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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情不自禁的,我臉上浮現笑容:「真的嗎?」
「自然。」
高興之餘,我卻早已忘記,南毅向來是冷血不進的人,他現在為什麼一下子鬆口,讓我去見派克?
若是日後,我反應過來,就會明白,我在南毅心中,不過是螻蟻般的重量。
身為南毅妻子,他給我的,是讓我參加派克的見面會。
與之相比,身為冰辰然手底下的員工,他給我的,是讓我代表AL公司去與派克交談。
人是應該對比的,因為,對比才知道自己在愛人心中是否重要。
只可惜現在的我,被愧疚,與南毅的溫柔給迷惑,看不清方向。
南毅親吻在我額間道:「簡初,以後不要離開我。」
我低下頭,沉默不語。
該用什麼來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只能說,幸福來得太突然。
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以至於南毅對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細心揣摩,都會害怕。
可……直到現在,南毅他都沒有任何想要發難的意思。
對於南毅說的情話,我真的無力言語,只能再次問心中最想知道的話:「心妍她……她沒有事情吧?」
南毅指尖稍稍僵硬:「無事。」
我對心妍著實愧疚,於是我道「我可以去看看心妍嗎?」
「不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帶你走走
南毅說的極為果決:「不行。」
一時間我沒有反應過來,呆愣住了。
南毅咳嗽了一下解釋道:「心妍她心情積鬱,不想見任何人。」
我應了一聲,心裡的波瀾卻一直未平息。
天花板上的光被關上,取而代之的是染上曖昧之色的床頭燈。
朦朦朧朧之中,只感受到一雙手不停的在我皮膚上遊走,不停的遊走著。
酥酥麻麻。
我低喃著:「很困了。」
他的手又怎麼會因為我所說而不動彈?反而是觸碰的更加厲害。
一次又一次,讓人無心睡眠。
清晨時分,我睜開眼睛直接對視上了一雙黑色深邃的眸子。
很近的距離,使得我更加看清他刀刻如雕的五官,他挺直的鼻尖,還有稍稍乾裂的唇。
這是第二個,我醒來看到南毅依舊在床邊的清晨。
我只感覺這天的陽光比以往都要來的柔和,溫暖一些。
南毅細細的掃視著我,未等我開口,就吻住了我的唇。
他細細的碾在我的周身,溫柔如同清晨的陽光灑上了一層軟軟的棉。
幸福是什麼?
我想,這一刻,清晨,大床,他,我,這就已經是幸福。
叮鈴鈴。
手機設計的鬧鐘響起,我大腦一緊:「快要到上班時間了!」
南毅明顯是不悅的,他輕咬了一下我:「別說話。」
我推了推南毅:「你已經遲到了。」
設置的鬧鐘是八點,南毅向來提前一小時工作,也就是八點到達南雕大廈。
雖然我這麼說了,但南毅依舊沒有一點焦急之色。
他甚至都沒有起身穿衣服的那種作態。
「你上班要遲到了。」我再次道。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難道,我就不可以給自己放假?」
我頓時語塞,但今天不是周末,他給自己放什麼假?
他又附身親吻在我的面前:「簡初,你別動。」
我吞了吞口水,嚇得不敢動彈,可接下來才知道,他讓我做的不動,就是讓我乖乖的被他吃。
他說,男人清晨最容易有欲wang。
可明明昨夜他已經很多次……
一陣纏綿過後,他抱著我起身,我趕緊翻身裹進被子裡:「你先去洗,洗完我在過去。」
天知道,他在浴室里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南毅微微一笑,伸手連人帶毯的直接把我摟緊浴室,然後,毯子上一片濕漉。
實際上,是我把南毅想的太過。
浴室內,他拿著沐浴露很認真的擦拭著我的皮膚,那雪白的沐浴露,在他掌心裡揉成了一小團光暈,又成為泡沫觸碰在我皮膚上。
甚至有些成了一小點泡泡,晶瑩剔透。
我們已經結婚,早已過了花前月下的時候,但現在南毅對我所做的,卻讓我情不自禁的臉紅。
每個人都有一種初戀情懷,但我並未談過戀愛,只是把所有的期待與愛戀都給了南毅。
只不過,我蹉跎了五年。
他又用毛巾擦拭著我的背脊,過後,讓我轉過身去。
我下意識的低頭,浴缸里是泡沫翻飛,看不見我的羞紅,也看不見南毅眼中的深情。
是的,他是深情的。
他的模樣,是我從未見過的深情。
我抬眸時,只見他眸中不帶半點欲wang與邪念,他認真的模樣,讓我以為這一切都是泡沫。
是易碎的泡沫。
這甚至讓我開始有些害怕起來,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黎明?
南毅薄唇輕微的溢出兩個字:「簡初。」
我回應了他一聲:「嗯?」
他並未理會我,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般,只是不停的吐出簡初,簡初那幾個字。
我抿了抿唇,只好不再言語。
短暫的幸福過後,是什麼呢?
是無形的猜忌,還有擔憂。
昨日,與今日的南毅實在是太過反常。
「簡初。」他把我抱起來:「你是不是很疼?」
我皺了皺眉,傷心?我有什麼好疼的?
可能是他太過反常的緣故,我仔細看著他的眉眼,只見他眼睛異常空洞。
就好像是沒有焦距一樣。
可是,他明明是看向我的啊。
「南毅?」我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南毅閉上眸子,片刻眸中浮現的是習慣性的淡漠。
他說:「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心中雖然詫異,但還是很高興,這是南毅第一次主動說帶我出去!
泛著清冷光的黑色車子,一反常態緩而慢的在馬路上行走。
我打開車窗,看著馬路上的四季常青的綠色葉子,不由得微微感嘆。
身處城市,它太過完美,到也顯得不真實。
已經十一月初,這些樹葉本該是隨著季節的變化隨之落葉的。
春生,夏芽,秋落,冬至。
這本該是四季常態,但人可以改變樹的運行軌跡,由此,它面具完美漂亮。
那麼,人呢?
我與南毅本該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就算公公讓我與他結婚,就算此時此刻我與南毅的婚姻看起來較為和諧。
但……我始終都該是秋天的落葉,都該落下的。
南毅似乎是隨性開車,他把車停在一家孤兒院的門口,對我道:「進去看看。」
他說話不帶任何語氣,但無形中卻含著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