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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我不知道灌在我喉嚨里的是什麼酒,只是覺得分外的辛辣,仿佛封鎖住了喉嚨一般。
灼燒的實在難受。
咳咳……
瓶中酒半是入我喉嚨,半是順著脖子往身下流去。
我頓時感覺大腦一陣昏沉,泛嘔的緊,但我知道,我不能如此被動。
否則……我將失去全部。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猛地一下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
尖銳的疼使我瞬間清醒過來。
此刻,我連說話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只是用力的甩開捏著我後脖子的人,然後又如同瘋子一般朝著門外,拔腿就跑。
可是還未跑出包廂一米,我立馬就被奸瘦的李成給抓住,他用力的勒著我:「嘖嘖,小白領的誘惑可真是不小。」
我頓時感覺一種天旋地轉的絕望,整個長長走巷內,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
「救命!」我驚恐的大聲尖叫,試圖這樣能夠引得人的注意。
「哈哈,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我顧不得什麼,只能用力的朝著前方倒去,希望用此來增大阻力。
而李成順勢倒在我身上。
此刻,毫無噁心,我有的是深深的害怕。
我趴在地上,用絕望著的聲音道:「救命,救命!」
李成拖住我之後,很快就有分外粗糲的手抓住了我的腿,把我好像是垃圾一般往包廂內走去。
「不!」
我的指甲在地板上滑過,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而指稍處被磨得全是血。
在進入包廂的那刻,我用力的掰住門背,又撕心解底的喊著:「救命!」
然而本身女人的力氣是不如男人的,我的吶喊如同塵埃一般,落幕在光滑帶著指痕的地板上。
而最後一個尾音,消失在沉悶狹仄的包廂內。
包廂內的所有男人都紛紛對我摩拳擦掌,而趙老闆伸手就捏在我的下巴上:「你就是被我們搞的命!」
李成蠢蠢欲動道:「趙老闆,要不你上我下?」
絕望是什麼?
這一刻,看著這些人醜陋的嘴臉,我深深的感知到了絕望。
仿佛是有預謀一般,李成從身上掏出一盒東西出來道:「上面說了,不能留痕跡,要速戰速決。」
我深吸一口氣,張口就朝著這些人咬下去。
「賤人!」趙老闆怒罵道:「你們還不過來幫忙?!」
頓時,七八隻手朝著我而來,但他們無論怎麼打我,我都沒有鬆開。
因為,我一般鬆口,鬆開的就是我的貞潔。
見這些人怎麼也沒有把我扯開,趙老闆發怒道:「他媽你們給我滾!」
隨即,他抬起腿就朝著我肚子上踢了一腳。
疼……那種疼就好像有人那鑽刀在你身上鑽一樣。
我爬著起身,伸手在大紅木色的門板上用力的抓著:「救命!」
此刻我已深入囫圇,再無力回天。
正當我以為我的人生會就此灰暗的時候,只聽到門被猛烈撞擊的聲音:「開門!」
我猛然睜開眼睛:「救……」
這話還未說完,我就被一雙黑瘦的手給捂住了嘴巴,我用力的咬著他,卻受到他狠狠踩著我手指的折磨。
「嗚……嗚嗚。」我哽咽著,只能發出這麼幾句話來。
門外敲門的聲音依舊不斷:「不想死的,趕緊開門!」
這聲音我聽著有幾分熟悉,但仔細想來,卻又不知道是誰。
趙老闆豆子般大的眼睛此刻瞪得非常大,他一腳狠狠踩在我腿,低吼道:「媽的,不是安排好了,這塊沒人來嗎?!」
砰砰砰!
門似乎是被踹了,聲音越加劇烈。
我用力的蹬著腿,試圖將周圍的人給踢開,但喉嚨中,卻只能發出破碎不完成的話來:「救……」
人在極度恐慌下,卻變得更加敏感,而此刻我聽到輕微的咔擦的聲音。
這時,只見紅木門上出現裂縫,開始是細微的,後來是大塊大塊的裂縫。
不!那不是裂縫,那是希望!
咔!砰!
門打開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所愛的人
破門而入的,竟然是南毅的助理,李華。
鉗制我的這些人,在看到李華的一瞬間,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四散而逃。
而李華的注意點顯然也並不是他們,他伸手將我從地上扶起來道:「南夫人。」
我大口的喘著氣,來不及有著死裡逃生的喜悅,問出的第一個句話是:「南毅在這裡?」
李華道:「南總在樓上有一個重要聚會。」
一瞬間,絕望,與悲傷朝著我鋪天蓋地而來。
昏昏沉沉之中,李華帶我出了酒店。
因為我事前被灌了酒,所以現在大腦遲鈍且反應極慢,但我卻很明白,我清醒之時,是我與南毅撕裂之時。
南毅在知道我受到傷害的時候,竟然不是來救我,而是讓他助理來!
這時,鼻尖隱隱傳來一陣淡淡的香味,很清冽,這是……冰辰然!
遠處,冰辰然詫異道:「簡初?」
他聲音溫柔,我順著聲音晃悠著抬起腦袋,只看到一張絕美到極致的臉。
冰辰然與南毅都是頂尖的人,也都是臉龐絕色的人。
可南毅的臉是冰冷如刀刻,而他唯一對我的溫柔,也只體現在床上。
而冰辰然,他對我永永遠遠都是如春風和煦,如秋葉靜美。
「冰辰然!」我沒有一絲顧及,大聲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因為公公曾經對我說過的話,由此,我對冰辰然向來是有一種特殊好感的。
但以往我都會壓制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畢竟,南毅與冰辰然是敵人。
可現在,我如同瘋子一般,用力的打開車門,然後朝著冰辰然走去。
我說道:「帶我走。」
可就在這時,我腦子發沉的厲害,不由得搖晃了一下。
冰辰然快一步的握住我的手說道:「簡初,你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李華,卻看到他臉上平淡無波。
想想也是,他是南毅的忠實的手下,他只是服從南毅的安排將我帶出酒店罷了。
恐怕出了酒店,我一個人死在外面,南毅也是無從知曉的吧?
我緊緊的咬著唇,抬頭看向高聳奢侈的維也斯酒店。
那亮著燈的窗口中,有一個是南毅的。
我抓著冰辰然的手,有著前所未有的瘋狂:「帶我走。」
南毅,既然你從未在意過我,我又何必在在意你!
我的身後傳來李華的聲音:「南夫人,您這樣做南總會生氣。」
仿佛是故意等這句話一般,我扭過頭撕心揭底道:「你告訴南毅,我和他再沒有往來!」
可是,我知道,無論我喊得多麼大聲,南毅他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