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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4:57 作者: 貓尾
南毅鬆開手,把我抱在他的懷裡:「我保證,以後她不會再傷害你。」
沒有得到想說的話,我的情緒有些失控:「南毅!」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所謂承諾上的話,我要的是為什麼?!」
我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他把我抱得實在是緊,甚至,我掙扎的越是厲害,他就鉗制的越是厲害。
「為什麼?」我抖動著身子,忍不住哭了起來:「你知道嗎,昨夜,如果你晚來一點,我就……」
我哽咽著,卻還是把話給說了下去:「你晚來一點,我的身子就是骯髒不已的。」
南毅抱著我的懷抱,始終都縈繞著淡淡薄荷味道。
薄荷,使人清新凝神,但此刻,我卻感覺格外的漂浮。
他只是給我一句若有若無的話,甚至連解釋都不給我。
「南毅,我沒有想挑撥你和婆婆的關係。」我再次道:「我只是想知道,婆婆為什麼那麼做,難道她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難道她不知道,我是她的親兒媳嗎?」
說真的,我從未想過特意針對婆婆,但發生了這種事情,若我還是默默不說話,想必,婆婆真的就把我當做傻子了。
我的話,得到是沉默,是長期的沉默。
這古色古香的房間裡,真的是讓我感覺到陌生。
空氣中,傳來了我的哽咽,還有抽噎的聲音。
我的心,從未有過如此的堅硬,南毅他真的太讓我傷心了。
婆婆是他的媽媽,他維護她,這點無可否非。
可是,我的他的妻子,而我想要的,也並不是要南毅對婆婆怎麼樣,而是一個解釋罷了。
可,他連這個都不和我說。
南毅,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我在心裡再次道。
我躺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了許久,最後,我吞下心中萬千的委屈,還有憤怒,又用力的推開他:「放開我。」
他沒有放開我,他沉默的,就好像是一塊石頭一般,心也如同石頭一般,堅硬如鐵。
我心中本就是憤怒,見他沒有鬆開,憤怒就如同泄了閘的洪水,崩騰而下。
不再有一點猶豫,我張開對著他的手臂就咬了去:「你放開我!」
我咬的用力,仿佛這樣就能夠將昨夜晚上所受到的侮辱,全部還擊回來一般。
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他卻始終都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
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南毅,是我的劫啊。
在感受到牙齒刺入他皮膚的那刻,我就已經鬆了口。
他喜歡我,可我卻是愛著他的。
我怎麼捨得真的傷害到他?
「南毅。」我鬆開口,淚水肆意嘩啦的眼眶中落了下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了。」
南毅用他被我咬過的手,愛戀的撫在我的發上:「簡初,我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的,你相信我,好嗎?」
我用力的點著頭:「我相信你。」
他才鬆開手,而我趁機下床,想著跑出去,但他反應極為迅速,一把就拉住了我的手臂。
南毅深沉著聲音道:「簡初,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淚流滿面,你怎麼讓我相信你?
南家,這地方對我而言,真的是惡魔住所,這裡吃人不吐骨頭。
我在想,如果昨夜,南毅並沒有趕到,而我卻就此失了身。
那麼我相信,從此之後,我的日子是如履薄冰。
婆婆真的實在是太讓我感覺到害怕了。
我不知道,我憑藉著對南毅的愛,還能夠在這地方生活多久。
很累,我真的很累。
這時,一冰涼的薄唇,吻。住了我!
南毅一手攔住我的腰,一手抵住我的後腦勺,一點沒有深情,他用力的又霸道捏住我的唇。
「唔……」我用力的掙扎著:「不……」
可也就是這一瞬間,使得他長驅直入於我的口中,他更加霸道的在我唇中遊走。
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長久,他才停止那令人窒息的吻。
他摟住我癱軟的身子,眸中深情,如同宣誓般道:「簡初,我們回海天別苑。」
我大口的喘著氣,待自己站穩後,想也不想扇了他一巴掌。
他帥氣如同刀刻般的臉龐上,在頃刻間,就出現了五個手指的痕跡。
說實在的,我從未想過,我竟然會出手扇他。
可能,有時候,愛的越深,失望也就隨著越大。
南毅沒有說話,但他深邃的黑眸,倏的一下,就變成了嗜血的紅色。
我很清楚,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啪!
我甚至沒有一點反應,就被面前急速出現的黑色衣服的人給扇了一巴掌。
婆婆表情猙獰,出手狠辣,她扇的我這一巴掌,使得我開始耳鳴起來。
她怒聲大罵:「簡初,你實在是給臉不要臉!」
說著婆婆就朝著南毅走去,語氣換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南毅,你怎麼樣?」
我捂住被扇的火辣辣的臉,委屈如同潮水一般像我襲來,而這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恨意。
「為什麼?!」
情緒一旦被撕開了口子,那就是無法控制的低吼,我從未這樣失控過:「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說完這話,我就好像是被獵人射中鹿,帶著恨意還有痛處,倉皇的掏出臥房。
臨走時,我聽到婆婆同樣大的怒氣聲音:「簡初,你逃不了南家!」
正文 第四十三章 香皂味道
我不知道婆婆說的逃脫不了南家是什麼意思,但終歸是,我穿著白色的睡袍,如同瘋子一般的出現了別墅外。
因為出來比較急切,我甚至都沒有來的及穿上鞋子。
南家別墅,是坐落在別墅區,而這周圍自然是人跡罕至。
我赤著腳踩在松柏路上,也不感覺到疼,只是感覺前所未有的悲傷。
這條黑色的大馬路,仿佛走不到盡頭一般。
正當我以為,我會這樣一路走著回到喧囂的城市中的時候。
面前一輛白色的賓利從我身邊疾馳而過,而後,它又慢慢的退了回來。
直到駕駛室窗口處,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簡初?」
冰辰然立馬停下車,後打開車門,他走到我的身邊:「你怎麼在這裡?」
我此刻幾乎麻木,甚至忘記了現有的狼狽。
上了冰辰然的車後,他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帶你去醫院?」
他時常帶著笑容的臉上,此刻卻是難得的有著焦慮。
而我的腦中,心裡想的還是南毅對我的態度。
由此,我只是道:「我沒事,謝謝你。」
冷不丁的,一雙帶著絲絲涼意的手放在我的額前,冰辰然略顯就焦急道:「你一定是發燒了。」
車子停在一家醫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