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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不予理會,舒若爾掀開被子就起身下床,走進洗手間。
「小耳朵……」任嘉致也趕忙起床,跟過去。
「砰。」是浴室門,在他面前,被狠狠地甩上,反鎖。
少頃,裡面傳來,稀里嘩啦的傾瀉聲。
舒若爾早上起來,有上廁所的習慣。
任嘉致:「……」
紋絲不動地站在門口,宛如一尊雕塑。
約莫一分多鐘,抽水聲後,浴室門被粗暴打開,但開門的人並沒有出來,而是站在洗漱台前,擠牙膏,開始洗漱。
「若爾。」任嘉致厚著臉皮走進去,與她並排而立,也跟著擠牙膏,刷牙。
各做各的,他邊刷牙邊看鏡子裡的她,而她專注刷牙,目不斜視,只有鏡子裡外的臉,都是緊繃著,氣呼呼的樣子。
即使毀容,舒若爾也仍是很愛惜自己皮膚,洗完後臉,以前該做的護膚程序,是一樣沒落。
相較起來,任嘉致要簡單很多,不過,他洗完了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動也不動地站在邊上,看著她對自己臉蛋,又塗又抹的輕拍,按摩,很是耐心。
這讓他看著很是心酸,難受。
他的小耳朵,是如此愛美,可想而知,她近段日子,該是多麼崩潰,難熬。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心知肚明的。
舒若爾並不知道,自己就正常的洗個臉,護個膚,身邊傻蛋,就自動想了一大堆,她只是護完膚後,甩都沒甩他一下的,走出洗手間,轉向與主臥打通的衣帽間。
身後還跟著牛皮糖似的男人。
任嘉致是自知理虧,擔心她真的會生氣的,搬出去。
進了衣帽間,站到琳琅滿目地大衣櫥前,舒若爾眉頭打結的回頭看了男人一眼,見他並沒有自覺性的出去,又轉向衣櫥,一件一件地挑,最終心浮氣躁的,從眾多夏季衣服里,挑出一件寬鬆款的長裙。
她現在變胖了,裡面除了這種寬鬆款的,剩下基本都是不能穿的。
我是真的愛你 362:傍晚回家沒看到人,頓時心慌
進了衣帽間,站到琳琅滿目地大衣櫥前,舒若爾眉頭打結的回頭看了男人一眼,見他並沒有自覺性的出去,又轉向衣櫥,一件一件地挑,最終心浮氣躁的,從眾多夏季衣服里,挑出一件寬鬆款的長裙。
她現在變胖了,裡面除了這種寬鬆款的,剩下基本都是不能穿的。
這對一個愛美的女人而言,打擊是戳心戳肺的。
舒若爾取下衣服,放到邊上,隨後當著男人的面就開始脫身上睡衣,睡褲。
她習慣半裸睡,夜裡是向來都不穿內衣的。
本以為她換衣服時會驅趕自己的任嘉致,被她這舉動弄得愣住,瞳孔緊縮,旋即便是對著她裸露的後背,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小腹繃緊。
他已經曠兩個月了,此時看到心愛之人裸。體,生理心理的反應都是極為強烈。
他是真的不在乎,她是胖或廋,不在乎她身體是否完美無瑕。
脫下睡衣褲,舒若爾侷促地穿上內衣,再套上裙子,完了又把手伸向衣櫥,不過這次的目的不是女裝,而是男裝。
她隨意取下一套,轉身劈頭蓋臉的扔向目瞪口呆的色胚男人,冷哼著繞過他,走出衣帽間。
任嘉致是手忙腳亂地接住被她扔得散落的衣褲,轉身看向離開的她,被她這一系列舉動震驚得似要呆掉的臉,暮然楊出抹笑。
他幾乎是拿出軍訓的速度,火速穿上褲子,隨意抽出一條皮帶,剩下的上衣是邊走衣帽間邊穿。
急急地追上她,「小耳朵……」
他隱隱有些激動,又有擔心是自己會錯意的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
他不想又講錯話的,惹她生氣。
舒若爾扔是沒有理他,徑直出臥室下樓。
「太太,先生,早上好。」一見兩人出現,管家就湊上了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問著每日一樣的話,「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是要現在就吃嗎?」
「嗯。」舒若爾惜字如金,點頭表示她餓了。
本來現在也是不早了。
走在她後面的任嘉致卻問,「子墨呢?」
他能想起昨晚與她的事,自然也記得自己是被安子墨送回來的。
管家恭恭敬敬的,「安先生已經吃過早餐了,這會人在客廳。」
說曹操曹操到,聽到談話的安子墨,拿著手機從客廳走出,一雙桃花眼笑得很是瀲灩迷人,「二哥,二嫂,昨晚上睡得好嗎?」
兩人一起下來的,他猜測昨晚肯定是一起睡的,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兩人到現在還能一起睡覺,想來關係也沒二哥說的那麼差。
他當然不知道,昨晚的一起睡,是他二哥不要臉的強迫來的。
沒想到會有人在,舒若爾愣了一下,轉而是不冷不熱的,「下次他如果再喝醉,辛苦你把他送去酒店,或是他別處房子。」
「……」似乎是有一點為二哥樂極生悲了?安子墨頓住,看眼聽到她這話緊鄒起每的二哥,又看向二嫂,呵呵嬉笑,「我也沒有辦法呀,要知道二哥可是喝醉了都還滿腦子想著二嫂呢,說什麼要回來看二嫂,不看會不放心,會睡不著,不能活的,我看他對二嫂那麼誠心誠意,不滿足他的意願,不送他回來,我實在是會良心不安,想必二嫂大人大量,是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的。」
短短一番話,全都是在為任嘉致說話,他真是他家二哥稱心稱職的好兄弟啊。
舒若爾嘴角微微抽搐。
「有什麼需要就叫管家,我要去吃早餐了。」不想跟他胡扯這些讓心煩的東西,舒若爾選擇飯盾。
「好的二嫂,祝二哥二嫂用餐愉快。」安子墨態度極好,但並不跟她客氣。
舒若爾勉強笑笑,沒再回話。
……
因著有安子墨在,任嘉致一個上午都沒有離開。
三人飯後坐在客廳里閒談,也因為有安子墨在,夫妻二人的交談相對兩人單獨時是多了一點點。
當然,舒若爾面對兩人的太態度,是完全不同的,畢竟安子墨是她並不討厭,甚至是除了男女關係以外其它方面都感覺挺好的客人,朋友,而任嘉致……
他是個把她氣的要死的人。
相信,沒有幾個人會對把自己氣的要死的人,和顏悅色。
……
中午,任嘉致履行了當初在醫院時,答應的,要親自做飯感謝安子墨幫買面紗的承諾。
而開始吃飯時,他的緊張則是顯而易見的,幾乎是舒若爾吃到一個菜,他就屏住呼吸,看她細嚼下咽,如此到每一個菜都被她光顧過,還願意再光顧第二次,且沒有一絲不滿的樣子,他才鬆口氣的放心下來。
任嘉致是何許人也?
打小就是天之驕子,安子墨認識他十幾年,都沒見過他這么小心翼翼,緊張在乎得不得了的樣子。
現在為了哄一個女人開心,為了得到一個女人的原諒,真的可以說是把所有包袱都甩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