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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電梯裡儘管有人進出,且進來的人都會被她身邊幾個保鏢吸引注意力,但直到出去,她都是很順利地,沒被人認出來。
當然,這也有賴於,到她那層樓時,電梯裡本身也只剩下一人,而她自己還是被保鏢保護著出去的。
那人連認她的機會都沒有。
家裡,因為不放心,大早就過來的舒父,早已經等得焦急,就擔心她會在路上出點什麼事,或是被人認出來麻煩。
是以,一聽到按鈴聲,他就幾個箭步跑過去,手都握上門把,還是謹慎的看眼,確認,「是若爾嗎?」
「是我,爸。」舒若爾有點意外父親會在,稍微想想又覺得正常。
立時,門被打開。
舒父招呼著她,「快進來。」
舒若爾點了下頭,進門後轉身看保鏢,「我已經到了,你們回去吧。」
她前面不讓說,純粹是怕說了,那傻蛋會連家門都不讓她出。
「我們在車上等,太太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就打個電話,我們上來接您。」言外之意,他們並不會把她送到了就乖乖回去。
已到家,舒若爾也不再藏著掖著,直言,「我今晚不會回去。」
李隊長眉頭鄒起,「任太太,你這樣會讓任先生著急,擔心的。」
「他不著急擔心,我這趟離家出走就沒有意義了。」舒若爾微挑著眉梢,眸底噙著狡黠。
那男人,讓她受那麼大委屈,讓她承受那麼重痛苦,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惹她生氣,她讓他著急擔心下怎麼了?
她還有一肚子氣沒出呢。
「……」保鏢們集體無言以對,如果他們知道,她這趟抱的是離家出走的目的,他們肯定會先請示任先生。
不管他們內心有多麼臥槽,舒若爾手撫上門,在關閉前最後說一句,「這裡平時是我朋友在住,你們不准站在門口,免得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跟麻煩。」
洛湘湘在這裡住了幾年,鄰居們對她都挺熟悉,今日若是突然多出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守在門外,難保不會對洛湘湘的名聲造成影響。
這是舒若爾絕不允許的。
「砰。」的一聲,門關,隔開兩個世界。
無奈,保鏢們只能下樓,還得以防萬一地,分成兩隊,一隊守在樓層下,一隊守在車庫裡,以防她逃跑溜走。
而任嘉致就是在他們剛分配好時到的,他急匆匆地下車,走路還因為太快而帶著風,邊走邊問,「我老婆呢?」
確信人已平安上樓,他微鬆口氣,卻也片刻不耽誤的按電梯。
屋內,父女兩關門坐下來,話剛說完舒父是大清早就尋個藉口過來,到了讓洛湘湘放心出去上班,門鈴就響了起來。
父女兩對視一眼。
「我去開。」舒若爾立時起身,走向門口。
舒父也不放心的跟著一起。
先從貓眼看,看到外面的站著人不是以為的保鏢,而是任嘉致時,舒若爾臉色一沉,明知故問,「你來做什麼?」
「我來接你回家,先給我開門。」來的路上再多著急,生氣,這會到了跟前,聽到她聲音,那些氣都消了大半。
呵,你讓我開門,我就得開門,你說接我回家,我就要跟你回家,以為你現在是誰啊?
舒若爾冷哼,硬起脖子,「我今晚不打算回去。」
來這麼快,肯定是她剛走沒多久,家裡那些人就意志不堅定地告訴了他。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她什麼時候回去,他就什麼時候離開。
屋內的人靜默幾秒,「我還沒想,可能以後都不會回去了。」
什麼叫以後都不會回去了?
「不行,我不同意。」一聽這話,任嘉致就急了,不覺間連語氣都帶著壓迫力。
作為父親,舒父可不喜歡他拿這種態度跟自己女兒說話,尤其是在這種,本身就是他犯錯在先的情況下。
當即就嗆聲,「我女兒想去哪就去哪,憑什麼需要你同意?」
如果兩人是像以前那樣,恩恩愛愛,去哪前跟他說一下,徵詢下意見,舒父是支持的沒什麼意見,但是現在,兩人感情出了問題,且還是因為男方原因出的問題,舒父就不慡他現在這種態度了。
他已經讓自己女兒受到太多委屈了,如果不是任父任母衝動,一再勸說,他是連半點機會都不想給的。
「……」任嘉致僵住,他接到電話就急忙趕過來,滿腦子想到都是她,根本不知道岳父竟然也在,心裡頓覺這趟接人之旅會很不順利。
也顯然,這對父女是早就說了,並不是今日突然的臨時起意。
他僵愣好一會才槅門,跟岳父打招呼,「爸,您也在啊?」
回應他的是舒父,重重冷哼,「既然若爾說了不回去,你就自己走吧,別站在門口,給湘丫頭製造麻煩。」
任嘉致心裡可以說是崩潰的。
「我也不想給洛小姐製造麻煩,所以爸,若爾,你們先開門,有什麼問題,我們關上門再談行嗎?」一個小耳朵已經夠他吃一壺的了,現在再來個岳父,任嘉致這下是真的,再有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父女兩沒有立時回應。
是舒父輕聲詢問,「你覺得如何?」
舒若爾輕咬著唇,像是在猶豫思考,但最終還是搖頭,「我不想他進來,也不想他一直站在門口,那樣對湘湘影響不好。」
贊同地點幾下頭,舒父表示明白了,催她,「你現在回房待著,把他交給我來打發。」
對自己親爸,舒若爾還是放心的,全心信賴的,她沒有猶豫就點頭鑽進距離門口最近的房間。
PS:先別急著崩潰,馬上還有更崩潰的。
我是真的愛你 365:來自岳父的暴擊
舒父等她把門關好,才收回視線,看眼緊閉的門,聽著混小子在外面喊,「爸,若爾。」
身為百亞那麼大家公司的總裁,幾次三番被拒在外,任嘉致也真的是鬱悶,憋屈,著急,擔心,又無奈。
他的這些情緒,隔著門都能舒父感覺得到,但他並沒有因此就動容的馬上給他開門,而是轉動腳尖,尋到當時在醫院用過的同款武器----掃帚。
不過這次,舒父拿的是杆子這頭。
他握緊了,擺好姿勢,才騰出手開門。
門外,等得著急上火的任嘉致,還沒來得及為終於等到門開感到喜悅,就在門開那瞬間,挨了一掃帚。
那掃帚上的灰啊,打在他身上那瞬間就爭先恐後地撲向他口鼻,嗆得他的直咳。
仍是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第二把又打在他肩上。
「爸……」任嘉致捂著口鼻,對著岳父是連自保還手都不行,只能是閃躲加規勸,「爸,我們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
「我跟你無話可說。」舒父並不買帳,說話間又一掃帚打下去,被躲過了沒打著,還鍥而不捨地跟著打,還邊打邊說,「打死你個混蛋東西,我讓你不懂珍惜,還欺負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