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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

    我喘了一口氣道：「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但醫生個個都沒有來。」

    冰辰然伸手習慣性的往鼻樑上扶了扶，落空後，他皺眉道：「無妨，你進病房等，我會安排好。」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謝謝。」

    也就是這一眼，我突然發現，冰辰然長得和南毅真像。

    他們都是微吊的眼尾，都是一樣的薄唇，都是一樣絕美精緻的臉龐。

    冰辰然替我打開門後，臉上浮現起熟悉的笑：「你放心。」

    「嗯。」

    若是說，實際上有什麼值得我心安的話。

    我只能說，除了南毅之外，第二個人就是冰辰然。

    走進病房，只見陳小小睜大著眼睛，眼神空空的看著天花板。

    見此，我心中又是一疼：「醫生很快就過來了。」

    陳小小再次翕動著唇角。

    我仔細而又認真的看著她唇形的蠕動，只見她吐出兩個字----李華。

    「李華？」我讀出兩個字：「小小，是李華傷害了你，還是？」

    陳小小沉默不語，再沒有任何一點表示。

    我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再次給南毅打電話，想讓南毅把李華叫來。

    可惜，在上班時間，南毅理會我是少之又少。

    在冰辰然的幫助下，醫生很快就過來，他們拿著聽診器，又是一陣忙碌後才道：「病人不能哭，否則容易感染，而現在病人已經被感染了，所以，得拆紗布。」

    拆紗布，一定很疼吧？

    我咬唇道：「可以取下呼吸機嗎？她有話想對我說。」

    醫生道：「病人聲帶可能有點問題。」

    「小小。」我握住小小的手：「還是晚點我們再聊天吧，你以後不要哭，不然拆紗布會很疼的。」

    隨即，護士將陳小小轉到移動床上，去了無菌病房。

    臨走時，我看到陳小小再次落淚。

    見陳小小哭泣，我心中就更是哽咽，小小她向來是女漢子一個。

    但現在卻動不動流淚……

    我明白，她不是因為拆紗布而疼的哭泣。

    她哭泣的一定是她的清白，她的臉就此消逝不再。

    上天啊，我求求你，讓壞人繩之於法吧。

    我沒有去無菌手術室看過程，而是站在手術門外，悵然若失。

    「冰辰然，你說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狠毒的人，不僅傷害了，甚至還動手毀容。」我盯著手術室的門把手道。

    冰辰然半靠在牆背上：「別太難受。」

    他又道：「剛才如果我來早一點就好。」

    我搖了搖頭：「謝謝你。」

    冰辰然拍了拍我肩膀：「相信陳小小會好起來，相信一切都會雨過天晴，所以，你不要太壓抑自己。」

    他的一席話，讓我有著想哭的感覺。

    我忍住鼻尖的抽搐道：「陳小小出事，是因為我的緣故。」

    「如果不是因為我給她打電話，她根本就不會出來。」

    越想就越是自責，我在給陳小小發微信，見她沒回復時，就應該知道她出事的！

    但是那時候的我在幹什麼？我在吃飯，在……

    冰辰然聲音輕輕道：「不要太自責，關於陳小小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一下。」

    「她應該是被人蓄意傷害的，否則，不可能還會有人拿硫酸。」

    我抬眸看著他：「警察那邊說，還沒有查出任何的消息。」

    冰辰然伸手朝我的臉龐觸來，輕微的捋過我臉頰上的碎發道：「若她是蓄意傷害的話，自然警察是難以查出，所以，間接的來說，就算你打電話的那天她不出事，其他時候，也同樣會出事。」

    他說的話，帶著溫暖，聽著如同二月春風浮動，讓人在不自覺中少了幾分焦躁。

    我明白冰辰然說話的意思，其實終歸到底，他是叫我不要太自責。

    「小小她現在身體不好，所以就算我想問小小兇手是誰，也沒有辦法問道。」我垂下頭，沮喪一片。

    「剛才醫生說陳小小聲帶有點問題，但不代表她無法發音，所以，兇手終究會落網。」冰辰然道。

    悲傷漫過我的全身，我腦中回想到的是陳小小艱難的微張唇對我說李華兩個字的模樣。

    李華，李華！

    我給南毅發送了短息過去：「兇手是李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的付出

    兇手是李華，這僅僅是我的猜想。

    發這條消息過去，我除了想引起南毅的重視外。

    還有就是，陳小小醒來時說的第一個字就是李華。

    所以，就算兇手不是李華，那也絕對和李華有點關係！

    消息發完不多時，手機上立馬就轉來震動。

    是南毅給我打的電話。

    看到此，我不由得苦笑，我幾次給南毅打電話發消息，他一條都沒有回覆過。

    而現在，卻因為李華而立馬回復消息給我。

    還真的是兄弟情深。

    電話接通：「你說兇手是李華？」

    我認真道：「剛才來了很多記者，她們都咬定兇手是李華。」

    「最重要的是，陳小小清醒時，吐出的也是李華兩個字。」

    南毅很理智道：「南雕公司現在與AL公司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有人藉機媒體來抹黑南雕也是很正常。」

    「至於陳小小說的李華，不過是她對李華還不死心罷了。」

    我閉上眼睛：「記者不可能空穴來風，更何況，陳小小在受傷如此嚴重的情況下還說李華，你覺得這還是不死心嗎？」

    南毅聲音突然變得很冷：「等我回去再談。」

    「你把李華叫過來……」

    嘟嘟。

    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被掛斷。

    至於李華他應該是不會過來的，因為南毅並未提到他會讓李華過來。

    我垂下手，看著通話不足一分鐘的電話記錄，苦笑連連。

    南毅，你真的是絕情到極致的人。

    「你先不要急著給他打電話。」冰辰然輕聲道：「等陳小小從手術室出來，你好好陪陪她，和她好好聊聊。」

    「嗯。」我點頭。

    冰辰然又道：「該萬幸的是陳小小並沒有離開人世，並且還能夠指認兇手。」

    我抬眸看著他，面對這星辰如浩的眸子，心口的緊壓稍稍放鬆了些許。

    冰辰然說的對，萬幸小小並沒有離開我。

    「謝謝你冰辰然。」我合眸道。

    冰辰然微微一笑，隨即，我看到他從身上掏出手機，眼角處，我見他飛速的掐斷電話。

    他把手機設置了靜音模式，為的就是怕打攪到我。

    我才想到，冰辰然他是AL的總裁，他的事情工作，絲毫都不比南毅的輕鬆。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他還是陪著我，來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