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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你敢!」
南毅強硬的抓住我的手臂,神情帶著與生居來的霸道:「不許走!」
我心不在焉的被動承受一切,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開始有不詳的預感。
就是隱隱的,感覺很不舒服。
叮鈴鈴。
電話鈴聲吵到我。
號碼是陌生的座機:「您好,請問您是陳小小的朋友或是家屬嗎?」
南毅見我接聽電話,有些蠻橫的衝撞在我身體裡。
「唔……我……是。」我緊要唇,艱難開口道。
「您好,我們是北海第一醫院的。」
一波又一波的衝擊使得我說話都有些身不由己:「嗯……啊……」
電話那頭傳來尷尬的咳嗽聲音:「您的朋友陳小小現在正在我醫院,還麻煩您過來看看。」
轟隆。
不詳的預感再次被印證,我大腦一陣轟鳴,甚至開始感覺身上的起伏也沒有一點讓我有身體波動。
「請問是發生了什麼?」
「硫酸毀容,您還是自己過來看看吧。」
電話被掛斷後,我大腦空白一片。
究竟發生了什麼?小小怎麼會被硫酸毀容?!
南毅依舊在我身上起伏,這使得我第一次有了煩躁的感覺,我推開他:「陳小小出事了。」
「又如何?」
我咬唇,不悅頓時傳來。
南毅是個冷血的人,這點我一直都知道。
但現在,他的冷血建立在我最好朋友陳小小身上,這讓我有些寒心。
我蜷縮著身子離開他:「我要去看看她!」
也來不及去洗漱,我從衣櫃裡匆匆拿起衣服直接穿上:「我先走了。」
興致被打斷,我看得出來,南毅不悅,甚至非常不悅。
他徑直去了浴室,而我打開門去了電梯。
一個人待在寧謐的空間裡,害怕頓時席捲而來。
我很擔心,擔心陳小小。
好不容易下電梯後,我冒著大雨,瘋了一樣跑出海天別苑。
可能是下雨的緣故,外面此時卻一點沒有看見計程車。
厭煩在我心中加劇,我皺著眉,才發現匆忙之中,我甚至連手機都沒有帶。
等了約莫幾分鐘,這時,我看到一輛白色的賓利!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車是冰辰然的!
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我用力的朝冰辰然揮手:「冰總,冰總!」
冰辰然停車靠在我這條道上,打開車門後,他立馬脫下自己的外套:「怎麼不知道帶一把傘?」
我擦了擦頭髮上的雨水:「冰總麻煩你帶我去第一醫院。」
他發動引擎,溫柔的眉眼在我身上掃了一下:「怎麼了?」
「陳小小出事了。」我喘了一口氣道。
冰辰然收回視線:「好。」
我打開車窗,將手上的雨水甩去,卻看到從海天別苑內開車出來的黑色邁巴赫。
是南毅的車!
南毅是為我出來的嗎?
頓時,我惶恐起來,現在我在冰辰然的車上……
但瞬間的惶恐立馬就被對陳小小的擔憂給沖刷殆盡。
「冰總,麻煩你開車快一點。」
「好。」
難以想像,向來做事溫雅的冰辰然飆車也是如此之快。
幾乎與南毅的瘋狂不相上下。
車很快到醫院門口。
我對冰辰然打了個招呼後,就跑到前台問陳小小的情況。
無菌病房內,陳小小頭上纏滿了白色的紗布,甚至,鼻尖還裝有呼吸機。
是誰?
究竟是誰這麼殘忍的對小小?
我閉上眼睛,自責與對那兇手的恨意在我心肺中瘋狂的生長。
不多時,冰辰然也到達病房口,他拍了拍我肩膀:「她就是陳小小?」
我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幾個小時之前,她還是生龍活虎的。」
不多時,醫生走到我面前道:「你是陳小小家屬吧?」
「我是她朋友。」
我睜開眸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醫生推聳了一下眼鏡道:「病人下身有裂口,且有異物,而病人的臉,是高度硫酸腐蝕了臉,所以她的臉是毀了。」
聽到這話,我腳步開始虛空起來。
下身有裂口,有異物,硫酸毀容……
冰辰然扶住我的肩膀道:「簡初,你先坐一會。」
我直視醫生:「她出事之前,是被人動了嗎?」
「是的。」
「病人只是接受了初步的清理工作,所以,還請您去二樓的繳費處繳費。」
醫生說的什麼話,我已經不再聽清,但腦中反覆的都是陳小小受傷毀容。
她不是被李華安全送到公寓了嗎?所以,她又怎麼會出事?
冰辰然輕聲道:「你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隨即,他道:「我先出去一下。」
我站起身,隔著玻璃看著陳小小,喃喃自語道:「小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場陰謀
很難受。
是真的很難受。
我緊緊的捂著心口,越是看那張被紗布包裹的不見任何皮膚的臉,我就越發的感覺呼吸艱難。
小小,對不起。
全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出事。
正當此時,走廊上傳來大步走路的聲音。
南毅從我身後用力的摟住我:「該死的,我允許你上冰辰然的車了麼?!」
他抱得我幾乎讓我難以呼吸。
我如同瘋了一般,用力的推開南毅:「小小她毀容了!」
南毅眸中神色不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陳小小毀容全部都怪我!」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是真心把我當朋友的朋友!
可,她卻正是因為我的一通電話,而受到如此厄運。
南毅正面抱住我,他低沉怒斥:「究竟是在發什麼瘋?!」
發瘋?
我在發瘋?
我沒有和南毅辯駁,我明白冷血的人是體會不到恆溫的疼痛。
冰辰然出現在我面前時,恰巧見南毅摟著我的一幕。
他神情稍稍僵硬,片刻是泛起的微笑:「南總,好久不見。」
南毅緊抓著我的手,十指相扣:「冰總實在有空,否則怎麼會帶我的妻子來醫院?」
我堵上耳朵,不願聽他們對話之間的針刺道:「夠了!可不可以清淨一下?」
沒有人能夠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心亂如麻,悲傷,各種情緒肆意流竄在我腦中。
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如果,如果我不打那通電話,陳小小就不會受到這種殘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