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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7 08:13:06 作者: 於一心
即使是喝醉了,不夠清醒,他也還記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很久沒有抱她睡過了,真的好想好想她。
任嘉致遵循內心的渴望,慢慢挪過去,抱住她。
那瞬間,他覺得圓滿了,痛了好久好久的心,得到了很多治癒。
原來她就是他的解藥啊。
醉後激動的任嘉致,不斷加大抱她力度,似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所以,睡得好好的舒若爾完全是被勒醒的,她感覺到痛,感覺到呼吸困難,感覺會被勒死,驚恐的睜開眼睛,發出受驚的低呼,「啊……」
這突然的一聲,可把激動的任嘉致嚇一大跳,像小孩做壞事被當場逮到一樣,本能的,慌的趕忙鬆開手,頗是無錯。
誠如,他對安子墨說的,她嗅覺靈敏。
舒若爾一醒來就已根據氣息知道是他,倍受驚嚇的她頓時爆發,爬起來按開燈,對他怒目而視,「你有病啊?」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抱住,還抱那麼緊,她開始以為是做夢,後來被嚇一跳,以為是賊人。
本就不是很清醒的任嘉致,被她這突如其來嚇得,一時不知該做何回應。
直到,聽到她氣急敗壞的趕人,「你給我起來,出去!」
他才反應過來,本能的湊過去抱住她,「小耳朵。」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無端被嚇到的舒若爾,火氣很大,是抓狂的命令,使勁力氣地掙脫。
任嘉致聽她這話,反而是抱得更緊,「不放,小耳朵,我不要放,不要放開你,你也別放開我。」
「任嘉致!」這聲吼,可以說是咆哮了。
帶著醉意的任嘉致,不似這段時間這麼聽她話,他基本是遵從本心的,像以前那樣,霸道蠻橫的,拉她躺下,壓住她,吻她。
狠狠地吻她。
「唔……」舒若爾氣得拳打腳踢,用生命反抗。
也從過度到嘴裡的酒氣,知道他是喝酒了,還可能喝醉了。
他喝醉了就會發神經,像五年前,第一次強吻她,就是在喝過酒之後。
任嘉致本能的,抓著她不斷捶打自己,推抵自己的雙手,蠻力禁錮到她頭頂,又用雙腿緊壓住她雙腿,不讓她掙開,擺脫自己。
唇上也更加兇狠的吻她,霸占她唇舌,剩下另只手,則是固定她不聽話的腦袋。
他完全像是失控的,也是壓抑了很久的爆發。
不一會就把她唇舌允得發疼。
打不過,又掙不開,舒若爾可以說是放棄了,但這不代表她不氣憤,不委屈,不感到屈辱。
想嘛,就他們現在這種要離不離的狀態,他憑什麼這樣對自己?他憑什麼在讓自己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委屈之後,沒有得到自己原諒就又占自己便宜?他有什麼資格?
舒若爾越想越氣憤委屈,難過的在他近乎是野蠻人的親吻下,無聲的哭了出來。
全心投入於終於又吻到她的任嘉致,開始沒有擦覺,當他漸漸從激烈的親吻中放緩過來,想要給她溫柔似水的纏綿細吻時,忽然嘗到不同於唇齒甘甜的鹹濕味。
他猛地頓住,即使腦袋發暈,也知道她是哭了。
這讓不夠清醒的他很是慌張,他慢慢鬆開她唇,微抬起頭看她,看到她是淚流滿面的樣子,慌亂心疼地又去吻她,吻她狂掉珍珠的眼睛,吻她被淚打濕的臉,但到最後還是專注於吻她眼睛,他想要把她眼淚都吻掉,想要她不哭,可他只有一張嘴,吻得了這邊,另一邊又濕了。
她越哭越凶,還開始發出聲音,聲音還越來越大。
每一聲都像是巨錘,捶打在他心上,讓他的心好疼,好疼。
我是真的愛你 360:喝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基本都說了
「小耳朵,不哭。」他手忙腳亂的幫她擦眼淚,可她哭得太兇了,任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他沒有辦法了,又不知道該怎麼哄,只能遵從內心想法的又親她,是安撫性質的,還邊親邊說,「小耳朵不難過,小耳朵不要哭了,我知道錯了,是我錯了,我以後改好不好?」
「寶貝,老婆,我的小耳朵,我的愛人,可不可以再信我一次?我真的是愛你的,我很愛很愛你的,我還沒結婚前就好愛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都不騙你了,我再也不騙你了,我再也不想讓你難過,再也不想讓你傷心,再也不想讓你受傷了……寶寶乖,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好心疼……算了,你想哭就哭吧,在我懷裡哭……」他有些語無倫次,腦袋暈乎乎,心裡又慌的不成樣,話還比平時多,完全是想到哪兒就說哪兒?
可事實是,他越哄,懷中人兒就哭得越凶。
那架勢,感覺快要趕上孟姜女哭長城,又或是要水漫金山了。
不清楚,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想要擁抱的時候會這麼痛?
他明明是想要把她養身邊,用心愛著,寵著,護著的啊,可到最後,傷她最深的卻又還是他自己。
「鍾大說的沒錯,我就是罪該萬死,可我現在又不能死,我還沒有得到你原諒,還沒給你幸福,我如果死了,你以後要怎麼辦?我好不放心,好捨不得……」
整顆心都跌落到她身上了,如何放心,怎可能捨得?怎可能放下?
想著,說著任嘉致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哄她,還是在傾訴了?
反正借著酒意,他是把想說的都說了,什麼孫雁凝,現在對他來說就是個屁,讓她滾了就滾了,他一點都沒有捨不得,他巴不得她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再也不要煩到小耳朵才好。
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聽著他這些情深意切的話,舒若爾心中嗤之以鼻,也是不想理他這個醉鬼的,但她實在是氣憤難受。
「你給我起來,不要壓著我!」雙手被鬆開了,她還是使勁力氣去推他。
說話都是帶著哭腔。
任嘉致仿似驚弓之鳥,聽她這話,不僅不松,反而又抱得更緊些,像是害怕一鬆開她就會跑一樣,頗有些委屈,「小耳朵,老婆……」
「你好重,壓得我不舒服。」舒若爾真的要被他氣死了,揮著手就要往他臉上呼,但最後還是落在他肩背上。
他人高馬大的,一百多斤體重,全部實壓在她身上,於她無疑是被泰山壓頂,氣都喘不過來。
而聽她喊不舒服的任嘉致,卻很是重視緊張,立時就從她身上翻身躺到一邊,還是抱著她,不過是改為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今晚是不打算放開她了。
可這麼趴著,也著實是不舒服,加上他抱得又緊,舒若爾還是覺得呼吸困難,當即是氣得連話都不再多說,低下頭就泄憤似的咬上他肩膀。
少頃,嘴裡就充斥起血腥味。
任嘉致疼得倒抽口氣,眉頭也跟著緊鄒起來,但還是執拗地,不鬆開她,還特討嫌的說,「沒關係,小耳朵要是覺得這樣解氣,另一邊也可以給你咬,只要你不再哭,不再難過生氣就好了。」