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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一次性說得太多了,任嘉致暫停下來,潤了潤喉,才又繼續,「我知道,依照你的消費習慣,你自己的錢,已經足夠你跟爸這輩子過得很好很好,你並不稀罕我給你的這些,但我還是很想要,把我的所有都跟你分享,而你可能到現在都還不相信,你真的是我這三十幾年來,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想得都要瘋狂。」

    他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愛她?

    答案是不確定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具體是為什麼會愛她,甚至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反正等到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決定要領領證隱婚了。

    只知道,他發現自己愛她那天,是他核實她的眼角膜跟孫雁凝沒有絲毫關係的那天,他一個人在書房裡坐了好幾個小時,他沒有打消要跟她結婚的決定,反而是大鬆口氣。

    慶幸她跟孫雁凝任何沒有關聯,這樣等到將來,真正跟她在一起時,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對她說愛,也不用擔心,如果被她知道,她會誤以為自己是替身的想離開他。

    當他想明白這點時,他就明白了,他心悅這個姑娘,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他就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說完好久,他舒若爾才從自己突然被接受大筆財產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著買年前的男人,感覺匪夷所思,也沒有一點暴富的喜悅。

    她感覺很有壓力。

    她想要拒絕,也真的這樣說了出來,「我不想要,我希望你能它們都轉回你自己名下。」

    且不說兩人現在關係不明,就算是沒有鬧翻,她無端收下這麼大筆財富,心裡也會很不踏實。

    我是真的愛你 382:重新開始,從你叫什麼名字開始

    而現在,倘若她收下那些財產,卻不願跟他複合,那她這個人很有問題,倘若她收下了,跟他複合,那她這個人還是很有問題。

    可任嘉致拒絕了她,他道,「只是錢多了一點而已,實際性質跟那些把財政大權交給老婆保管的家庭是一樣的,你如果是不習慣,可以暫時不理這個,等我們和好後再考慮也不礙事。」

    這人,看起來是比以前更順著她,慣著她了,但實際上,他打定主意的事,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太容易更改。

    「誰告訴你我會跟你和好了?」舒若爾悶悶地,很是煩躁。

    聽她這話,任嘉致很是淡定,「那就等我們關係真正了斷時,再來談論這事。」

    足夠淡定,是他不可能讓那一天真正到來。

    舒若爾瞪著他,半天都無話可說。

    而關於財產該放在誰名下這事,兩人始終沒有達成統一意見,漸漸地,到後來,舒若爾也真的就不去煩惱了,因為知道,她就是為此糾結死了,也沒有用。

    在桌上沙漏,不知來回倒流了多少次後,四季輪迴地齒輪,也從初秋跨到了冬季。

    期間,任嘉致的兩位好友,豐自明如願以償的與他的楚楚喜結連理,鍾斯年也從昏睡中甦醒,積極做起康復訓練,積極做個稱職的准爸爸,好丈夫。

    看著最為親近的朋友們,都安好無事地安定下來,任嘉致也有些心急了,但不管他怎麼心急,他的小耳朵,都始終沒有要跟他回安城的意思。

    可若說還很生他氣,還很恨他,似乎也沒有,因為隨著他去的次數增多,她偶爾也會應約,跟他出去走走,或吃個飯什麼的。

    不過也僅限於此,再深入的,任他如果明示暗示,她都不與響應。

    這讓任嘉致很是苦惱卻又無可奈何。

    唯有,更加勤奮地跑去看她,陪她,以解相思之情。

    轉眼就又到了聖誕,舒若爾起床吃過早餐,接到他打電話過來說,中午會到後,就一個人窩在陽台的懶人椅中,目無焦距地眺望窗外的點點白雪,靜靜地想了很多很多。

    等到他滿身寒霜地到來,照列是吃過午飯之後,她主動將他叫去書房。

    這是自打分開以來,她第一次主動邀請他。

    任嘉致愣了大半分鐘,才反應過來,趕忙跟上去,進書房後關上門,走到她面前,淡定沉穩地叫她,「小耳朵。」

    與表面截然相反的,是他內心極為緊張,極為期待,不斷猜測,她單獨把自己叫進書房,到底要談的是什麼內容?

    舒若爾拉開椅子坐下,也沖他指指自己對面,「坐吧。」

    盯著她看了兩秒,任嘉致順從地,在她指定位置坐下。

    很有節奏的「噠噠」聲,是舒若爾雙手交疊與辦公桌上,指間很有節奏的敲擊這桌面。

    寬敞的書房內,只有這一種聲音。

    單調卻又催促著人的緊張。

    「小耳朵,你要跟我談什麼?」緊張的任嘉致,等不到她自行開口。

    沉溺於自我最後糾結的舒若爾,被他這問召回思緒,眨動下眼皮,抬眸看他,又抿了抿唇,才慢吞吞地開口,「你有在那份協議書里,寫明過簽字離婚是假的嗎?」

    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提起此事,任嘉致愣了一下,微搖頭,「沒有,但我一直以為,你如果把協議書看完,看到我把那麼多財產分給你,會多個心眼,有所懷疑,至少等冷靜下來後,不會那麼難過。」

    「這些都是你以為而已。」舒若爾冷冷戳破他的自以為是。

    別說她在看到離婚協議時,心痛崩潰的沒有勇氣,沒有精力細看,就算她看了,她也不一定能發現端倪。

    要知道,她當時可是滿腔熱血的愛著他,滿心歡喜地要跟他分享懷孕的喜悅,在那種狀態下,突然被離婚,打擊似如毀天滅地般。

    「對不起。」這件事,任嘉致無法反駁,他錯了就是錯了,這輩子都洗不白,唯有在日後,加倍對她好,彌補自己的過失,撫平她心中創傷。

    只是不知道,在事發這麼久後的今天,她首次主動跟他談這個話題,心裡抱的是什麼樣的想法?最終留給他的,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對不起這三個字,她真的已經聽膩了,也知道,他的道歉跟悔悟都是真心實意的。

    舒若爾憋了憋嘴,跳入下一個問題,「如果你事先知道,我當時懷有身孕,你還會堅持執行跟孫雁凝的協定,不事先告訴我簽字離婚的真實原因嗎?」

    他說那份離婚協議是假的,但在她看來,是跟真的無疑,至少當時的孫雁凝,肯定是懷抱著,他們簽了字,就真的鬧得分崩離析,沒法複合的。

    只是可惜,那女人低估了他,即便被惡語相向半年有餘,他也沒有一點被傷了自尊,要放手的意思。

    「不會。」對於這個問題,任嘉致回得肯定,回得毫不猶豫。

    而他這回答,也是舒若爾希望聽到的回答,但當真的如願聽到時,她又覺得很扎心。

    不知她懷有身孕時,可以為了別人辜負她,知道她有孕,就立馬不會了,說明在他心裡,她沒有孩子重要。

    忍著吃味,不滿,又來,「你有怨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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