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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不過厲明朗對這些女人間的小把戲不感興趣,也沒仔細看,只是非常公事公辦地暫停下來,吩咐,「急事發我郵箱,不急的往後壓,其餘一切照舊,你們該做什麼就該什麼。」
這麼大個集團,短時間內,離了誰都能正常運作,不然就該是距離倒閉之日不遠了。
對於工作,黃語蓉沒有話說,但對舒若爾的事,她還是不放棄的再度問出,「工作的事你可以放心,只是現在,太太她還好吧?」
如此接二連三,厲明朗想不注意到她的執著都難。
不過當下,他也沒多想,只是冷淡地回,「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就好,其它不該好奇的事情少打聽。」
到底是從任嘉致還沒接手公司就跟著他的人,如今厲明朗的處事,也有幾分任嘉致的風格。
黃語蓉臉色微僵,頓時不再追問,怕自己會露出更多馬腳。
在這層總裁辦公層樓上,被厲明朗看穿也就等同於被任嘉致看穿。
助理跟助理也是很大區別的。
……分割線……
掛掉電話,舒若爾是一路提速到的警局。
見到她,警察們皆是一愣,有人問她,「舒小姐是要報案還是?」
「我找人。」舒若爾顯得很是著急,直問,「洛湘湘是不是在你們警局?」
一聽她是為洛湘湘而來,負責此案的人就重視起來,沒有否認,「是的,敢問舒小姐跟洛湘湘是什麼關係?」
「朋友,很好的朋友。」舒若爾坦白,又焦急追問,「你們為什麼要抓她?她犯了什麼事?」
即便到了現在,親耳聽到警方承認人已被抓到警局,她也不相信洛湘湘會殺人。
「我們昨晚接到她自己的報警電話,說她殺了人,但更多的我們也還不清楚,因為從昨晚到現在,她除了那通自首的報警電話,其餘時候一句話都沒說過。」為了敲開洛湘湘的嘴,除了屈打成招,其它能試的方式都試了,對此諸位警察同志也表示很無奈。
正在想其它辦法。
這一路趕過來,舒若爾是萬分焦急,即便到了現在,親耳從警察嘴裡聽到是洛湘湘自己報警,說自己殺了人,她還是不敢相信。
她提出,「我想見她。」
正想著把注意打到她身上的警察們,彼此對視一眼後,有人點頭,「可以的,不過我們希望舒小姐能夠勸勸她,讓她把事情經過都說出來,這樣不管這裡面有沒有誤會,坦白對她都沒有壞處。」
根據經驗判斷,分析,這起案子不太可能是故意傷人,只是這些沒有實際的判斷,警方也不好直說。
畢竟,在案子未了結前,任何結論都有被徹底推翻的可能。
為了能見到人,舒若爾只能應下,「好。」
實際就算警察不提醒她,她也會問,會勸,因為她始終堅信,洛湘湘是無辜的。
在被帶去見洛湘湘時,舒若爾又向帶領的警察詢問了一些事,比如,「那個……男人現在是死了還是怎麼樣?」
因為不相信,所以不願說出被殺這兩個字。
「昨夜已被搶救過來了,但失血過多,至今未醒,也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早已見慣這種事的警察,說起這個,就像醫生宣布病人不治身亡一樣淡定。
還沒死,這件事就還可以有轉機。
舒若爾稍稍鬆了口氣,又問,「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是黎秀珠的現任丈夫,洛湘湘的繼父。」許是礙於她的身份,又或是現在需要她幫著勸解,警察對她倒也還算坦白。
當然這個坦白的前提條件是僅限於能說的。
舒若爾在聽到那個男人是洛湘湘繼父時,臉色就沉鬱了下來,因為她想起前面門衛說的話,說洛湘湘是在自己房裡殺了的人。
那麼試問,作為一個繼父,大晚上的為什麼會出現在湘湘房裡?又是什麼樣的衝突,能讓一個女子出手傷人?
警察見她丕變了臉色,也試探問她,「據舒小姐剛剛說,你跟洛湘湘是很好的朋友,那你對她家的情況了解嗎?」
「不了解。」直到今天,舒若爾才驚覺,自己這個閨蜜做得太失敗了,竟連好友的家庭基本狀況都不清楚。
警察偏頭盯著她看了一會,也不再繼續追問。
……
洛湘湘手上,還帶著昨夜被抓捕時的那副鐐銬,她的狀態在經過一夜未睡後,比起昨晚被抓時更加糟糕。
她被帶出來時,低著頭,像是沒有魂魄的布偶,警察推著她走一點,她就走一點,整個神情都是呆滯的,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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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湘湘的遭遇,靈感來源是我前兩年看過的一則社會新聞,但比起那條新聞,我覺得我還是心軟的,沒有按照我最開始的設定寫。
還有孫雁凝的遭遇也是根據新聞改編的,記得當年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我還在讀六年級,印象太深刻就一直記到了現在。
想說女孩子出門,真的要特別注意安全。
我是真的愛你 390:洛湘湘很想要那個人死
她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淡藍色的羊絨睡衣上,沾了突兀的紅色血跡。
一頭本是非常漂亮的捲髮,跟雜糙似的毛躁又凌亂,而在她被頭髮遮擋的臉上,還有明顯淤青,根據大小形狀判斷,是男人寬大的手掌印無疑。
「湘湘……」見到這樣的她,舒若爾差點淚奔。
被警察推著走的洛湘湘,聽到她的聲音,猛然一頓,旋即又自以為是幻覺地沒有抬頭,還是失魂落魄地在警察的推動下行走。
舒若爾看著心疼,忍不住聲音又更加哽咽,顫抖地再叫一次,「湘湘,是我。」
原來不是幻聽嗎?
已被推走到椅子前的洛湘湘,再度猛頓,視線緩緩從腳下抬起,先是看到穿著羽絨服的女子身形,然後再繼續上移,看到熟悉的下巴,嘴巴,鼻子,最後終於與叫自己的人四目相對。
「湘湘。」再克制不住,舒若爾眼裡有淚花閃爍,她激動心疼地朝洛湘湘撲過去。
然而,她們中間隔了鐵欄,她即使撲上去,也並不能觸碰到人,即使把手伸進fèng隙,也還是不行,因為洛湘湘站得太遠了。
蓄在舒若爾眼裡的淚花,終於沒忍住跑了出來,不過她想到自己不能在本就在受苦的洛湘湘面前哭,還是又生生忍住。
緩了好半天,才把怎麼都摸不到人的手從fèng隙里抽出來,對著站在自己身後及站在洛湘湘身邊的警察喊,「不是還沒最終確定嗎,你們憑什麼要把她銬起來,你們給她解了。」
然而警察卻並沒有響應,只是公事公辦的,「人已經帶出來給你看了,現在可以單獨給你們留點時間,你們如果有話就抓緊時間說。」
這裡面是有監控的,把空間留給兩人,不管兩人說什麼,他們都會知道。
「你們先給她把手銬解開,人都被你們關了,難道還能跑嗎?」洛湘湘渾身上下的狀態都在刺激著舒若爾,她想幫她減輕些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