有什麼人,倒也加快了我離開的步伐。
此時我是在樓梯十二層,而電梯上的顯示是十六層。
也就是說,還差四層電梯才會下來。
我用力的按著電梯的下降鍵,心裡倍感焦急:「快點,快一點。」
正當此時,暴躁的聲音傳來:「你個小娘們,竟然還敢跑?」
我更加焦急,此時電梯已經顯示了十三層。
但讓我感覺到悲哀的是,電梯停在了十三層,再沒有動彈的顯示。
阿飛跑的很快:「賤人,把你給九哥是你的福分,怎麼你這麼不知趣?」
「你們走開!」我拍著電梯的門,絕望感油然而生。
叮,電梯門開了!
我還來不及進去,一雙手已經把我給抓住:「你跑啊,你再給我跑啊!」
「放開我,放開我!」我用力的推開阿飛,可奈何,女人的力氣天生就沒有男人的大,更何況,我還是個小心翼翼護著自己獨自的孕婦。
「媽的,給我老實點!」阿飛口氣一變,十分不悅,看著他的樣子我也很清楚,若不是因為那什么九哥的原因,他早就扇了我一巴掌。
不遠處的刀疤男緩緩的走來,他已經丟了大刀,不過從他的衣服上還是可以看到血跡。
他瞥了我一眼道:「看著臉皮子就知道不是南城的,我告訴你,只要你成了九哥的女人,少不了你的好日子。」
如果說阿飛是個地痞無賴的話,那麼刀疤男相對而言更加多了一份陰狠。
「我不要好日子,我要離開!」
刀疤男臉上全是兇殘:「別給臉不要臉!」
就這樣,阿飛和其他的一個男人抓住我的手,把我就要往電梯裡塞。
「不,我不跟你們出去!」
剛才我還覺得是救命的電梯,現在於我而言就是一口巨大吃人的惡魔。
我死死的扣住電梯門,對不遠處出現的人求救道:「求求你們,求你們救我出去!」
「哈哈,整個南城都是我們的天下,你還想出去?」
「你喊破了嗓子都沒人敢帶你出去!」
果然,那些人看到我就好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個個飛快的跑走。
記得我曾看過的一篇新聞,內容是在酒店走廊里,一個男人伸手抓住女人,想要把她往房間裡帶。
那女人誓死不答應,她還開口向走廊里走過的人求救。
可就是那樣的情況下,酒店裡的保安服務員等等,沒有一個人去幫助她。
看到那新聞時,我只覺得可怕,覺得人性實在是太過冷漠。
而現在,我卻親身嘗到了這種絕望的滋味。
我不敵他們,最終被塞進了電梯。
電梯在下降到第十二層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
我仿佛是落進深淵的人看到了一絲一縷陽光一般,大聲呼叫道:「救我出去……」
但那一縷陽光隨著電梯門打開,出現的白色大褂,而頃刻消失。
面前是一個約莫二十幾歲的年輕男醫生。
雖然我在這醫院不久,但我很明白,這裡所有的醫生都怕刀疤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